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太太已经看的眼花缭乱了,银花更是惊的目瞪口呆,就连司聪这样家资雄厚的都难免被闪亮了双眼。
就这还没完!
媒婆又指了指另外一口大箱子,羡慕的都要哭了。
“这里是三千金,也是给二姑娘的私房钱,您是买房子置地,或是开铺子做生意,都随您!”
媒婆合上箱子,真的揩起了眼角的泪。
“不是我说啊!范公子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婿啊!我在这郡城里也做了二十几年的媒婆了,这可是我见着的头一份给未来媳妇抬嫁妆的夫婿了,咱们二姑娘的真真儿是好命呢!”
银花羞涩的转过头去,嗔了阿宇一眼。
“就你会显摆,都拿来做什么,死沉死沉的,还得抬回去!”
阿宇笑嘻嘻的道:“这都是给你的,再沉也要送过来,你就放在孟娘子那,心里也有底气。”
银花这回是如何也压不住唇角的笑意了,咧嘴笑了出来。
司聪还能说什么,也见识够了,与媒婆又商议了成婚的日子,客客气气的送了媒婆出去,到底是留了阿宇过年。
这个年过的是热闹又欢腾,银花那笑容就一直没下来过,就是对向来淘气的阿安也格外的亲切。
三个月后,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,银花出嫁了,十里红妆,风光无限,可是羡煞了看热闹的百姓。
又是三个月,春暖花开了,杏花也出了嫁,夫家虽不如阿宇富庶,可也是家境殷实的本分人家。
家里一下子嫁出去两个女儿,立时就清冷了不少。
好在有金花常带着小儿回来,也缓解了些嫁女的失落。
了了两桩心事,司聪琢磨着也该动动了。
也有四五年不曾去广陵了,她想着,趁着徐老太太还走的动,带着她,还有两个小女儿一起南下逛逛,毕竟她们还没出过远门呢!
一提到南下,最开心的莫属阿安了,与阿宝分别多年,他是真的想他。
端午的时候,一行人终于是到了广陵。
司聪走的时候不曾给叶琛去信,她们的突然到来,令叶琛大大的惊喜,竟有些手足无措。
语无伦次的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。
“快,快,进屋,我去买菜,阿宝在学里,阿父去串门子了,天太热了,我去拿冰!”
叶琛惊喜交加,慌乱无比,说着说着,忽然就红了眼眶。
“你终于来了,我以为你.....!”
他没说下去,可是司聪知道,他想说的是,他以为她不要他了。
平和的一笑,道:“家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,脱不开身啊,我也惦记着你们呢!”
叶琛擦了擦眼睛,赶忙迎了她们进去。
“来了就好,来了就好,你们先歇歇,我让人去找阿父和阿宝回来。”
叶琛忙着出去,橘朵轻车熟路的安置行李,问司聪道:“娘子,老太太就安置在您对面的屋子,四姑娘和五姑娘要安置在哪里?”
司聪道:“就住后头的阁楼吧,本也是姑娘家的绣楼。”
菊花和梅花很兴奋,还没住过绣楼呢,都迫不及待的跟着橘朵去了后头。
安置完了众人,叶父与阿宝也回来了,许久未见的小兄弟俩高兴的手舞足蹈,没说上几句话就跑出去玩了。
叶父与徐老太太也是许久未见了,俩人说起话来也是一刻不停,茶水就喝了四五壶。
司聪则与叶琛唠起了买卖上的事。
“家里又开了几个铺子,收益还不错,钱都给你换成金子了,我给你藏起来了。”
叶琛脸色有些潮红。
“这边的生意也很好,洛东家的加盟店都做到南海了,他也是一年到头的不在家,有时候,我就操些心。”
司聪有些紧张,“怪道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呢,原来是累的,你也是,少挣些钱又不会饿死,干嘛那么拼。”
叶琛微微苦笑,他倒是想不拼,可是他一闲下来,就想起她。
想着她有没有受累,有没有挨欺负,是不是还那么操心,会不会像他一样的想念她一样的想念着他。
以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,还不如忙点累点,也少些对她的思念。
司聪看着他有些压制不住的苦涩,心里一酸,关切的眼神里,透着一丝心疼。
“这次我们来,就打算多住些日子,年就在这儿过了,咱们也有几年不曾一起过年了,今年可一定要热热闹闹的操办。”
叶琛一听这话,脸上立时就笑开了花。
“那感情好,这边过年的习俗与咱们那边还不同,年年都有灯会,那花灯扎的各式各样的,可好看了,到时候,咱们多买些回来挂着。”
司聪见他不再郁结,心里也舒服了些,想着他在这边苦苦等待这么多年,心里一定很苦。
自己又何尝不苦呢?
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也时常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时光,也怀念那个时候的温柔缱绻。
可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鸿沟无法逾越,就像现在,再激动,也不敢有亲热的表现。
“银花和阿宇终于修成正果了,你也算没白费苦心,这阿宇可真是个能人,珠宝生意都敢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