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星河脸上的愁容总算是消散了一些。
他有些欣慰地道:“还是我的女儿贴心啊。”
魏明瑶将参汤移到了魏星河的面前,打开了盖子。
“您晚膳都没用,快喝些参汤吧,母亲一直在外面担心着您呢。”
魏星河这时倒是真的觉得有些饿了。
“好。”
说着,他拿起勺子喝了起来。
魏明瑶略显得意地笑笑。
到底还是她这个女儿有用吧。
那几个儿子,个顶个没什么大用。
魏家的产业,她定要想办法将来掌控在自己手里。
明日,她定将宁舫天带到父亲面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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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中午,魏明瑶再次来到了清风醉。
见了她,守在门边的大成子头皮一阵发紧。
奈何这会儿其他人都在忙,无法,他只能又硬着头皮迎了上去,笑得有点痛苦:“客官里面请。”
魏明瑶道:“我要定楼上雅间。”
大成子应声:“没问题,姑娘随我上楼。”
到了二楼,进了天喜阁,魏明瑶坐定后,对着大成子道:“去帮我请你们宁先生上来一趟。”
大成子也不好多问,这就是个祖宗,自己伺候不起,让宁先生出面也好。
不多时,宁舫天来到了楼上,进了天喜阁。
魏明瑶一改前一日的傲慢姿态,她站起身,对着宁舫天客气道:“宁先生请坐,我有事情,要与宁先生详谈。”
宁舫天顿了顿,没有坐下。
“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,跟伙计们说便是,宁某还有事要忙。”
魏明瑶眸色神秘道:“先生不是说在商言商吗?我正好有一笔生意,要跟先生谈。”
宁舫天与她对视片刻,见魏明瑶态度十分正经,默了默,抽出一张椅子坐下。
“好的,姑娘要与宁某,谈什么生意?”
魏明瑶示意下人将天喜阁的门关上。
此时,夏桉刚好来到二楼欲进如意轩,门合上的瞬间,看到了门内的二人,以及魏明瑶暗藏心机的一张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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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酒馆里发生的事情,她已经知道了。
通过大成子转述的只言片语,她得知来折腾的人是魏明瑶。
这就找上门来了吗?
看来人与人之间的羁绊,即便改变了走向,也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产生纠葛。
宁舫天前世是毅远侯府的摇钱树,却也被魏家磋磨得很痛苦。
魏明瑶,这一辈子,看你有没有本事将宁舫天请走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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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喜阁里,魏明瑶开门见山:“宁先生,我先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魏明瑶,毅远侯府嫡女。毅远侯府,宁先生可知道?”
自然是听说过,京中着名的商贾大户。
做为商人,有谁没有听说过毅远侯府的名号。
同时,那也是姑娘嫡母的母家。
宁舫天颔首:“见过魏姑娘,在下宁舫天,乃清风醉大掌柜。”
魏明瑶轻柔笑笑:“我知道你,宁舫天,江州人士,去年随福王世子萧达进的京,帮福王府打理生意,之后,却又进了监牢,罪名是贪没公款。后来九死一生,逃出牢狱,但名声也臭了。”
宁舫天心下颤了一颤。
魏明瑶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促狭。
“不过,我认为,宁先生其实是无辜的。”
宁舫天眸子沉了沉:“魏姑娘,你为何打听我的私事?”
魏明瑶笑笑:“我打听你,自然是对你产生了兴趣。昨日与先生两次接触,目睹了先生不同于常人的经商能力,我十分看好先生。而我们毅远侯府,正好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大掌柜。”魏明瑶目露诱惑之色,“如何,宁先生可愿跳出夏桉的这座小庙,去我魏家,发挥你更大的才能。”
宁舫天听明白了,原来她想要来挖他。
他有些忍俊不禁:“魏姑娘,你既已打听清楚我的事,自然应是知道,我如今在京中商圈名声几何。如此,你就真的放心让我去魏家,将魏氏的产业交给我?”
魏明瑶道:“萧达嘛,我认识,他这个人,向来假仁假义,我相信,宁先生是被他陷害的,做了替罪羊。宁先生放心,我魏氏绝对没有人会嘲笑你这件事。”
萧达这个名字,宁舫天如今再听,感觉像个久远的噩梦。
他敛眸笑笑:“这些事,与姑娘无关吧。魏姑娘,我如今在夏姑娘手下做事,感觉很好,我不会跳去你们魏氏。还请魏姑娘另请高明吧。”
这个魏姑娘与他们姑娘不同。
姑娘决定用他时,一句话也没有多说,也没有问。
只说他自己的事,他自己清楚就好。
给了他足够的尊重和体面。
而眼前魏姑娘,先狠狠揭开他的伤疤,然后再告诉他,她不在乎。
他又何时会在意别人对他的想法。
他宁舫天,身正不怕影子斜,该报的仇,他早晚有一日会报。
这个魏姑娘,着实有些好笑了。
听宁舫天拒绝了自己,魏明瑶颇为意外:“什么叫在夏桉手下做事很好,夏桉才多大的买卖。喂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