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之后,夏桉故意偏过头,躲开了盛枷的目光。
这个盛枷,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,总要让他也知道知道,这世上,有很多事他也是束手无策的。
盛枷冷津津盯了她一眼,顺手将海珠递给了程鸽。
“去吧。”
程鸽接住盒子,沉声应道:“遵命。”
随即拿着海珠就走了。
夏桉见状,心里一慌:“哎,程大人……”
程鸽却几步已经走远了。
夏桉眸子瞪大了一圈,他们还真敢啊!
不久,程鸽便绕到了对面,来到了拓拔昀的面前,亲手将手里的海珠还给了他。
拓拔昀脸色微滞,有些意外地看向夏桉。
夏桉远远地,尴尬地,朝他福了福。
心想盛枷还真是胆大包天啊。
他就不怕,拓拔昀一时生气,找圣上告他的御状吗?
他一个皇子,看上了本国的一个小庶女,在大部分人眼里,可能就是件小事而已。
或许还会评论一句是她走了大运。
而朝臣出面干预这种事,未免显得太不给对方面子。
拓拔昀完全可以以此来责难他。
她刚刚不过是赌气击将盛枷一下。
哪曾想,他还真就替她还回去了。
夏桉表情木木地看着盛枷,有些愧疚:“盛大人,你这样做,会有麻烦的。”
盛枷又恢复到刚才的睥睨之姿,像是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夏桉回过头,坐了下来,想了想,良久,她又站了起来。
“大人,不若你帮忙帮到底吧。”
盛枷看她:“又有人跟你示好?”
夏桉摇摇头。
就算将海珠还了回去,可拓拔昀与都安公主,终究是错过了今日结缘的机会。
需得将他们的缘分,重新连接上才是。
夏桉小声问她:“大人,你做过媒吗?”
盛枷冷哼了一声,盯着她的脸,声音凉如薄冰:“这回,是你看上别人了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夏桉急忙否认。
她压低了声音,轻声对他道:“你不觉得,都安公主,与拓跋昀殿下,十分相配吗?”
为今之计,夏桉能求得帮忙的,也恐怕只有盛枷了。
她认识的人当中,除了父亲,就只有他地位最高,权力最大。
也只有他,既能有办法接近都安公主,又有办法跟拓拔昀搭上线。
如此,才能想办法,让她们二人的缘分重新走回正轨。
闻言,盛枷怔然看了夏桉几秒,像是听了个无稽之谈,视线越过她,像刚才一样,扫视着对面使团的每一个人。
就知道他这个人没那么好商量,不过他究竟是在看什么啊?
不对,他更像是在找什么人?
找谁?
万国朝会,万国商贸会之际,当是有什么他比较关心的问题。
夏桉思忖了半晌,想起了一件事,不知是不是他想知道的事,却是他一定得知道的事。
“大人,我其实,咳咳,”夏桉忍不住轻咳了两声,“我其实,又听到了一个,对你来说,极为有价值的秘密。”
盛枷眸色一滞,微微侧眸,神色复杂地看她。
夏桉道:“我们做个交易,你,你帮我为那两个殿下,牵线做媒,我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!”
盛枷死死盯着她:“什么惊天秘密!”
“就是,大概能让你立大功的那种程度。”
盛枷看起来有些心急,声音沉冷:“现在就说!”
夏桉执拗道:“公平交易!”
盛枷逼近她几分,目光锐利,声音仿若带着针刺:“夏桉,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将你带回大理寺,到时候,恐怕连你牙牙学语时的秘密都能扒出来。”
这个煞神,还真是煞气逼人。
夏桉倒也不怕他真能对自己怎样,因为她的筹码,足够大。
她十分淡定地与他对视,目光带着些许挑衅:“那盛大人便现在将我带回大理寺,试一试,你究能扒出我几层的秘密。”
大理寺的那些刑罚,夏桉还真是不怕的。
她连死,都死过一次了。
二人就这么生生互不相让地对视。
这时,程鸽还完了海珠回来了,见他们二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,顿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要紧事。
“就这么会功夫,发生了什么?”
他看看盛枷:“大人,你惹夏姑娘了?”
盛枷没有理他。
“夏姑娘,难道是你惹我们大人了?”
夏桉是绝对不肯先低头的,这件事事关重大,她必须坚持住。
她也没动,目光倔强地对着盛枷。
程鸽看出来了,这两人是不知因为何事,较上劲了。
他缓了缓,道:“大人,你是大人,得有大量。”
盛枷紧了紧唇角,目光在夏桉脸上驻了驻,须臾,眸子垂了垂,转过了身来。
声音透着最后的倔强:“说,如何配合你?”
夏桉倏然得逞般勾了勾唇角。
也转过身来。
“大人到时候听我的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