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梓琳一把抓住司聪的披风下摆,满眼祈求的望着她。
“姐姐,她们冤枉我,姐姐快救救我啊!”
司聪神色淡然,道:“苏姑娘记性真是差,你不是口口声声与我断绝关系了吗?怎么这会儿吃了亏就一口一个姐姐姐姐的叫着了?苏姑娘是大家闺秀,当知道什么叫言出必行。”
苏梓琳一怔,尴尬的抽了抽唇角,道:“我那是与姐姐闹着玩呢,一笔写不出俩个苏字来,咱们是骨肉血亲,怎么能说断就断的呢。”
“呦!这话可是奇了,合着这事情是由着苏姑娘的性子来,你想断就断,你想好就好?那可恕本世子妃没那个度量,跟你折腾不起。”
苏梓琳脸色变了变,瞄了一眼座上的梅王妃一眼,心中一凛,还是软了语气道:“姐姐何必与妹妹置气呢,在这王府里,只有妹妹与姐姐是一条心的。姐姐再生气,也等帮妹妹过了这一关,妹妹再给您去磕头赔罪去。”
司聪神情冷淡,冷哼道:“不必了,本世子妃受不起。”
她抽出披风的下摆,看向上面坐着的梅王妃,问道:“不知母亲叫儿媳来,有什么事?”
梅王妃冷眼瞧了半天,心里对这个女人有些佩服,她或许是早就知道苏梓琳会连累了她,故意激怒了那蠢货与她断亲的。
哼!断亲?她想的倒是美,无凭无据的,骗鬼吧!她苏梓琳犯下的所有罪责,都会栽到她的身上,她一个也别想摘落干净。
冷哼一声,道:“世子妃瞧瞧吧,你那好妹妹,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梅王妃手指一指,有仆人端上来一个托盘,呈到了司聪面前。
司聪瞥了一眼,那上面躺了两个布偶做的小人,上面扎了密密麻麻的银针,显然是巫蛊之术。
司聪道:“母亲的意思,这些都是出自苏梓琳之手了?”
梅王妃没有说话,张婉瑜泫然欲泣的道:“我这两日总是头疼,心口疼,吃了好些药也不管用。原来,原来是她这个贱人在作践我,母亲,你要为婉瑜做主啊!”
梅王妃轻声安慰道:“好孩子,你别哭,出了这样的事,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,要严惩不贷,以儆效尤!”
苏梓琳吓的浑身一颤,又去抓司聪的披风。
“姐姐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,妹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,姐姐救我,姐姐救我。”
司聪冷哼:“敢问张侧妃,不知这些东西是在哪里翻出来的?你又是如何知晓的?”
张婉瑜自得的晃了晃脑袋,道:“自然是有人告密,这东西也不是我一人翻出来的,当时岳嬷嬷是在场的,不信,你问岳嬷嬷就是了。”
岳嬷嬷不等人问,向前一步,主动道:“是奴婢亲眼所见,在苏姑娘的床铺地下搜出来的,这上面还有朱砂写的符咒呢,她无可抵赖。”
苏梓琳害怕极了,死死的拉着司聪披风的一角,哀求道:“姐姐,姐姐,我这都是为了你啊!姐姐你一定要救我啊!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啊?”
司聪使劲抽出自己的披风,向旁撤了两步,冷斥道:“别胡乱攀扯,我从来没叫你做过这种事,你犯了错,自己领罚就是。母亲宅心仁厚,只要你诚心改过,母亲会给你一条生路的。”
“不!不!姐姐,你不能这般狠心,咱们不是说好了吗?我帮你除了张婉瑜,你帮我赢得世子的欢心。姐姐,你不能过河拆桥,卸磨就杀驴啊!”
司聪眼神一凛,怒道:“胡扯!苏梓琳,说话要讲证据的,无凭无据的,就是告到官府你也别想善了!”
苏梓琳似是惊恐极了,膝行两步抱住司聪的大腿哀哭道:“姐姐,好姐姐,现在你不能置身事外,我们都是苏家女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我若是被定了罪,姐姐又能独善其身吗?”
司聪狠厉的瞪视着她,冷声道:“若你犯了株连九族的罪,我认了。可也得有官府,有朝廷的公文。我想,母亲也不会任由你胡乱攀扯定我的罪。”
司聪眼神瞟向梅王妃,梅王妃的脸色晦暗不明,看不出喜怒来。
“都是家事,报什么官,苏氏,你是如何加害张侧妃的,还不如实招来?”
苏梓琳身子一颤,叩头下去。
“王妃娘娘,我,都是姐姐教唆我这么做的,我哪里会有这些歹毒的心思。那,那朱砂,也是姐姐给我送来的,不信,不信王妃可以问炙月。”
炙月是苏梓琳身边的贴身婢女,听闻主子唤她的名字,忙向前跪了出去。
“禀王妃,我家姑娘所言不假。那日,就是芙蓉姑娘亲自送来的朱砂,还有那符咒,也都是芙蓉姑娘一并带来的。王妃,我家姑娘冤枉啊!”
“一派胡言!”
芙蓉气的向前一步,在袖中掏出了一本账册甩在她的脸上。
“睁开你的狗眼看看,那朱砂是你跟账房要的,这半月,你们跟账房要了多少东西,都记录在案,别想狡赖,更别想攀诬我家世子妃。你再胡乱攀咬,咱们就去官府说道说道!”
炙月被砸的一缩脖子,神情慌乱的看向苏梓琳。
芙蓉根本不给他们串供的机会,指着苏梓琳又是一顿抢白。
“这半个月你母亲韦氏来过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