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期间,司聪又推出了饺子,需要的人手又多了起来,花婆的两个儿媳都在做帮工也还是忙不过来。
她便在之前在司聪家做帮工的几个妇人当中选了两个来帮工,当然是少不了她那个手脚麻利的侄媳妇。
生意越做越好,摊位却有些不够用,况且到了雨季也没个遮挡的,耽误生意不说,有可能会白瞎了材料。
三家碰头一商议,便决定租个铺子,花婆最看好的,就是市场把头的那个商铺。
“那是个极好的位置,前些日子那店主的媳妇生产时难产死了,那店主伤心难过,也没心思做生意,便想着要出让,不过,价钱不便宜。”
司聪道:“价钱倒不是问题,这租金和转让金又是怎么喊价的?”
花婆道:“那铺子是店主自己的,他是想卖,所以才迟迟没有让出去,三千个钱,可不是一笔小数目,小本生意得猴年马月才能赚回来。”
“三千钱咱们也不是拿不出,只是那铺面有多大?若是鸡腚尖那么大的地方,可是不值了。”
叶琛道:“不小,我今儿还进去瞧了瞧,那原是个米粮铺子,有两层,正房是三间房子那么大,楼上是店主一家住宿的地方,楼下是铺面,后头连着两间偏房,我算计了位置,做灶间正合适,”
花婆接着道:“不止这些,后面还有个院子,比村里你那院子还大呢,还有两间仓房,是存粮食的仓库,刚好存放麦子,还有两间小屋,是堆放杂物的,收拾收拾,买两张床还能住人。”
花婆越说越兴奋。
“最主要的是,我相中了店铺侧墙,正是市场的入口,平时都有摊贩占据,还能收些租金,咱们可以要回来,摆个摊子刚刚好。”
花婆笑的开心,司聪微微颔首。
“既如此,明儿我就去看看,如果合适就定下,不过,这三千钱确实是多了些,看看能不能压压价吧!”
叶琛与花婆皆是一脸的兴奋,叶父却一脸的担忧。
“刚才听花婆说,那店主的媳妇是难产而死,会不会不吉利啊?”
司聪三人皆不解的看向他。
叶父憨笑两声,“咱们开门做生意,不就讲究个吉利嘛!”
司聪淡笑道:“要说不吉利,我是最不祥之人,可因此挡住我发财了?”
叶父无语,叶琛道:“阿父想的有些远了,哪处房子没死过人,又不是凶宅,谈不上什么吉利不吉利的。”
叶父叹息一声,讷讷道:“我这不是怕你还没娶媳妇呢,遇上这么个不祥的事犯了忌讳嘛!你们说好就好,我就是随便说说。”
花婆瞥了他一眼道:“你就不能想点好事,紧着给他张罗婚事,年前咱们就吃上阿琛的喜酒!”
叶父讪讪一笑,他何尝不想,可是他这个傻儿子就是一根筋。
抬眼扫了一眼憨憨的儿子,又是无奈的一叹。
第二日,司聪趁着阿安睡着了,与花婆一道去了那家店铺,彼时,叶琛已等在了那里。
店主是个四十不到的中年男子,脊背微弯,面色萎靡,一看就是受了不小的打击。
司聪几人也被他的情绪感染,有些伤感,参观店铺时既不敢大声议论,也不敢露出笑容来,而是小声嘀咕,甚至是眼神交流。
正如叶琛与花婆所述,这店铺的面积确实不小,格局也很规整,其实是很适合做餐饮的。
偏房做灶间绰绰有余,后面的院子确实不小,仓房建的也结实,那两间小房也是石头砌成的,屋顶的瓦片颜色不一,像是刚修整过的。
楼上间隔出了两间卧房,很是宽敞明亮,司聪倒是觉得做卧房有些糟蹋了。
仔仔细细参观完毕,司聪心里也很是认可,剩下的便是谈价钱了。
店主是外乡人,在这里做生意是因为岳丈家就在这县城里,帮扶着他们夫妻开了个米粮铺子,一直以来都是生意兴隆。
他已有两子一女,不成想生这个幺儿的时候,母子俱损,原本幸福的一家,一下子就坠落到谷底。
店主睹物思人,也无可留恋,便想着变卖了家财回老家去,过几年或许能忘了这伤心事。
店铺是旺铺,即便是出了这样的丧事,也还是门庭若市,来往的客商不断,所以店主出价不低。
司聪几人与店主几番商议下,最终那店主还是吐了口,让了两百钱,以两千八百钱买下了这处店铺。
双方约定,三日后去衙门办理过户手续,这两日店主便将店铺收拾出来。
回到家,三家又坐在一起讨论,款项如何分配,铺子谁家去住。
花婆有些赧然道:“此次怕是不能平分这房款了,前些日子我与你说过,我长子要买一处宅子,价钱都谈妥了,就差过户了!”
司聪颔首,“我晓得,有合适的是该留意着,总给人家溜房檐也不是长久之计,那原来那处房子呢,是打算卖了吗?”
花婆摇头,“不卖,先叫我家老二住着,夫妻俩总这么两地分着也不是办法,况且孩子也需要人照顾,他兄长说,在县里给他找一份活计先干着,若是咱们买卖做大了,他再过来帮个忙。”
司聪又点了点头,照目前的势头来看,人手确实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