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知道北齐与东楚,那可是比西梁多出将近一倍的数额,尤其是东楚。”
在别人眼中看来,有这成绩已然是遥不可及的。
可苏音然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,自然十分看重盈利,为了不让凤倾微失望,她对自己的要求也是极高的。
眼前的这些,还远远不够。
凤倾微看了她一眼,无奈笑道:“可不能这么比,各国之间,无论是地势,国情,以及各地赋税本就大有不同。
咱们是做生意的,这些都是直接能影响到盈收的,而东楚本就国力强盛,与我南庆不相上下,若真要比起来,东楚更是商贾云集,区区一个西梁又如何比得?”
若不是几年前萧承渊身中寒毒,让他们误以为他命不久矣,西梁岂敢嚣张至此?
苏音然对这些自然有所了解,想也不想便十分认同道:“这话倒是没错,若不是咱们在东楚做生意的时间短,导致根基不稳,以目前的情形来看,他日若真要比起来,只怕未必逊色于南庆。”
凤倾微对此,缓缓一笑。
在经商方面,苏音然向来敏锐,她只需稍稍一提,她便可意会。
接着,她将账本全都原封不动的放回去,然后关上了箱子。
“行了,这些账本我也就不看了,待会儿你找人拿回去,让你把产业扩至各国,赚钱是其一,这主要目的,还是为了天下第一楼在各国能有个联络点,也方便收集各国之间的情报。”
再说了,她身负空间,若是单单只想要钱财还不简单,京中这么多贪官,她大可再去当一回‘盗贼’,又何必如此费心?
苏音然自然知晓这一点,对于凤倾微这样的人,钱财向来乃身外之物,她不会过多看重,于是也不再执着,笑着道:“音然听您的便是。”
不过提及天下第一楼,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。
“对了,还有一事,在我来之前碰到白大哥,他知晓我要过来送账本,特意让我把这个交给您。”
说话间,她已经从袖口拿出了一封密信。
凤倾微目光有些惊奇,往日若有重要消息,白靖川几乎都是自己过来,亦或者与海棠通过飞鸽传信告知。
今日怎的将信交由苏音然?
她疑惑的伸出手,从苏音然手中接过密信,然后将信从信封里拿出来缓缓展开,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。
在听到白靖川的名字之后,一旁的海棠神色微动,耳边忽然响起他说过的话,眼底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不一会儿,凤倾微在看完之后,不禁皱了皱眉。
她思索片刻,又转身将书信递给了海棠,“待会儿你跑一趟青王府,将这封密信交由王爷手中,若他不在,便交由赤影或者青锋。”
见海棠站立原地,迟迟未动,凤倾微不自觉拔高了声音,对着她重唤了一遍,“海棠?”
闻言,海棠先是看向凤倾微,怔了片刻,待她回过神之后,立即朝凤倾微拱手道:“属下方才有些走神,故而未听清小姐的吩咐,还请小姐责罚。”
凤倾微转过身面向她,“你最近是怎么了?自打回京之后我看你老是心不在焉的,像是有心事。”
“属下……无事,想来……是最近未休息好的原因。”
海棠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?只能胡乱找了个借口。
“当真无事?”凤倾微有些不放心,如今海棠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亲信。
“多谢小姐关心,属下无事。”
见她不肯说,凤倾微便也不再多问,于是将方才所吩咐之事又复述了一遍。
海棠听完之后,立即上前接过凤倾微手中的密信,然后拱手道: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待人离开凉亭,苏音然想起方才凤倾微看到密信时,神色凝重,不由得问道:“究竟发生了何事?竟还要海棠特意跑一趟青王府。”
“是有关于东楚太子的事。”
苏音然微微一愣,“东楚太子?”她思索片刻,疑惑道:“不是说西梁来南庆不怀好意吗?怎的又变成了东楚?”
凤倾微本就没打算瞒着苏音然,接着将那日寿宴上所发生的事,都一一告诉了她。
“所以那日,东楚太子一眼便瞧出了皇后备下的酒有问题,故而将酒换成了茶,而那些使臣当中,也唯有他相安无事。”苏音然道。
“你说的没错,而且还不仅仅如此。”
凤倾微顿了片刻,继而缓缓道:“原本我以为他跟北齐一样,见西梁前来贺寿,他们也只是跟着过来凑个热闹而已。
可是在寿宴上,当阔真太子提出要参加皇家春猎时,夜无离竟也极力促成此事,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留在南庆是否别有目的?所以才让白靖川暗中查探。”
只是好巧不巧,今日便有了消息。
苏音然听言,心中略微思索,然后道:“这么说来,白大哥让我带来的密信,便是他查到的结果?”
“正是。”凤倾微看向她,缓缓道:“白靖川在信中说,昨日有人去楼里不惜花重金买消息。”
“这与此事又有何关系?”
苏音然神色不解的看向凤倾微,毕竟每天去天下第一楼买消息的人多了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