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好意思说,就你送的那些老掉牙的东西,我奶奶都嫌土。”
“那下次你自己挑,挑好了我给你买单。”乔溪舟语气轻柔,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,自己跟黎柠说话,竟然会这么温柔。
黎柠没有注意到他说话的神情,但是宴会上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,乔家大少爷竟然会对自己的妻子如此低声下气,谁还敢说他们俩是塑料夫妻?
舞池中,两人的举动特别暧昧,跳舞的动作也十分合拍,明明以前两人从来没有一起跳过舞。
站在角落的盛寒夏看着黎柠像只精灵一样,在乔溪舟身旁翩翩起舞,那抹红色的身影在舞池中成了最亮眼的存在。
她内心的妒忌油然而生。
一支舞下来,黎柠觉得有些不舒服,可能是穿着高跟鞋站着的时间太长,她一向不喜欢穿高跟,可能是穿不习惯。
找了个角落坐下来,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脚脖子。
乔溪舟被人拉着聊生意场上的事,反正她也听不懂,肚子又在咕咕的叫,她拿起桌上的芒果蛋糕,正要张嘴吃,下一秒却被乔溪舟拿走。
“这个是芒果蛋糕,你不能吃。”
她对芒果过敏,但又从来不注意。
黎柠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。
乔溪舟起身,拿着盘子去给她夹一些甜品,在一起两年时间,她的口味爱好,他似乎很了解,但是他高估了她的食量。
看着盘子里堆成小山的食物,黎柠嘴角抽搐,“乔溪舟,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气,但你也没必要撑死我吧。”
乔溪舟眼皮都没抬,将盘子放在她面前,“饿了就多吃,已经是皮包骨了,再瘦就成干尸了。”
黎柠:我谢谢你,你人还怪好的嘞。
她吃了几口,随手拿了杯红酒,但又被乔溪舟拦住。
“你不能喝酒。”
“乔溪舟,你有完没完?”黎柠感觉自己要是哪天疯了,那毫无疑问,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。
乔溪舟摸了摸鼻子,“你忘了,我们在备孕,你不能喝酒。”
黎柠一脸生无可恋:“什么时候的事?我怎么不知道?”
乔溪舟凑近她耳边,“今晚上爷爷不是叫我们来打破谣言吗?我觉得这样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。”
虽说不情愿,但黎柠还是乖乖放下手中的酒杯。
乔溪舟眸中尽是笑意。
宴会结束时,黎笙坐进车里,将脚上的高跟鞋脱掉,整个人都感觉得到了放松。
身后的乔溪舟迟迟没有进来,黎柠往外面看,原来是被美女拦住了呀。
盛寒夏站在乔溪舟面前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她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落寞。
乔溪舟上车之后,盛寒夏还站在原地,直到车子拐弯看不见她的身影。
“啧啧。”
“你啧什么?”乔溪舟看向她。
“就是为盛寒夏感到不值,毕竟你们俩好过。”黎柠说这句话时,语气中有些酸味。
“什么好过?”乔溪舟问道。
黎柠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,瞬间也没了调侃他的心思,因为只要一想到当初乔溪舟和盛寒夏有过一段感情经历,她心里就有些堵。
车上一路无言。
黎柠看着窗外闪过的灯光,睡意渐渐涌上来,她梦见自己还在安城医院做眼科医生的那段日子,那时候的她自信又年轻,不像现在,看似什么都有,又好像什么都没有。
—
早晨,阳光洒进屋子里,落地窗边的绒毯沐着阳光,看上去特别柔和。
沈宴辰醒来,黎笙安静的躺在他怀里,眼角还挂着泪珠,他神情温柔的将她眼角的泪珠拭去。
怀里的人缓缓睁开双眼。
“醒了?”沈宴辰问。
“几点了?”黎笙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。
“七点,你再睡会儿,晚一点叫司机送你回澜岳居。”沈宴辰一边说着,一边起身穿衣服。
黎笙的瞌睡顿时也少了几分,“你要去医院了吗?”
让她在沈家睡,她也睡不踏实,还不如起床跟他一块走。
“嗯,你多睡儿。”
“我不睡了,我要跟你一块走。”虽说昨晚上睡得很晚,但是她睡不踏实,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总感觉沈家没有澜岳居自在。
两人携手走出别墅的时候,遇见同样准备离开的沈煜白。
“早啊。”沈煜白向他们二人打招呼,不知为何,黎笙觉得沈煜白看沈宴辰的视线有些坏坏的感觉。
陈女士知道他们要走,出门来送他们。
“难得留你们在家里住一晚,第二天又急匆匆的说要走,留下我跟你爸两个大眼瞪小眼。”
沈煜白和沈宴辰两人都没有说话,陈女士又将视线放在黎笙身上。
“笙笙,要不你这几天住在沈家吧,这样家里也热闹。”
“妈,她住家里不方便。”沈宴辰果断拒绝。
“有什么不方便的?不就是离你们上班的地方远了点吗?以后每天早上叫司机送你们。”陈女士就是想留个人在家里说说话,不然整天闷得慌。
诺大的房子,显得孤零零的。
黎笙有些无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