她们能做到如此淡定,肯定是有所依仗,不管是依仗她们自己,还是附近藏有暗卫。
“姑姑。”
裴煊突然开口,张潇潇、邵雯雯都诧异地朝她看去。请她出手?难不成……
两人正疑惑着,结果江晚真的动了,她轻轻抬手,袖子里飞出无数木蒺藜,那蒺藜跟寻常蒺藜不一样,长着尖尖的长刺,锋利无比。
眨眼间,蒺藜扎在那些黑衣人的脸上、脖子上、心口上,围攻邵武的人无一幸免。
“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?”
在江晚出手的那一刻,众人都没有将那些蒺藜放在眼里,不过是当成寻常的暗器。
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,应该能抵挡得住。
就连窦奎也是这般想的。
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,在江晚收手的那一刻,那群黑衣人全部死在这些蒺藜之下。
瞬时,窦奎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晚,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,不敢有半分造次。
眼前的女人武功深不可测,仿佛抬手之间就能取走他的性命。在江湖混迹多年,他窦奎也算是在江湖中赫赫有名,但此刻他在江晚跟前,只有伏低做小的份。
“神圣不敢当,我不过一介普通民妇而已。倒是你,你为何要带着人要杀我们?”
不管这些人是冲着谁来的,一群混迹江湖的人来杀他们,肯定是受人指使。
除了窦奎,其余黑衣人死了大半,剩下受伤的也没有了一战之力。
而窦奎自知不是江晚的对手,所以在听她问话时,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“让你来的人对你有恩?”
见窦奎不说话,江晚轻蹙起眉头,目光淡淡地落在了他的脸上,猜测道。
“我曾学过一门功法,能够读取一个人的记忆,但被读取记忆的人会变成痴傻。而你今日既然落到我的手上,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。”
窦奎不说话,江晚并不着急,依旧云淡风轻地自顾说着话,一边又看向一旁的裴煊。
“彭雪,你带他进屋里处理一下伤口,长乐,外面冷,你们回屋去。”
“是。”
危机解除,众人都松了一口气,但听到江晚在审问窦奎,一个个都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们。
唯有彭雪,有些心不在焉。
而等听到江晚开口,她松了一口气,请着裴煊进屋,顺道唤走了沈长乐几人。
这外面实在是太冷了,姑娘们体质弱,都冻坏了,可如何是好。
“你慢慢想,我有的是时间。”
待到裴煊他们离去,江晚继续审问着窦奎,邵武则招呼着人处理院里的尸体。而等他忙活开的时候,却发现之前冲出去的那些护卫,竟然无一伤亡。
可既然没有伤亡,刚才是怎么回事儿。
邵武满腹疑惑,便逮着一人问了问刚才院子外面的情况,也就是他跟裴煊进院子里之后发生的事情。
“我们也不知道,你们跟那一群黑衣人冲进院子里的时候,院子外面的黑衣人挨个儿全都死了,然后我们想跟着冲进院子里,结果却发现怎么也进不去,跟碰到鬼打墙似的。”
跟着邵雯雯过来的护卫越想越毛骨悚然,虽说刚才的经历挺神奇的,但后来想想实在怪诞。
“行了,你去忙吧,把周围的桐油清理干净一些,别到时候再出现什么意外。”
护卫把事情该说的都说了,邵武没有为难他,挥手让他离开了。
等他走后,邵武在原地站了片刻,见护卫们清理完那群人的尸体,开始挖土掩盖桐油,他收回神思,转身进了院里。
院子里,江晚已经在椅子上落座,而窦奎站在原地,从一开始,姿势就没有变过。
“张……姑姑,外面这么冷,你跟他还浪费什么时间啊。你既然学了那读取别人记忆的功法,不如直接动手吧。要不然,你把人交给我,我来拷问他。”
邵武也不知道江晚到底是怎么想的,非要跟窦奎在院子里耗着,想要从他口里探听些东西,办法多的是。
“行,那我就把人交给你审问。”
不是江晚不想对窦奎动手,实际上是不愿多管这件事。很明显,窦奎等人不是冲着她来的,既如此,这个烫手山芋还是早些甩掉的好。
所以她一直等着邵武开口跟她说这句话呢。
“这……”
邵武就图个一时嘴快,但万万没想到江晚说不干就不干了,瞧着她起身要走,邵武正要喊住她,却被她打断,“我在他身上下了药,一个时辰内,他武功尽失,你们看着办吧。”
江晚起身后,裴煊也包扎好伤口从屋里走了出来。看到他,江晚撂下一句话,就转身离去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?先把人捆起来。”
见江晚离开,裴煊并没觉得有什么,毕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江晚无心管这件事。
但邵武也真是够蠢的,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裴煊冷冷地开了口,然后帮着他,将窦奎给捆了起来。
“把人转移到庄子里。”
把人捆起来后,裴煊就不打算在邵家的农庄多留,要带着窦奎前往庄子里,把他关进私牢。
私牢里的刑具多得很,到时候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