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聪喝了一盏茶,看向莹萱与然渃,道:“二位妹妹初来乍到的,还不熟悉,不如到处去逛逛,我叫琥珀找两个机灵的丫头跟着,给你们也引引路。”
然渃与莹萱对视一眼,均垂下头。然渃道:“王妃交代奴婢们,要侍奉在世子妃左右,不可骄纵,奴婢们不敢不从。”
司聪气的一滞,还监视上了,这是要彻底堵死她啊!垂眸转悠了下眼珠子,奶奶的,看我怎么治你们。
“那就陪我逛逛吧,我也有日子不曾去院子里走走了。”
司聪说罢便起身,春兰上前扶着她的手臂,向外走去。然渃与莹萱面面相觑,只好也跟了上去。
正是午后,阳光正毒,春兰撑起伞遮挡住司聪头顶的日头,琥珀在后面给司聪打着扇子,司聪倒不觉得多热,身后跟着那俩就有些受不住了。
常青园不小,司聪第一次游玩就用了一个时辰,那还有很多地方没逛到呢!
今儿她是打着调理那俩病西施的心思,可着院子,绕着大圈逛了起来。
翡翠早叫来抬软轿的婆子,司聪是一步都不用走,还时不时的有茶水果子吃。可苦了那两个足不出户的小娇娘了,走了不到一半,脚底下就磨出了水泡来了。
又不敢说,只好忍着痛,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,到底是坚持着逛完了整个常青园。
司聪也累的不轻,抬回来时都在软轿上睡着了,瘫在床上就睡了过去。直睡到天色暗黑,才被腹中一阵空鸣饿醒了。
舒服的伸了个懒腰,看向漆黑的屋子,刚要喊人进来,被一道黑影吓的坐了起来。
“谁在那里?”
黑影未动,冰冷的声音先传了过来。
“世子妃好睡啊!你心真是不小,居然还能睡得着?”
是韩铮!
司聪心里一跳,抚了抚胸口道:“黑漆麻乌的,坐在那里装鬼呢?吓死我了!”
“吓死你了?我看是你要吓死我吧?”
屋里动静不小,婢女们推门进来,掌灯的掌灯,端水的端水,韩铮却厉斥道:“都出去!”
婢女们惊了一跳,春兰尤为担忧的看向司聪,无奈的退了出去,却守在门口不敢走远。
屋里只亮了一盏烛火,显得韩铮的脸色更加的阴沉。
“做什么大呼小叫的,我又没得罪你?”
韩铮冷哼道:“你没得罪我?你给我房里塞过去的女人是怎么回事?苏黎!你凭什么替我做主?你知道我愿意不愿意?”
司聪有些愧然,道:“我那也是没办法,第一回我都拒绝了,这次我是实在拒绝不了了,母亲拿子嗣压我,我能怎么办?”
“你能怎么办?苏黎!你别拿我当我傻子,你是为了拿回春兰几个的身契。苏黎!在你心里,我竟不如几个奴才重要?”
司聪微滞,道:“你这又是胡说了,怎么好好的与奴才比较起来了,你是千尊万贵的世子,说这话也不怕叫人笑话了去。”
韩铮怒不可遏,道:“我还怕人笑话了去?满府里谁不知道你拿三个通房换了奴才们的身契,我就是个筹码,我还有什么脸面可言?”
司聪微愕的张着嘴,这么快就传开了?
“世子说这话实在是言重了,今日我不答应,他日母亲也会找各种理由塞人过来,你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,干嘛要为难我呢?”
韩铮睨着她,“我为难你?你不上赶着去找麻烦,这几个人能自己跑来?”
司聪无奈的叹息道:“是!我是有私心,可我不这么做,春兰的身契就没办法拿回来,难道要她受制于人一辈子?”
“你找我啊?我去给你要,母亲不同意我可以找父王,再不济我去偷,你凭什么拿我做交易?”
司聪自觉理亏,软了语气道:“是是是!是我鲁莽了,我不该自作主张,您大人有大量,就原谅妾身这一回,下次再不敢了。”
韩铮见她知道错了,脸色也缓和了些,道:“你知道就好,那几个人,你痛快儿的给我打发走,看见我就烦。”
司聪道:“别啊!身契还没拿回来呢!你且过了今晚,等我拿回来的再想法子送回去啊!”
“怎么?”
韩铮突然拔高了声音,怒道:“苏黎!你不要欺人太甚!为了个奴才,你还想叫我去牺牲色相?我呸!你想都别想!”
司聪抽了抽眼角,陪着笑脸道:“不是那个意思,你看你又急眼了。其实吧,母亲她也是一番苦心,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,毛都没见一个呢,是该考虑考虑生一个了。”
“生什么生?你知道我的心思,我是一定要走的!”
司聪劝道:“我当然知道,可是你走了,也不能不管你父母的死活了不是?好歹给他们留个后,也算对得起父母养育一回是不?早晚都得生,不如就趁早。”
韩铮眼神一凛,几步走到床前,居高凝视着司聪。
“要生也是你生,你是我明媒正娶的世子妃,生下嫡子是天经地义的事,为什么要给我塞些乱七八糟的女人?”
司聪怔然呆住,有些尴尬的向后挪了挪身子。
“别胡说八道的,你走我也走,生不了。”
韩铮眸光变的冷冽,“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