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乐,请你相信我。”裴煊不是那种一心二意的人,但一心二意不是用嘴说说,别人就会信的,“要不然你带我去你爹娘那里,我当着他们的面许诺,要是我日后会背叛你,就让他们俩动手……”
“我爹娘才不是那种打打杀杀的人。”不等裴煊说完,沈长乐立刻打断了他,“不过以后你若是敢心里头有别人,我爹娘肯定不会饶了你。”
不管是沈朗,还是江晚,都不会看她受任何伤害。
“长乐,你的意思是愿意跟我在一起了?”
沈长乐语气虽然凛冽,但话里的意思让裴煊瞬间感到惊喜,瞪大眼睛,喜滋滋地看向她。
只见她面带羞色,眼神嗔怪。
“太好了!”
沈长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裴煊也发了誓,所以她没有什么好扭捏的,于是便轻轻点了点头。
见状,一向冷肃端正的裴煊,一时却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,只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江晚的一只手,就这么轻轻握着,他已心满意足。
裴煊跟沈长乐确定下关系,但由于西北战事未平,两人年纪还小,于是打算先往来着,等时机成熟,他们再向众人挑明关系,谈婚论嫁。
裴煊的归来,对沈家,除了沈长乐外,其他人没什么影响。但对于整个西北来说,无疑注定了一针强心剂,尤其是他抵达西北的第二日,他带着圣旨直奔庆山县,亲自颁布了萧家平反的圣旨。
而最近几个月,萧天策、谢无双、萧天衡在战场上战功赫赫,三人分别得到嘉奖,被封了官位。
萧天策自是不必说,一跃成为二品镇远大将军,统领三十万大军。
谢无双封四品清远将军,萧天衡封六品宣德校尉。就连张驰也跟着沾了光,官阶提升一级。
不过封官是次要,主要是这道圣旨向百姓们昭示了萧家还有人活着。
活着的还是以前西北赫赫有名的萧家二郎,一时间消息传遍整个西北,稳定了军心民心。
白虎关。
“我在回来的路上,碰到了张家母女,据听说江氏带着张娘子回京,是要给她说亲的,你……”
裴煊去了趟庆山县,转头直奔白虎关。
白虎关因为上一次战事受到重创,自打那时起,邵武就没有离开,带兵重修城墙,安抚百姓。
数月不见,瞧着自己的好友瘦了一整圈,还胡子拉碴,裴煊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对潇潇一直拿妹妹来看,并没有什么感情。要是娶她,倒也能娶,可那对她不公平。她要是嫁到京城也好,张大人早晚是要回京城的,到时他们一家也能常来往。”
西北这地方,如今看似热闹,大家都认识,但该走的,早晚都是要走的。
好友这么说,那就是没感情,这一点裴煊是信的,只是可怜了张家娘子喜欢了他那么多年。
“你呢?如今京城里的事情解决,你有何打算?”
身为皇子,裴煊一出生就在京城生活,虽说上头有个二哥,但他这个皇子还是很受宠爱的。
西北苦寒,如今他恢复了以往的地位,前太子圈禁,四皇子甍逝,其他皇子都不成气候,只要裴煊想,那个位置如今对他来说,唾手可得。
“前年各地藩王叛乱,如今天下还不太平,老头子的意思是让我率军去各地平叛,我已经答应了他。”
西北现在有萧家、谢家两家坐镇,六十万大军,再加上不知底细的沈氏夫妇,裴煊再安心不过,所以当老头子跟他提及此事的时候,他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。
攘外必先安内。
只有把大周这些蛀虫全部绞杀,以后大周才更好管理。
“整个大周已经病入膏肓,趁着西北还稳定,不如直接来一次大清洗。”
裴煊的意思,邵武懂得,看来接下来几年,整个大周要血流成河了。
不过裴煊绝不会滥杀无辜,那些藩王、贪官污吏,罪有应得罢了。
“你家那位……现在如何?”
裴煊口中的老头子正是当今圣上,他敢这么称呼,邵武可不敢。
可他疑惑的是,最近这几年可不少有人传他命不久矣,但现在瞧着又不像。
“去年的时候,我就偷偷把张夫人卖的药丸送去了大内,他如今吃着,身子骨倒是好了几分,一时半会儿,我估计是死不了的。”
怪不得。
张夫人卖的药丸,的确有奇效。
当今皇上,在朝政上虽然什么政绩,但拿捏人心跟朝臣上,无出其右。
有他在,朝堂就能稳固。
“他们在拜谁?”
裴煊披着狐裘大氅走在长街上,正月里的长街风沙滚滚,但耐不住百姓们来来往往,竟看着比京城还要热闹几分,但热闹的尽头是无数百姓跪拜的一座未建成的庙宇。
庙宇里有两尊石像,一男一女,一尊呈飞天之相,一尊手持长剑。
“拜救了整个白虎关的两位神仙。”
白虎关的事情,邵武跟裴煊书信来往的时候,并没有跟他提过。
而如今瞧着这场面,邵武也没再隐瞒,就把当日发生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说给了裴煊听。
“你是说他们俩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