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聪微哼道:“我就是教给旁人也不会教给他家,他对我,对我夫君做那些事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,我不找他麻烦已是手下留情了,还指望我教他,呸!做梦!”
叶琛见司聪有些急了,也不好再劝,又道:“那你小心防范着些,就怕他这里得不到好处在旁处下手,让孩子们都警醒着些。”
司聪颔首,“我都晓得,无非是惦记着我的钱放在哪里了,所以我才求你去换成金子,他就是偷去了我也有办法拿回来,钱这个东西谁家都有,那就不好说是从我这弄走的了。”
叶琛露出赞许的眼神,“你是个有脑子的,不像我,就是个大老粗,这些事,我不提醒你,你也知道怎么防范,我是多嘴了。”
司聪莞尔一笑,“叶兄长这么说就见外了,你能提醒我,说明你心里有我这个妹子,我感激还来不及呢,再者,你可不笨,这买卖这样红火,还不是你在外头跑来的结果,自谦了啊!”
叶琛心里美滋滋的要乐开了花,抿着唇笑道:“你又打趣我,我这个笨脑袋,哪里想得出你那些主意来,都是你的功劳,之前太忙了,过年也没给你买点啥,我买点礼物感谢感谢你吧?”
司聪忙摆手,“可不用,别说什么感谢不感谢地话,咱们是相互成全,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,总这么客气还了得了!”
叶琛笑的更甚,“那你用什么就跟我说,路不好走,我赶集给你家带回来。”
“好啊!”
司聪痛快的答应了一声。
“你就要生了,家里该预备的提早要预备,药啊,被子,产婆什么的,别到时候慌了手脚。”
司聪“噗嗤!”一下笑了出来。
“你可真够啰嗦的,花婆就是产婆,都给我接生了五个了,你就放心吧,早就准备的应当的了。”
叶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“那,那你注意身体,现在也不那么忙了,你别操劳过度了,有什么事就让孩子们去做,再不济还有我呢!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快回去睡吧,也不早了,明儿还得去县城呢!”
叶琛点了点头,“你也赶紧回去歇着吧,慢点走,小心脚下滑。”
司聪冲他弯唇一笑,转身慢吞吞的向屋里走去。
叶琛又是一直目送司聪不见身影,才一脸笑容的进了屋。
划拉划拉自己家里这些钱,足有两千多个钱,琢磨着司聪刚才的话,留下五百钱,剩下的明天都拿到县城换成金子,也不怕改朝换代钱成了废铜烂铁了。
司聪也终于有了点时间,给那几个小的做兽皮的棉裤。
徐老太太看着从未见过的狗皮,眼里金光四射的。
“二郎媳妇,这得多少钱啊?都做了衣裳,你舍得吗?”
司聪已经习惯了她大惊小怪的了,毕竟一辈子省吃俭用的,这狗皮袄狗皮裤子的,她是一辈子都不敢想的。
不过徐老太太已经改变了许多了,她知道干涉不了司聪的行为,只能干着急最后妥协,谁让那些钱都是人家挣的呢!
司聪笨拙的挪动着身体,下剪子裁制狗皮,尺寸都放大了些,做一回不容易,总要穿上个两三年才值过。
自己这条就算了,还得看生完了肚子是多大,再坐足了月子,天也暖和了,那就留到以后再做吧!
抬头看了看要疼出血来的徐老太太,给她做一条倒是可以。
徐老太太一听司聪要给她也做一条,立时就炸了毛。
“我可不要,咋就那么冷了,往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,我扛得住,不要!”
司聪也不强求,等几天她就不会这么说了。
司聪那些钱换了三两金子,她手里还余下不到四百钱,还有那么多双草靴没出手呢,就是来年做买卖也尽够用了。
司聪也是第一次见识了这个朝代的金子长什么样。
并不似电视剧里看到的成锭的模样,而是长方形的扁片,上头还压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方形,方便剪掉。
这个就好藏了许多了,分三块儿埋了起来,藏钱的地方依然只有她和金花知道。
她不是不信任其他几个孩子,只是怕她们还不够成熟稳重,一不小心说漏了嘴,就有可能给自家招来杀身之祸。
天气越来越冷,这里虽然没有腊月一说,可是十二月初八这日,天儿冷的那叫一个史无前例。
司聪也真正的见识到了大气层没被破坏下的古代,冬天到底有多冷了。
流出的大鼻涕冻在了嘴唇上,伸出去的手立时便僵硬的不能回弯。
泼出去的水没说在空中结成冰花,也是落地便冻成了冰。
司聪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能形容此时的温度。
那就是,“速冻!”
徐老太太打着哆嗦进了屋,司聪瞄了她一眼,在自己的草筐里掏出一条狗皮做的棉裤扔给了她。
“这是我给自己做的,我暂时也穿不上,您老先穿着吧!”
徐老太太这回也不说大话了,忙溜的套了上去,腿上立时就是一股暖流包裹住。
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了,扯了扯嘴干笑道:“还别说,真挺暖和的。”
其实徐老太太这话有些口是心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