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很好奇,叶琛道:“就这么个东西就能使那浆水变成这豆腐块儿,这也太神奇了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司聪微微一滞,“做梦梦见的,这事你少问,天机不可泄露!”
叶琛尴尬的动了动嘴,还是决定沉默不言。
花婆也不欲多问,她不想说,自然有不想说的道理,又没做什么坏事,总之是大家发财的好事。
“那你打算,开始卖这豆腐?卖多钱一块啊?”
司聪抿唇笑笑,“若是光卖它,估计得赔死。”
“那你研究它是做什么的?”
司聪很耐心的解释,“这豆腐啊,有上百种做法,刚才咱们吃的凉拌,是最简便的吃法了,煎炒烹炸,蒸炖烧煮,是单做也好吃,做配菜也入味,晚上都别走,我给你们做一顿豆腐大宴。”
花婆满面惊喜,“那我可有口福了,怎么做,我去给你打下手。”
司聪笑道:“那都好说,要紧的是豆腐还没有呢,走吧!带你们干活去!”
半月后,豆腐在和记食肆的各个铺子隆重上市,反响自然是不错,豆腐的名声是一炮打响,都传到外郡去了,好多远道而来的食客纷纷排队品尝。
更有文人墨客为豆腐题词,称之为雪中乳玉,食中之王!
这豆腐热销,磨豆子做豆腐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,本着密不外传的原则,三家家眷是齐上阵,日夜熬在豆腐坊,就这,都供不上铺子里用的。
也是在这个时候,天气就更加的冷了,街上的行人减少,食肆里的食客也渐少了些,火爆的生意也逐渐的冷却下来,这做豆腐的压力也自然就小了。
都说夏天有多热,冬天就有多冷,这话是没错了,今年的冬天是格外的冷。
窗外北风呼啸,天气阴沉,也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。
寒风凛冽,雪花纷纷扬扬,不多时,房顶路面,便被陇上一层白色。
遮阳的竹帘子早就换成了厚厚的草帘子,可依然挡不住风雪的侵入。
司聪便叫人做了木板,挡在草帘子外,总算不用听那草帘子呼啦啦的响动了。
屋里现在始终不断炭火,可也不敢穿少了,只要离了那炭火就觉得冷飕飕的。
司聪心中叹息,自家这样的日烧夜烧的,都不觉得多暖和,那些烧不起炭,房子又漏风的人家可怎么熬。
金花顶着一斗篷的雪花进来,脱了斗篷,眼眉上都是寒霜。
“外头冷吧?”
金花呵着手,凑到了炭盆边,伸出手烤火。
“冷死了,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,那雪都下了半尺深了,今冬也不知怎么了,这雪下的这样勤,这都第几场了!”
司聪拎起炭盆上热着的水,给金花倒了一碗。
“喝点水暖暖。”
一碗热水下肚,觉得浑身都暖了过来。
“前头落锁了?”
“嗯!各家都关门了,晌午那会儿又有灾民疯抢,官府也抓不过来,劝各家先关门避一避。”
司聪叹息一声,“今年也是个灾年,夏日里那样的热,连续几个月一滴雨未下,好多庄稼都绝收了,这又下了这么大的雪,不知又有多少民房压塌了呢!”
金花也是一脸的愁容,“咱们这城里还好些,听说城外到处是死人,冻死的饿死的都有,也没人收殓,真是可怜。”
司聪心里叹息,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,富人不管穷人死活,而穷人想要活命就只有造反。
金花情绪有些低落,“这雪也不停,不知还要冻死多少!”
“官府往年都施粥,今年怕是收成不好,官府也没多少存粮,这粥也不知道还施不施了!”
金花神情悲悯,有些祈求的眼神看向司聪。
“阿母!官府不施粥,咱们施好了,咱们粮仓里还有不少的存粮,白放着也是放着,不若做点善事,救人一命!”
司聪摇头,“咱们那点粮食够干什么的,你这边一搭起粥棚,全城的百姓就都知道了,是灾民不是灾民的都来领粥,你有多少粮食能供应的起?”
金花有些迷茫。
“一旦你供应不上,那善事就要变成闹事,到时候,咱们这宅子得让人给拆了。”
金花失望的蹙着眉。
“不会这么严重吧?说好了就这么多,紧着孩子和老人先得,没轮到的就等明天呗!往年官府也是这么做的,咱们可是好心,他们还把好心当驴肝肺啊!”
“是好心是不假,可是咱们没那个能力,往年官府施粥也是有个定数,可是官府有官兵维持秩序,谁也不敢闹事,可咱们有什么?一群的老弱妇孺,到时候不得被吃了啊!”
金花更觉失望,臊眉耷眼的噘着嘴。
“那,那总得干点什么啊,就这样看着那些灾民饿死冻死嘛!”
司聪沉默片刻,道:“是得做点什么,但是,咱们不能做那出头鸟,官府都没动静,咱们就是做,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做。”
金花眼神一亮,“那阿母打算怎么做?”
司聪想了想道:“去叫灶上蒸几锅馒头,用最粗的面,个头大一些,蒸好了去各处神祠布施,也别说是谁家的,扔下就走,更别多带,免得被哄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