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来福被司聪的一番话震慑的说不出话来,围观的村民皆惊诧不已,都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这小寡妇说的有道理啊!人家没证据敢来烧房子,一定是过不下去了,才出此下策的!”
“是啊是啊!这火烧他人房屋,那可是犯罪的,老二家的要不是被逼急了,挺着个大肚子,她怎么敢来胡闹?”
“啧啧!真看不出,平时看着挺善良的夫妻,怎么是这样吞贪寡娣妇钱财的卑鄙小人了呢,看来这家人是真不可交啊,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坑,对别人还能手软,我看我母家表姐家侄女的婚事还是算了吧,太不是人了!”
王氏一听就急了眼,哭天抹泪的解释:“她胡说八道,没有的事,你们别听她胡说,阿姑!阿姑!你倒是说话啊,你大孙子的婚事就要黄了!”
徐老太太也反应了过来,疾步走到司聪跟前,劝说道:“老二媳妇,你有事咱们进屋说,可不能拿烧房子当玩笑啊,这可是要命的事儿啊!”
司聪挑眉冷哼,“就在这儿说,您老把那天跟我说的事原原本本在这儿再说一遍,您老这些年偏着大房一家,我和夫君都忍了,如今,我夫君已不在了,我不能再任由他人欺负!”
徐老太太被噎的呆立在当场,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,这事他就是真的。
徐老太太亲口跟老二媳妇说的,不然人家小寡妇也不敢上门来找啊!
王氏哭喊着就冲了上来,抓住徐老太太的衣袖嗷嗷尖叫。
“我是哪里得罪了阿姑,阿姑竟要这样害我啊!您就是看不上我,叫夫君休了我便是,何苦这么编排我,糟践我啊!我是不能活了啊!”
司聪始终举着火把,手臂酸的厉害,可是她不能表现出体力不支。
今天,她必须成功。
司聪冷笑两声,“你不用寻死觅活的,有本事就跟我去官府,没本事就给钱,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,不拿钱来,那咱们就一起死!”
司聪挥了挥手里的火把,又引来一阵尖叫,徐来福已经忍无可忍,冲上去就要抢司聪手里的火把。
司聪灵活的一个闪身,退到了主屋门前,她干脆对着主屋的门板,冷冷道:“徐来福!你敢动我一下,我立刻死在这儿,左右我也是活够了,若不是为了几个孩子,我早就跟着夫君去了,今儿大伙都在,你逼死了我,我和来财的孩子你们养好了,我巴不得两眼一闭撒手不管呢!”
徐来福制止住抢夺的身形,满脸的无措与怨恨,咬的牙齿咯咯作响,却是一步不敢向前。
院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,徐功和徐利慌忙进了院子,看着混乱的一片,徐功忙上前去扶起哭倒在地的王氏。
“阿母!这是怎么了?”
王氏拉着长子的手臂,痛哭不止。
“阿功啊!你可回来了,你阿母要被人家欺负死了!”
阿功看向站得笔直的司聪,一脸的怒气。
“二叔母又要作什么妖?”
司聪已是腰酸背痛,肚子的孩子也不安分起来,她实在是不能再拖了,她也快熬不住了。
司聪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,手上一偏,火把就朝着门板晃去。
徐来福大声呵斥,“住手!”
王氏嗷嗷尖叫,“阿功!儿子!去抢过来啊!”
徐功见势不妙,忙松了王氏冲了上去,伸手就去抢司聪手里的火把。
他以为他这一下必然是会抢过来的,可是却没料到司聪把火把绑在了手腕上,他非但没抢过来,那火把还燎到了门板上,发出滋滋的响声。
王氏和徐来福都吓傻了,顾不得旁的,都冲了上去,徒手就去扑门板上的火。
徐功气急败坏的大骂司聪。
“臭寡妇,你太过分了吧?干什么烧我的家?”
徐功此话一出,立刻引得众人唏嘘不止,这可不是一个侄子对叔母该有的礼制。
都曾传闻这徐来福长子生性蛮横,看来是所言非虚啊!
司聪向后退了几步,火把却不离主屋的门窗。
“这就是兄长的好计算,你不能动我,就让你儿子打我,大伙可是看的真真儿的,你们家的儿子,就没拿我当过长辈!”
徐来福手上身上都是黑灰,一脸愤怒的看向司聪,大有要鱼死网破的架势。
司聪轻扯了扯唇角,手里的火把靠近的窗户,冷声道:“我说过,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,现在我开始数了,请不要考验我的耐性,我活不成,谁也别想好过!”
司聪朗声数道:“一!”
她眼神凌冽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那决绝的表情令人不敢轻视。
“二!”
司聪的声音里透着狠厉与果决,手上的火把又往窗户上靠了靠,空气中已有火烤木板的焦糊味道。
“三!”
司聪的手又是一歪,徐来福的心都要跳出来了,他哪还敢硬挺,忙喊道:“我给!我这就给你!你住手吧!我求求你了!”
司聪微不屑的冷笑一声,“那就麻烦你快点,我这手可不听使唤了,没准一歪歪,就失了手!”
徐来福抹了把额头的汗,狠狠的跺了跺脚,慌忙向屋里走去。
王氏“嗷!”地一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