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压下心中的怒意,目光锐利的瞥向旁边的太监,眸中似有警告之意。
那名太监惶恐的往后退了两步,此时的他早已汗流浃背,这些贵人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。
片刻后,温颜缓了缓神色,又恢复成往日里温婉可人的样子,转身快步跟上了萧承渊的脚步。
看着离去的身影,太监抬手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赶紧跟了上去。
不一会儿,几人便来到了太后的寝殿外。
“陛下,青王殿下带着云神医来了。”宫人进来之后,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禀报道。
“让他们进来。”庆帝沉声道。
“是,陛下。”
宫人躬身退了出去。
不过片刻功夫,那名宫人便领着萧承渊几人进来了。
“臣弟见过皇兄。”
“草民见过陛下。”
“都不必多礼了。”庆帝看向凤倾微,毫无情绪的说道:“云神医,你赶紧过来瞧瞧,这太后究竟染的是什么病?”
“是,陛下。”
凤倾微走上前,将药箱放置一旁,她扫了眼床榻上的人,此时,太后正昏睡在床榻上,面色苍白,脸上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。
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她所研制的药粉,稍不注意,便能将皮肤挠破,尤其是夜间,奇痒无比。
她在床榻边缓缓蹲下身子,假模假样的给太后诊脉。
殿内一时变得寂静,谁也不敢上前打扰。
就在凤倾微的手刚触碰到太后的脉象时,她瞳孔微微震惊,太后体内居然也有毒。
只是眼下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,她微微回神,诊完脉之后又瞧了瞧太后的眼睛,她还注意到太后手上、脖子上,总之能看见的地方全都是抓痕。
她在心中暗自骂道:老妖婆,还真是活该!
若不是还有许多事情未查清,她真想直接给她喂一口毒药,将眼前这个毒妇送上西天。
凤倾微收回视线,起身来到庆帝面前。
“太后的病如何?”庆帝率先问道。
凤倾微沉了沉嗓音,模仿云桥的声音道:“回陛下,太后脉沉而无力,此乃阳虚气衰,又遭受了很大的刺激,加之忧思过度才导致昏迷不醒。”
她垂眸思考片刻,又道:“至于太后身上的抓痕,乃是受了刺激之后,与体内的肝火相冲,故而引发的肌敏之症。”
听闻‘刺激’二字,庆帝立即联想到太后晕倒那日,便是库房被盗之日,所以丝毫没有怀疑凤倾微的话。
他看向凤倾微,问道:“云神医可有办法根治?”
凤倾微并未立刻答话,眼看马上就要春至,她与萧承渊计划好了要去巫溪山寻找解药,这期间她要让太后多‘病’一段时间才行,以免他们不在京都的这段时间出什么意外。
她心念已定,于是淡淡回答道:“回陛下,想要根治太后的病也不难,只是太后常年在五台山吃斋念佛,难免有些体虚,故而下不了重药,只能徐徐图之。”
“嗯。”庆帝微微点头,他轻叹了一口气,感慨道:“太后心怀慈悲,在五台山这几年的确是受苦了。”
他目光转向凤倾微,对她道:“云神医,只要你能将太后治好,朕重重有赏。”
凤倾微闻言,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,她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“草民待会儿需要帮太后施针,只是施针的过程中需要安静,不宜太多人在这里打扰,所以……”接着,她的目光故意扫了眼寝殿内的人。
庆帝自然知晓她的意思,思量了一会儿,说道:“既然如此,都出去等着吧。”他扫了眼殿内的人,最终目光落在温颜身上,“温小姐,你就留在殿内帮云神医。”
温颜听见庆帝叫自己的名字,当即便道:“是,陛下。”
庆帝转身便要离开,只是在经过萧承渊身边时,他停下了脚步,眼角余光意味不明,“九弟,朕与你似乎有段时日未下棋了,去陪朕下一局。”
“是,皇兄。”萧承渊神色淡淡。
待庆帝走后,萧承渊来到凤倾微面前,“有事叫我。”
“好,你就去陪陛下好好的下棋。”
最后几个字,凤倾微故意加重了语气。
萧承渊自然从她眼中读懂了这句话的意思,只是他眼角突然瞥向了温颜的方向,
凤倾微知晓他的顾虑,便以云桥的口吻道:“九哥,你放心吧,我定会治好太后的病。”
听闻‘放心’二字,萧承渊便知这两个字,无疑是凤倾微在说让他放心,至于温颜,她自有办法。
他当即便道:“好。”
话落,萧承渊这才转身跟上了庆帝的脚步。
待人走后,凤倾微扫了一眼殿内的人,当即便对那些宫人吩咐道:“为太后诊治的过程中不宜被打扰,你们都出去吧,有温小姐在这里帮忙即可。”
“是。”
话落,那些宫人全都退了出去,只剩下凤倾微与温颜二人。
“云神医,是否需要我做些什么?”
温颜面对云桥客客气气的,她知晓面前的人是萧承渊的好友,她自然不会怠慢。
这时,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