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话有点多,不管如何,人家现在也没犯错,有些话私下里当个趣听听,犯不着皇帝去敲打谁。
郁方都这么说了,皇帝不情不愿的起身,看向叶晨的视线中,有些复杂。
郑路确实配不上叶晨,这话用不着皇帝说,便是长眼的人都能瞧出来。
魏伊人无声扶额,皇帝这性子真的显得太小了。她还记得之前同郑家闹和离的时候,周氏曾与自己说过,当时礼部尚书来郁家,正好就碰到皇帝在这,当时皇帝就说郑路不堪重用。
彼时,自己还觉得皇帝多深沉,对郑路失望的很,现在看来,皇帝的嘴碎的很。
若是郁方早就对自己存了那意思,郁方不方便出面的事,正好就借着皇帝的名头,帮上自己一把。
“圣上回到国公府,只当自己是寻常人家的外甥,自在许多,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。”将那大神送走,老太太才笑着对叶晨解释。
与在魏伊人跟前不同,叶晨这,老太太自是要维护皇帝。
“圣上关心臣下,臣感激不尽。”叶晨连忙起身,作揖。
回到京城差事多,礼仪也没怎么学,尚且不算周到,现下也只能算是,求得礼多人不怪。
老太太到底上了年岁,让她在这与外人周旋,也没这个精力。夸上几句女中豪杰,就寻个借口歇着了。
不过随口嘱咐了魏伊人一句,“叶大人这,魏大人帮我尽尽心了。”
下头的人将两位大人引了出来,等着人少的地方,叶晨突然问了一句,“魏大人跟郁大人,好事将近?”
老太太明显将魏伊人当自己人了,能被老太太当自家人一般,让她帮忙待客,那只能是孙媳。
昨个兵部尚书去家中议事,曾暗示父亲,魏伊人背后有大人物。
如此看来,怕是郁方。
“儿女私情,不值一提。”魏伊人浅笑着点头,不想连叶晨都看出来了。
“那我先对魏大人,道一声恭喜。”叶晨真心的为魏伊人高兴。
她有叶家撑腰,还被流言蜚语所扰,当初魏伊人的一介孤女,也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郑家的?如今,当称重生。
原本,魏伊人该是回上一句,叶晨也是一样,可是话到嘴边魏伊人还是说不出来,因为心中知道,郑路绝非良配。
看魏伊人面上为难,叶晨双手背后轻笑一声,“别同情我,我现在也挺好。”
不愁吃不愁喝,还有功绩在身,走哪都被人敬重。
虽说家中赘婿不尽人意,可是,这人生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。
比起以前来,现在便是活在九重天了。
瞧着叶晨如此看的开,魏伊人也不好再说旁的。
比起被男人所扰,有这个心思,还不如想着怎么建功立业。功劳大了,男人,说换也就换了。
刚走到前厅,叶铎便兴冲冲的迎了过来,“我正要差人去寻你们。”
国公府后山有一个大的跑马场,正好时辰还不到,管事的可以带大家去过去。
主要是武将们跟文臣们不一样,文臣在一起还可以吟诗作画,武将们多是闲不下来。
叶晨眼睛一下子亮了,“如此,我要最烈的马。”
坐在马背上,不是为了杀敌,就是享受那种征服的感觉。
说完又看向魏伊人,“一起走走?”在战场上下来的人,自然没有柔弱不能自理的人。
魏伊人欣然答应。
等着郁方哄着皇帝去了书房,闲聊几句后让父亲过来,他陪着皇帝,自己去找魏伊人。
结果,出来后才听说,魏伊人去骑马了。
另一边,叶晨身子前倾,单手拽着缰绳,在场的人那么多,可她却已经是场上最烈的酒。
这样的女子,如何是郑路能配的上的?
香附双手环胸,一声声叹息。
叶铎看香附落了单,随即抽空从马背上下来,“香附姑娘可要试试?”
说着,缰绳很自然的递了过去。
对于叶铎的心思,魏伊人倒是跟香附提了一嘴,也只能问感觉如何,并没有说透,主要是不好说透。
香附下意识的避了一下,“我在这看着我家姑娘便成。”
香附是会骑马的,可是始终算不上喜欢,马背上颠簸,哪里能比轿子跟马车坐的舒坦?或许从小长大的地方不一样,北边的风沙,在她看来确实是苦的。
叶铎也不强求,将马绑在一边,“你这小丫头倒是忠心。”
刚想打趣香附,一看香附脸色微变,赶紧改了口,“趁着有空,我想着跟你打听打听我妹婿的事。”
一提郑路,香附切了一声,脸上的不屑掩都不掩,“这,到底与我家姑娘分开那么久了,人都是会变的。”
即便如此,香附也没说郑路的坏话。
她的嘴是碎,可也分跟谁。
郑老太太都闹腾了,叶家也不是没做什么事?多少姑娘家,都是因为太看重夫君,生生的将苦咽在肚子里。
看香附有所保留,叶铎长叹了一口气,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”叶铎靠在后面的围栏上,略显哀愁的抬头望天,“我已经安排人盯着他了,阳奉阴违,勾三搭四,用在他身上都不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