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花抿了抿唇没说话,花婆婆和叶伯伯家应该是能借给她们家。
可是,就现在跟大伯母一家的关系这样僵,怕是不会借的!
杏花和菊花这时回来了,杏花进了院子就喊。
“阿母!阿母!你看这个行吗?”
司聪几人从屋里出来,杏花费力的抱着个还算平整的石头蹒跚着向屋门口走来。
金花银花忙上前帮着拿了下来,放在了地上,一脸疑惑的问杏花:“你弄回的石头做什么?”
杏花擦了擦额头的汗,“是阿母,阿母让我弄的,阿母说,要给咱们做好吃的!”
金花银花皆齐齐看向司聪,司聪弯唇笑笑,“我是这么说来着,不过,得需要你们帮忙!”
银花一听有好吃的,期待的舔了舔嘴唇,“阿母,我能做什么?”
司聪指了指扁子里的麦粒,“这是杏花和菊花捡回来的麦粒,你们先把麦壳脱了,我再告诉你们怎么做!”
金花瞪大了眼睛,“阿母!这是新麦子,得晒晒才能脱壳呢,现在太湿了啊!”
“我知道啊?可是现在咱们有陈麦子吗?”
金花和银花颓然低下头。
司聪:“有总比没有强啊,实在脱不了就带着,碾碎了一样吃!”
金花和银花齐齐问道:“碾碎了?”
“嗯!去把那个石杵子拿来,就在那块石头上碾!”
金花将信将疑的去拿石杵子,司聪让银花把那块石头擦拭干净,拿了一小把麦粒,吹了吹里面的杂物,用力搓了搓,搓下了一些麦壳,又吹了吹,麦壳也没下来多少。
司聪将麦粒放在了那块大石头上,拿着杵子一点点的碾压,新鲜的麦粒被压出了白色的浆水来。
金花几姐妹看着稀奇,司聪道:“再拿些来!”
金花忙又去抓了一把麦子,在手心里使劲的搓,搓的差不多了,把麦粒递给司聪,司聪继续用石杵子碾。
随着麦粒越来越多,石头上也聚集了一小撮黏糊糊的面粉,司聪笑着说:“成了!”
虽然面粉很粗糙,可那也叫面粉,总比蒸麦粒好吃的多。
司聪始终是半跪着碾麦粒,金花看明白了手法,便扶了司聪起来,找了几块石头把那石头垫了起来,她与银花轮着碾,杏花和菊花则搓麦粒!
大门又被叩响了,司聪与几个孩子对视了一眼,这个时候谁会来?
“谁啊?”
“二娣妇!是我!快开门啊!”
司聪微微一愣,这是来给她儿子徐禄讨公道来了!
司聪使了个眼色,金花几姐妹忙把大石头都收了起来。
司聪小声道:“屋里也收拾一下,还有那草,藏到房后去!”
金花和银花赶紧去收拾,司聪慢吞吞的走到院门口。
看孩子们都藏的差不多了,才开了院门,却不叫她进来。
王氏果然带着徐禄来的,见是司聪来开的门,伸长了脖子往院里瞧。
“怎么叫娣妇来开门了,孩子们呢?”
司聪并没有让开身形,语气淡淡的。
“都干活呢,姒妇有事吗?”
王氏干笑一声,“也没什么事,就是许久没见娣妇了,也不知道娣妇在忙什么呢?”
司聪故意用半个身子挡住了王氏的视线,语气有些阴阳怪调的。
“我还能干什么,一个寡妇,温饱都要别人来接济,不过是捡些麦粒子糊口罢了!”
王氏脸色一僵,尴尬的扯了扯唇角。
“诶呦你看,都是我教子无方,我们家这兔崽子又惹娣妇不高兴了,阿禄,还不快给你二叔母道歉,你这个兔崽子,成天在外面给我惹是生非的,等你阿父回来瞧不打断了你的腿!”
徐禄不情愿的撅着嘴,嘟囔着赔了不是。
“对不起,二叔母!”
司聪冷哼,“不敢当!说完了可以走了,我要做饭了!”
司聪作势要关门,王氏一手挡在门板上,眼睛还是瞄向院里。
“瞧娣妇说的,都是小孩子不懂事,你大人有大量,就别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了呗!”
司聪冷笑,“谁跟他计较了?我今天可是一下都没碰他,都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,姒妇也不必放在心上,我这里破破烂烂的,就不留姒妇了!”
司聪又要关门,王氏忙用手顶住,露出不太真切的歉意。
“娣妇!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阿禄也是你的晚辈,他不对你也打得骂得,今儿确实是阿禄不对,这是抢了自家堂妹的麦粒,将来若是抢了别人家的东西,那不是成了强盗了,可是要杀头的,娣妇今天就应该狠狠的打他一顿,好叫他长记性!”
司聪心里腹诽,照这么惯下去,抢劫都是轻的,没准都得杀人越货!
“姒妇言重了,我也不会管孩子,只是不叫她们挨欺负罢了!您儿子有大伯兄和姒妇教导着,我算不得什么,姒妇的诚心我心领了,天不早了,就不留姒妇了!”
司聪这回是真的要关门了,王氏干脆一脚跨了进来,一脸的笑意。
“看娣妇说的是什么话,咱们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,我听说三丫她们去捡麦粒了,咳!这是怎么话说的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