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前几日出事了,许氏说许家找了个什么很厉害的大夫,已经给许氏查了,说是许氏的身子没问题。
两口子怀不上孩子,妇人没事,那问题有可能便是出在了郁润身上。
许氏的意思是,就是让人给郁润把脉。
这种事很难判断,若非专研此术或是医术高超之人,断然说不了这么坚决。
提起这个事国舅不由的搓了几下脸,“你说,咱家哪有过这毛病?”
无论是郁家二儿子女儿,那不都是好几个好几个的生,怎么偏偏在郁润身上就出事了?
这种事,对于男人而言自是致命的打击,郁润肯定受不住,就算不去查被人怀疑,也够让他难受的。
她们夫妻因为这事之前就吵过,昨个郁润喝了酒,各处伤心事都聚在一起,这才失控了。
对于许氏那边,若真是郁润的毛病,人家本身就受着委屈呢,现在还大庭广众挨打,肯定压不住火气。
郁方听的嘴角抽动,他自是不知道郁润这些个事,可是看郁润这些日子的表现,若是说什么都没发生,郁方也是不信的,果真问出来了。
魏伊人紧紧的抿着嘴,几次想出头,看郁方该是心中有数,便生生的压了下去。
“我若不问,父亲是不是并不打算说?”郁方作为长兄,不至于说是非要看下头的兄弟妻离子散的,但是你出这样的事,有所隐瞒,着实让人寒心。
“父亲摸着您的良心,这种事儿子能做的了主吗?”许氏那边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她要的说法,郁方能做主给人吗?
他是能做主郁润有病,还是能做主许氏要的什么好处?
也别说什么长兄如父,父亲还活着呢,有什么事国舅自己扛着。
国舅被郁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,这事明摆着是他做的不地道,“我,我只是想着,你素来法子多。”
父子俩在争执的时候,下头人匆匆进来,说是有急信是要给魏伊人的。
魏伊人直接也没跟国舅打招呼,起身就走过去接来。
当看到信上的内容,魏伊人眉头不自觉地紧锁,国舅还想说什么,魏伊人直接打断他的话,“此事我们无能为力,父亲还是请旁人吧。”
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国舅摸了一下鼻子,有一种灰头土脸的感觉。
可是不好对有孕的儿媳妇说重话,人家赶人只能站起来。
看魏伊人脸色不太好看,郁方都没去送国舅,直接走到了魏伊人跟前,“出了什么事?”
魏伊人叹了一口气,将信递给郁方,“边关钱大人的消息,叶小将军不见了。”
现在边关稳定,叶铎突然不见,很大的可能不是被人掳走,而是自己离开的。
他走了能去哪?首选京城。
这信是快马加鞭送来的,可是叶铎是武将,他跑的可不比译马慢。
甚至很大的可能,叶铎比信还来的快。
武将无诏进京可是大罪,叶铎做这事太冲动了。
可是这就是他的性子,当初魏伊人要求处置高立使臣,也是叶铎下的命令同意,可见是个有血性的汉子,进京找妹妹这种事,怕是能做出来。
魏伊人就怕出这样的事,才一次次的给钱大人送消息,没想到还是没避开。
郁方立马喊了广廷广泰同时出来,拿着郁方的令牌直接通知守城军跟京兆府那边,若是有人碰见叶铎,直接将人拿下。
叶铎进京肯定不能拿他自己的通关文牒,现在就希望,下头的官员查的仔细些,让他们发现叶铎在说谎。
看魏伊人的手都在发抖,郁方赶紧握住了她的手,“我给姑母送个消息。”
宫里头那边,让太后娘娘也上点心,可不能由着皇帝胡闹。
魏伊人深吸一口气,只能重重的点头,眼下要紧的是不慌。
只是,这才准备着,就有人进来送消息。说是郁方在宫里的人送的消息,叶铎已经进宫,并被皇帝发现,此刻被皇帝的暗卫带走了。
郁方的头一下子炸开了。
暗卫将人带走了,别说郁方了,太后娘娘都没法。
“我即可进宫。”郁方拍了拍魏伊人的手背,示意她安心,“为了我们的孩子。”
出了这样的事,魏伊人肯定放不下心来,可是现在只能这么说,哪怕为了孩子,强迫自己去静心。
郁方急着去宫里救人,多余的话也就不再说了。
香附听见叶铎来了,紧张的抓紧帕子,只在心中念着,希望叶铎可千万不要出事。
另一边,杨氏一直在门口候着,看见国舅出来连忙迎了上去,“如何了?”
等到国舅摇头,杨氏呸了一口,“我便知道,他们绝对不会好心的。”杨氏拿着帕子擦着眼角,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可是润哥儿是他至亲兄弟,他如何能撒手不管?”
作为家中嫡长子,你承了全家族的荣耀,就应该担负起家中的重任。
说句难听的,谁有事都应该找你这个长兄帮忙。
“闭嘴吧你。”国舅听着杨氏在这里絮叨就厌烦,一天天的尽给他找事。
郁方骑马出来的时候,其实是听见杨氏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