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她脑中急速运转,心中盘算道:既然已失身于太子殿下,又当场被众人所看见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嫁与他人。
如今,只有尽力一博。
“陛下,臣女原本是与赵芊芊一块儿在梅香阁,可中途有人悄悄塞了张字条过来,打开字条一看,是太子殿下约臣女见面。
臣女自知孤男寡女私下见面自是不妥,可太子殿下的命令臣女也不敢违抗,这才来到了此处,可谁知一到此地就忽然晕了过去,后面发生的事情,臣女全然不记得了。”
萧玄宸听闻此言,脸色陡变,“你胡说,本宫什么时候约了你?胆敢在父皇面前胡说八道,你是想犯欺君之罪不成?”
此时他已顾不得体面,言辞颇为激烈。
庆帝扫了眼凤芷昔,又冷眼看向萧玄宸,似乎在判断二人说的话是真是假。
“陛下,臣女没有胡说,臣女身上还留着那张字条,您一看便知。”
说罢,她在身上摸了摸,将那张字条拿了出来。
庆帝给了王公公一个眼神,示意他将东西呈上,王公公走过去接过了凤芷昔手中的字条,双手呈在庆帝面前。
庆帝将字条拿在手中从头到尾看了一遍。
一旁的越贵妃,也瞥见了上面的内容,那字迹与萧玄宸的分毫不差。
她嘴角倾斜着向上挑了挑,美丽的脸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。
看着庆帝紧紧拧在一块儿的眉,还有越贵妃那不怀好意地笑容,萧玄宸心中大喊不妙。
他不由看向凤芷昔,心底十分诧异。
“孽子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庆帝用力地将字条往他前面一扔,怒容满面。
跪在地上的萧玄宸根本不信,他从头到尾就没写过什么字条,可看庆帝的神色,又不像是假的,他神色慌乱地向前爬了两步,将字条捡了起来。
看着上面的字迹,几乎与自己的一模一样,他满眼不可置信。
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父皇,这张字条不是儿臣写的,是有人想要陷害儿臣。”
“证据确凿,你还狡辩?”庆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咬牙切齿地看向萧玄宸,“你说不是你写的,那你为何又在此处?”
“为何会在此处?”萧玄宸自问道。
他快速且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来龙去脉,忽然眸光一亮,似乎想到了什么,而后辩解道:“父皇,当时是儿臣身边的小元子,他跟儿臣说您有要事要找儿臣商量,儿臣这才过来的。
可走着走着却莫名其妙的晕倒了,醒来时便是您看到的那样,儿臣真的是遭人陷害的,父皇,您要相信儿臣啊。”
“朕何时让小元子传过话?朕要见你,也是让王福去传话,你要编谎话,那也要编个能让人信的。”
庆帝的声音沉而有力,他说完这句话,便将目光挪开,不想再看萧玄宸一眼。
但庆帝的话,对萧玄宸来说犹如晴天霹雳。
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想着就算庆帝没有让小元子传过话,可只要小元子能证明是他将自己带至偏殿的,那就还有希望。
于是他抬起头,朝庆帝急切恳求道:“父皇,您若不信,大可传小元子过来,您一问便知。”
见萧玄宸仍不死心,庆帝只好扭头吩咐道:“去传小元子来。”
话音一落,便有太监前去传话了。
不过一炷香的功夫,太监便领着小元子来了。
而凤倾微在看到这个太监的脸时,眸色变了变,见他被带了进去,心中不免冷笑道:“任凭你萧玄宸怎么辩解也无用,今日我倒要看看此局你如何破得了?”
萧玄宸自是不知,这名叫小元子的太监,是凤倾微找萧玄宸要来画像,做了一张人皮面具,再让赤影戴上以此来假扮的,今日他就算说破天,庆帝也不会信他。
“奴才参见陛下。”
小元子上前恭敬地拜倒在地。
庆帝瞧了眼他,问道:“你今日可来过这梅香阁?”
小元子先是一愣,而后如实回答道:“回陛下,近来天气转冷,今日奴才一整日都在东宫整理太子殿下的过冬衣物,并未来过梅香阁,跟奴才一块儿的小李子可以作证。”
他不明白发生了何事?为何好端端地要将他带到庆帝面前?看到这场面,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。
庆帝朝传话的太监看了一眼,只见太监点了点头,证明小元子所言非虚。
萧玄宸闻言,发觉情况不对,倏地起身,目光紧盯着小元子,“你这狗奴才,你今日明明来过梅香阁找本宫,为何要撒谎?”他怒喝道,他不明白为什么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要害他?
“太子殿下,奴才一整日都未离开东宫半步,奴才没有撒谎啊。”
他被萧玄宸这一喝声,吓得惊慌失措,他不明白为何萧玄宸一口咬定自己来了梅香阁?自己明明没有来。
“够了。”庆帝喝声道。
“到了此等地步,太子你还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你,那字条上的字迹与你分毫不差,小元子也并未来过这梅香阁,你行事如此浪荡,可对得起朕往日对你的教导?”
萧玄宸吓得背脊发冷,他又立马跪下,“父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