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?”
“老头,快把你家地窖钥匙给我。”
老板把自己的灰色针织帽缓缓戴上,又拿着自己的老花镜,看看他,问,“你是谁啊?地窖钥匙不能给你。”
“周知妙,”吴鑫城不耐烦地说,“他让我来的,他有东西要取,我帮他带着。”
“哦,行。”
老板没再问,引着他往外走,两人绕了一圈,走到了小区背后一个靠山的位置,那里确实有一些拆了不少的仓房,他们走到了其中一间完好的房子外。
老板把外门打开,引着他走到最里面,指了指。
“喏,这就是地窖了。”
吴鑫城把堆在上面的腌菜缸移开,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,老板佝偻着腰,把老花镜拿出来戴上,刚找到钥匙还没来得及对锁孔就被劈手夺过。
吴鑫城骂骂咧咧,“老东西真墨迹。”
他先是打开了外面的铁门,又掀开了下面沉重的木板。
扑面而来一种非常阴暗潮湿的味道,他看老板要跟来,怕他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,于是便指挥让他等在外面,自己则踩着梯子下去。
吴鑫城打着手电筒在下面连摸带搜,找了不少地方都没找到,正当他准备质问那个老头时,却发现出口已经关上了。
他着急忙慌地爬到最上边,连敲带骂。
“我操你妈,老子还在里面呢。老不死的,快给我开开!”
甄云听到地窖内的阵阵敲击声,但他不以为意,铁做的地窖门已经放下,两道门都已经锁死,吴鑫城的咆哮在外面听着仿佛是蚊蝇的喧闹。
他转身,佝偻的身子挺直,虽然脸上依然遍布着皱纹,头发稀疏无比,黑白的短发交错着,但此时此刻他眼睛里散发出的寒光却明显与外表的羸弱不相称。
似乎是一个披着老年皮的年轻人。
甄云走出来,地窖上多了两口压着大石头的缸,仓房的最后一丝光也随着外门的关闭而完全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