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铭见她神色慌乱,牵住她的手道,“跟我走。”
直到走出地下停车场,许清还心有余悸,她看着眼前的何铭,问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何铭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,留给她宽阔的背影,有那么一瞬,许清觉得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也很不错。
“我听黎笙说你在这边遇到点麻烦,就坐飞机赶过来了。”
他轻描淡写的两句话,让许清鼻子一酸。
还好出门的时候告诉黎笙她的位置,不然何铭根本没有这么快找到她。
走了几步,她感觉自己的手腕有些痛,原来是刚才被路远波拽的,手腕处已经红肿一片。
“刚刚发生了什么?”何铭盯着她手腕上的红肿,不禁蹙眉。
许清将手往身后藏了藏,“没、没什么。”
这是在国外,她不想节外生枝,要是惹出什么事端,怕吃亏的还是他们。
何铭紧抿着唇,虽说有些生气,但是在许清面前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。
黎笙的电话打来,许清接通电话,她担忧的声音在那边响起。
“清清,何铭现在找到你没?”
许清看了眼何铭,压低声音,“找到了。”
有何铭在她身边,黎笙现在也就放心了。
挂断电话,沈宴辰正看着她。
“为什么要这样看我?”
“你现在是在撮合何铭跟许清吗?”沈宴辰问。
黎笙给他打电话说许清在国外的事情,当时何铭正好也在,一听许清在那边孤身一人,还遇到心怀不轨之人,他勇当护花使者,二话不说就买了机票。
沈宴辰看破不说破。
何铭却说是看在黎笙的面子上才去的,嘁,死鸭子嘴硬,明明就是自己放心不下,还找借口,真做作。
屡次被拒绝的何铭越挫越勇,他想着只要许清没有结婚,他就有机会,即使她不喜欢男人,他也会守在她身边。
黎笙耸耸肩,“难得能够找到真心对自己的人,许清其实对何铭有感觉,只是不肯迈出那一步而已,有些事情需要过她心里那关。”
许清的事情她都知道,这些年两人作为闺蜜,互吐心声互相治愈,她也希望能够有个人治愈许清的伤。
许清浑然不在意手腕上的红肿,装作若无其事道,“你今晚上住哪儿啊?找好酒店了吗?”
“没。”他刚到就来找她了,连晚饭都没吃。
“那你吃饭了吗?”
“也没。”
“刚好我也没吃,我请你吃饭吧。”原本想着来吃饭的,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,以后遇见路远波,她有多远就躲多远。
见她现在的情绪缓和几分,何铭的神色也不再那么紧绷着,但牵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放开。
—
翌日早上。
黎笙刚到工作室,就接到黎母的电话,说老太太进医院了。
黎笙连忙开车往医院去。
路上,她给沈宴辰打了电话,但是没人接。
黎笙到医院后就上楼去找老太太的病房,手里的电话响起来,她低头看手机,没有注意到拐角处一个人突然撞上来。
她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,虽然没有迎面撞上,但是对面那人却趔趄两步跌坐在地上。
“哎呀!”
是位中年妇人,她坐在地上哀嚎,“小姑娘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啊?疼死我了。”
黎笙弯腰将她扶起来,看清妇人的脸后,她这才认出来,这不是乔烟的母亲吗?
胡桂香快速的打量黎笙一遍后,装作很痛的模样扶着腰。
她今天来医院就是想找苏予澈讨个说法,说白了就是想要钱,但找了一圈,苏予澈在哪个病房她都还没找到。
“你没事吧?”黎笙问道。
胡桂香本想就此作罢,但是在看到黎笙手上戴着的钻戒后,她突然改变了主意。
“我被你撞得浑身都疼,这样吧,你拿点钱给我,这件事情我就不找你麻烦了。”
赌徒之所以执迷不悟,无非就是赌。
乔烟的父母自从沾上赌博,家道败落之后,眼里除了钱,就什么都看不见。
手机还在响,黎笙只能先接听电话。
沈宴辰这会儿刚忙完,看到有未接就给她回过来了。
电话接通之后,他听见她这边的声音有些嘈杂,便问,“笙笙,你在哪儿?”
“我在医院。”
胡桂香见她接听电话,根本没有回答她的话,随后她干脆躺在地上哀嚎起来。
“好疼啊……”
黎笙冷眼看向她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奶奶住院了,我过来看看她的情况,刚刚不小心撞到一个人。”
听见她这边的情况有些不太对,沈宴辰不放心道:“你在什么位置,我现在过去。”说完,他摘下脖子上的听诊器。
“不用,你先忙,不用管我,等我过去找你。”黎笙可不想打扰他工作,病人重要。
沈宴辰刚起身,就有病人进来,无奈只能先处理好手上的事。
挂断电话,黎笙看着躺在地上耍赖的胡桂香,知道她就是在装模作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