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夫人大惊失色,狠狠抽了口冷气,越过韩铮就往屋里奔,叫韩铮一把给拽了回来。
“夫人现在还不能去,我们需要取证。”
周夫人愣愣的看着他,忽而大哭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啊?好端端的,怎么会上吊?我的儿媳啊,你可叫诚儿怎么活啊!”
周夫人一顿哭天抢地的哀哭不止,衙役带着个郎中匆匆进了院子。周夫人哀哭的声音一顿,看向那郎中。
“世子妃,郎中来了。”
周夫人瞠目结舌的看向韩铮,磕磕巴巴的道:“世,世子,我,我儿媳她,她,还活着?”
韩铮眼神微冷的看着她道:“死马当活马医,看她的造化吧。”
周夫人惊愕的神情变的紧张不安,“让,让我进去看看,可,可有需要帮忙的。”
韩铮并未让开,而是示意郎中进去救人。那郎中经过他身边时,不经意的瞄了他一眼,眼神里有些警惕的意味。
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,有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冲入鼻中,韩铮侧头看向他,眼里闪过一丝疑惑。
郎中已走到床榻前,司聪忙让出个位置来,急道:“她是被勒的窒息的,还有些微弱的呼吸和心跳,你快看看怎么样能让她醒来。”
郎中点了点头,看向昏迷不醒的王氏,伸手搭在了她的脉息上,确实有微弱的脉搏。
“夫人请先一旁等一等,容小医给她施针。”
司聪向后退了一步,紧张的看着王氏,郎中放下药箱,在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,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银针。
郎中很熟练的在王氏身上脑袋上扎满了银针,回头对司聪道:“烦劳夫人倒碗水来。”
司聪忙转身去找水,却发现桌子上的茶壶茶碗都摔在了地上,忙吩咐衙役去拿水来。
郎中回过身来继续给王氏施针,韩铮静静地的注视着他的背影,总觉得在哪里见过。上下扫视着他,他的衣襟下摆,似乎是沾染了一些尘土。
韩铮心里一紧,冲那个领着郎中来的衙役招了招手,那衙役走了过去,韩铮附在他耳边小声问道:“这是哪家医馆的郎中?”
衙役压低了声音回道:“卑职还没来得及问,刚才出去的时候,这郎中正要出府,被门口守着的兄弟截下了,刚好世子妃叫卑职去找郎中,卑职就带他过来了。”
韩铮疑道:“你不是在外面找的?”
那衙役点点头,“这郎中说刚给周夫人看完诊,想要回家,就被卑职领了过来。”
韩铮心里一动,眼神犀利的瞄向那郎中,忽见他手腕一翻,银光一闪,便要插入王氏的头顶,立时便大惊失色,随手摘下腰间的一块玉佩迅速的撇了出去。
韩铮随后便飞了出去,电光火石之间,一脚将那郎中踢翻在地。
众人还在愣神中,郎中已经被韩铮压在地上,在他手心里夺过一枚银针,却比周氏身上的那些银针粗了不止几十倍。
司聪惊的呆若木鸡,根本没反应过来。
“怎,怎么回事?你,你抓他做什么?”
郎中疼的嗷嗷叫道:“官爷,您这是干什么?小医是来救人的,您松手,再晚了,这位娘子就没救了。”
韩铮冷斥道:“救人?你是害人的吧?”
那郎中大呼冤枉,“官爷何出此言啊?小医行了一辈子的医,从未害过人呐,官爷冤枉了小医了。”
韩铮一手钳制住他,一手拿着那枚银针道:“这是什么?你别跟本官说,这与钉子一样粗细的东西,插入头颅会没事?”
郎中顿了一下,为自己辩解道:“这,这是小医家祖传的救命的手艺,小,小医是为了救人,官爷,您误会小医了。”
韩铮手上一用力,那郎中惨叫了一声,求饶道:“官爷,官爷,轻点,小医真的是救人的。”
韩铮冷哼道:“不用你狡辩,这谷阳县又不止你一个郎中,你这银针是救人还是害人,一验便知。”
韩铮使劲拧着他的胳膊,解开郎中的腰带,将他反手捆了起来。
“仔细守着,嘴堵上,别让他自尽。”
衙役们一脸懵逼的上来押住郎中,在地上随便捡起块抹布塞进他的嘴里,押着向外走去。
“再去请个郎中来,多请几个,待会儿都去衙门。”
有衙役应着出去寻人,韩铮吐出一口气,看向死人一样的王氏。
“险些让他得了手,刚才我就看他的背影有些熟悉,正是我追的那个人。”
司聪惊愣不已,张嘴结舌的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“这,真是不可思议,那,他到底是不是郎中?”
韩铮微微喘息,“是不是,问问周夫人就知道了。”
韩铮转过身,直直走向周夫人。
周夫人神色慌乱的向后退,大有转身要跑的架势。院外跑进来一个青年男子,刚好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母亲,青娘怎么了?怎么这么多衙役,出什么事了?”
周夫人转身抱住那青年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诚儿啊!咱们家要家破人亡了,你媳妇她,吊死了!”
叫诚儿的青年脸色骤变,慌忙推开周夫人,向屋里跑去。
韩铮伸手拦住他,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