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聪笑笑道:“一路上与那些船工学的,技多不压身嘛!”
众人皆是笑容满面,叶父夸赞道:“还是阿香有心劲,阿宝啊,跟你姑姑好好学学,就知道调皮。”
阿宝有些不满的嘟着嘴道:“大父又说我,我已经很努力了,你问问阿安兄长去了那么久,可学会了那里的方言了?”
躺枪的阿安给了阿宝一杵子,道:“好好的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,你还想不想看新鲜玩意了?”
阿宝马上狗腿的讨好道:“想想!阿安兄长,我也吃饱了,我们这就去看看呗!”
阿安无奈的瞪了他一眼,起身领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众人看着两兄弟亲和友爱的样子,又是一阵欢声笑语。
吃过饭之后,又坐在一处喝了会儿茶,都各回各屋了。
叶琛没着急回去,而是留下与司聪说起了南边的事。
“南边虽无战事,可也不太平,匪乱不断,偏僻些的地方,老百姓也是闭门不出了,县里也有两家店关店了,今年的生意明显不如往年。”
司聪微叹一声道:“哪有一直兴盛的,咱们这面食生意也做了十几年了,赚的也差不多了,就是没有战事,往后的生意也会越来越艰难,做面食生意的越来越多,口味也是多种多样,咱们不可能一直垄断市场,如今这样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“我也是这样认为的,就是洛东家有些失落。”
司聪轻扯唇角,“习惯了一直高高在上,突然掉落云层,心里自然是有落差,也不用理会他,他是生意人,会想明白的。”
叶琛颔首不语,司聪问他道:“你身体怎么样?跟我说实话,我走了后,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?”
叶琛怔愣一瞬,眼神微闪。
“我挺好的,一直按时吃药,也没累着,除了想你,我没胡思乱想。”
厅堂内只有两人相对而坐,叶琛的一句想你,瞬间红透了司聪的一张老脸,啐了他一口道:“呸!多大年纪了还说这些,老不正经。”
叶琛瞧着司聪娇嗔的模样,忍不住笑弯了唇,几年未见,她的笑容在脑海里根深蒂固,每一刻都不曾忘记过。
如今这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,却要守着礼数不能逾矩。
叶琛弯起的唇角又落了下去,愉悦的心情又见失落。
司聪微微垂眸,道:“熬过了这段日子,咱们就走,孩子们也都大了,也能自己独挡一面了,我也放心撒手让她们自己闯荡了,你再忍忍,这一次,我们走的远些,再也不分开。”
叶琛死寂的眼神里闪现一丝光芒,情绪有些激动
“真的,再也不分开了?”
司聪缓缓点头,“这回再也不分开,等战乱结束,我们就走。”
叶琛如释重负,长长的舒出一口气,缓缓起身,紧紧抱住司聪。
“这一次,我要抱紧了你,再不松手。”
司聪环住他瘦削的腰身,心里那种渴望被呵护的感觉溢满了全身,此刻的她,什么都不想考虑,只想在他的怀里感受爱的气息。
微闭上眼睛,满足的弯起了唇角。
就在这样紧张惊恐的氛围中,菊花到了预产期,早上天刚蒙蒙亮,菊花就发动了。
司聪陪着三个女儿生产,早就有了经验,有条不紊的指挥仆妇应对生产的事情,与花婆守在菊花身旁给她鼓劲儿。
没一会儿,菊花的阵痛就加紧了,女人们都在后院忙活着菊花的事,外头大门被拍的啪啪响。
仆人开了门,是菊花夫家的小厮,招呼都不打,急火火的跑了进来,边跑边大叫:“不好了!不好了!官府抓人了,抓走了好多人!”
小厮的叫声极其大,司聪她们在后院都听的一清二楚,与花婆对视一眼,忙向前院而去。
叶琛也走到了院子里,皱眉道:“做什么大呼小叫的,后头正在生产呢,受了惊可如何是好?”
司聪也赶了过来,一看是菊花家的,忙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小厮气喘吁吁的道:“今早一群官兵冲进了院子,不分青红皂白就抓走了我家主公,临走时撂下一句话,准备好全部家财去赎人,我家主母叫我来知会娘子一声,千万别开门,能跑就跑!”
小厮说完转头就朝外头跑,刚跑到门口,一群官兵冲了进来,一个军官穿着模样的男子拎起刀砍在了那小厮的脖子上,小厮来不及呼喊便命丧刀下。
吓的院里的众仆人惊叫连连,纷纷向后逃窜。
护院们倒是尽职尽责,呼啦啦都冲到了前面来。
司聪也是吓的不轻,不过是说话间的工夫,活蹦乱跳的人就死了,这些官兵比匪盗还残忍。
叶琛也是骇然失色,伸出双臂挡在了司聪的面前,压着她向后退。
“你,你们,想干什么?”
那杀人的官兵吹了吹刀刃上的血迹,瞪着一双三角眼扫向那几个看似强势的护院,狠狠的扯了扯唇角。
“这小子一路狂奔到各家报信,是不打算活了,那本军爷就成全了他,看看谁还敢造次!”
他身后的一群军士齐刷刷的抽出了佩刀,闪亮的刀刃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。
叶琛脸色苍白,牙齿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