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,月色朦胧。
此时营中的将士们,载歌载舞,大口喝酒,大口吃肉,正在欢呼此战的胜利。
随着夜风轻拂,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,显得笑容格外灿烂。
看着凤倾微拿着碗喝酒,丝毫不拘小节,萧承渊笑道:“你这模样,看起来习以为常,不像是第一次待在军营。”
闻言,凤倾微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片刻后,她将手中的碗放下,随口道:“不过是入乡随俗罢了。”
总不能让她扭扭捏捏的,跟京中那些个大家闺秀一样。
萧承渊没有多言,而是端起面前的碗,朝凤倾微道:“来,庆祝我军大胜,也纪念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。”
凤倾微倒满酒,端起碗与萧承渊的碗轻轻一碰,“我干了,你随意。”
话落,凤倾微仰头将碗中的酒一口闷了。
见她如此干脆,萧承渊微微一笑,也极为豪爽的干了。
凤倾微放下碗,轻轻擦了擦嘴,叹道:“今日的酒,倒是不如上次在青王府喝的月下逢那般有滋味。”
“待大军凯旋而归,回去之后你我喝个痛快。”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萧承渊笑道:“一言为定。”
见两人有说有笑,旁边那桌的张兴德忍不住与其他三位将军嘀咕道:“哎,你们看,与青王殿下坐在同一桌的那小子是谁?”他仔细想了一下,又嘟囔道:“看他们关系匪浅,可我怎么从未见过?”
三位将军顺着他的目光朝二人缓缓看去。
孙寅仔细打量了一眼白衣少年,接话道:“确实没有见过,不过他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,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军中之人,倒像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。”
“你这么一说,还真是啊。”张兴德立刻赞同道:“说不好真是京中哪位权贵将家中嫡子送进来磨练的。”
赵立成瞧着少年那俊俏模样,忽然眸光一动,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“你们说,他会不会是青王殿下的……那个。”
张兴德一时没反应过来,他偏头看向赵立成,“哪个啊?”
其余两位将军也都齐齐朝他看去。
赵立成面前几人不开窍,脑袋凑过去,放低了声音道:“不是都说青王殿下不近女色吗?”
说完,他朝几人挑了挑眉,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你个不正经的老东西,净瞎说,青王殿下要真是有那什么龙阳之好,当初陛下为他与那护国将军的嫡女赐婚时,他岂会答应?”孙寅道。
赵立成略微思索,点头道:“这么一说,好像也是啊。”
张兴德回想道:“而且听闻当初去护国将军府下聘,还是青王殿下亲自去的。”
孙寅截话道:“岂止啊,前不久那凤家嫡女及笄,还是青王殿下亲自为她加簪,当时京中可都传遍了。”
赵立成这才打消了念头,摇首叹息道:“果然传闻不可信呐!”
一直未说话的周鸣,看面前的三人在此争论不休,不由得一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张兴德皱眉问。
“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?”周鸣扫了他们一眼,说道:“昨夜火烧敌军粮草,知道是谁干的吗?”
孙寅一脸不解,问道:“难道不是青王殿下在暗中谋划?”
只见周鸣轻轻摇首,看着他们却又不说话。
张兴德耐不住性子,急声道:“哎呀,你小子别卖关子了,赶紧说。”
周鸣笑了笑,对三人缓缓道:“火烧敌军粮草的不是青王殿下,正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位少年,而且还不费一兵一卒。”
闻言,几人面色划过一抹惊色。
“此话当真?”赵立成显然不信。
在这几人当中,他资历最老,作战经验最为丰富,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火烧敌军的粮草,他活这么大岁数了,从古至今也从未见过有谁能做到。
见赵立成质疑自己的话,周鸣语气急了几分道:“此事,乃是我今日去见青王殿下时亲耳听到的,岂会有假?”
赵立成蹙着眉,忍不住又朝凤倾微看去,微眯着眼打量道:“可是瞧那少年,皮肤白白嫩嫩,细胳膊细腿,一看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,他能火烧敌军粮草?”
孙寅忽然眸光一动,隐隐有了主意,他道:“想知道他是否有这个本事?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话落,几人面色不解的看向他。
只见孙寅朝几人使了个眼色,而后他们顺着目光看过去,前方比试台上,将士们正在进行比试,时不时的还传来欢呼声。
“既是你出的主意,孙将军,不如就由你去吧。”赵立成不怀好意道。
“我去就我去,到时候你们这几个老家伙可别说我欺负人。”孙寅面色不屑。
他端起桌上的碗,将酒一饮而尽,然后起身朝凤倾微那桌走去。
剩余三人,皆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,尤其是赵立成。
萧承渊正喝着酒,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。
“末将见过殿下。”
萧承渊回头看向他,见来人是孙寅,他声音低沉且缓缓道:“孙将军有何事?”
孙寅目光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