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这段时间郁方挺忙的,没空关注皇帝,之前倒也听说过,皇帝为了哄是叶晨开心,费了不少心思。
其实下头的人说的委婉,不是说要让叶娘娘开心,而是要让皇帝觉得叶晨是真心的高兴才行。
左右他现在不掌权了,倒是有一种没有任何顾及的发疯。
好像富贵人家养的败家儿子,每日里雇上一群人陪着他唱大戏。
当日,也幸好魏伊人当机立断,直接来一次大的,夺了皇帝的权,不然糟心事肯定有一大堆。
魏伊人晚上的时候,晚点回去,她去看看叶晨。
不过现在,出来走动走动,倒是觉得精神了些。
省的太专注的看折子,因为情绪紧绷,魏伊人觉得手脚心都冒了好些汗。
郁方就是惦记着魏伊人想着领着她出来转转,回去的后瞧着时辰差不多了,这就都分开了。
“魏大人。”这才到门口,翰林院的同僚就同魏伊人招手,“刚才苏大人差人来问,可瞧着太后娘娘今日心情如何?”
他今个只远远的见着太后娘娘,自是没有魏伊人清楚。
如此打听,肯定是因为苏大人有事。这话其实伺候太后娘娘的宫人也能知道,不过他们打听的话,肯定不如打听官员方便。
魏伊人思量了片刻,“太后娘娘心思难测。”
也就是说,高不高兴的不好说。
对方听了魏伊人的回答,忍不住笑了一声,“魏大人,怪不得被提拔的这么快,真真是有些本事。”
看看这回答,圆滑。
之前大家怕都小看了魏伊人。
两个人闲聊了几句,等着公公过来这就分开了。
太后娘娘下午过来,先看了魏伊人上午批示的奏折,“你写的,没什么大问题,只是语气还是要强硬一些的。”
太后批示,自都是居高临下的命令。
魏伊人因为上午只关心不要出错,确实忽略了这个细节。
“臣,知错。”魏伊人连忙起身。
太后摆了摆手,“行了,你若是什么都会,那哀家这么多年不就白干了?赶紧坐下吧,又没有外人,不用这么端着。”
下头的人正好奉上糕点,太后想都没想,直接摆手示意放在魏伊人跟前。
她怀有身孕,吃的东西花样就是要多。
“多谢姑母。”魏伊人从善如流,故意即便是穿着官服也还是改了称呼。
太后抬起头来,“哀家也是凭本事,让你如此称呼了。”
公事是公事,太后要以大局为重,可私下来,太后这个姑母做的对小辈也算是慈爱。
“哀家想着,抽个时间给润哥儿换个地方。”郁润这么多年都没长进,再来郁润有后的事,估摸老太太也将消息送到宫里了,太后娘娘自是失望的。
身为郁家的人,既做不到好,那就不要再掌权了。
提前下来,省的再成了祸害。
只是,位置选在哪太后有些犹豫,毕竟是郁家的人,也不好再太掉脸。
魏伊人思量了一会儿,“这事,臣也不好多言。”
太后轻笑一声,“你是怕惹麻烦吧?”
国舅将人送到翰林院,又拉着丁阁老给铺路,可见是有什么想法。毕竟是太后的兄长,还能做到断亲不成?
两个人正提到丁阁老,下头的人便禀报,丁阁老求见太后。
太后身子往后一靠,“又来了。”
魏伊人眼神微转,“臣,有个主意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太后一下子来了兴致,“哀家,很乐意听。”
待魏伊人说完,太后都是赞许的目光,“倒是有些魄力。”
一点就通!
太后也没说见不见丁阁老,只在这听魏伊人说话,等着她们聊完了,这才让丁阁老进来。
“老臣拜见太后娘娘,娘娘千岁。”丁阁老只穿着从前的官服,因着现在下来,头上只用金冠束发。
“快些免礼。”太后微微抬手,“看坐。”
“老臣不敢起,无颜起啊。”丁阁老双手撑在地上,似是一副痛心的模样。“老臣,更是愧对先帝留下的江山社稷。”
“如此,卿愿意跪着便跪着吧。”太后听了这话,随即脸色沉了下来,声音也冷了不少。
丁阁老看着身子微颤,可却也没敢抬头,“娘娘,吏部所行之法不可取,万求娘娘三思。”
说着,又拿出了几个折子,“这是臣和几位大人共同查阅的结果。”
上面是他们几乎找出了所有圣人的背景,或是家道中落,或是命运多舛,可是这些人大部分全都是官宦子弟。
正儿八经庄户人所考出来的孩子,可官场上几乎可以用岌岌无名来形容。
这么多证据都能说明,官宦人家的孩子才能治理江山。
或是他们是需要去下面锻炼,可是你若是直接立下条文来,必须给下面的人留出位置来,未免激进,于江山无益。
这次,丁阁老明显是做了准备的。
这些话,你不得不承认,他说的都是对的。
“难得卿有这份心思,在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,还为朝廷奔波。”太后随意的翻了一下折子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