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道:“她还不至于这么凶残吧?弑父弑母的事都能做的出来?”
司聪咬着手指凝眉思索,“养父母又不是亲生的,或许周夫人的身世也非一般呢?总之是太巧合了,周夫人刻意隐瞒户籍,只是为了隐藏她是被收养的?”
韩铮面色逐渐变得凝重,“周夫人是养女这事,她的子女都不知晓,她的养父母搬到谷阳来,可能就是想要刻意隐瞒她的身世。”
“我有一点想不通,既然都搬到谷阳来了,上户籍的时候完全可以说这就是自己生的啊?”
古代又不是现代,还得凭着出生证明去上户口,就是拐来的孩子,说成是自己的谁知道?
韩铮嘁了一声:“叫你这么一说,衙门里的差事可真好做了,每一个上户籍的都得拿着原来的户籍来登记的,你以为随便编呢?”
司聪恍然,是她草率了,低估了古代的制度了。
“这就说的通了,周夫人就是刻意在隐瞒自己的身世,所以才撕了户籍,那她的养父母,很有可能也是遭了她的毒手了。”
司聪忽然感到惊悚,如果真的是这样,这个女人的心肠也太歹毒了些。
“那周夫人的亲生父母呢?就查不到了?”
韩铮颓然的摇摇头,“她是被人送来的,那人扔下孩子拿了钱就走了,根本就不知道是谁,哪里人士,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,哪里去查?”
司聪也有些泄了气,在这个没监控,没血样检查的年代,想要找一个人,比大海捞针还要难。
“那怎么办?又断了?”
韩铮无奈的一叹:“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朱威那里了,看看他每月要见的人与案件是否又关了。”
司聪想了想道:“周夫人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,我觉得她一定与原来的亲人,或者是知道她身世的人有往来。还是要在她周围的人下手,查查她书信往来,看看有没有线索。”
“都查了,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件。”
“那就再查,没准有暗格密室之类的呢?”
韩铮顿了顿,“也许会有,明日我亲自去看看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
韩铮无语的捏了捏她的脸,“一说这个你就来精神了,明儿你来做这个县丞,我在家相夫教子得了。”
司聪哈哈笑道:“这可是你说的,明天你在家洗手作羹汤,我去升堂审案,也威风一把。”
韩铮实在拿她没办法,干脆堵住她的嘴,推倒下去。
一夜欢畅,韩铮还是年轻底子好,这么折腾也没阻碍他威风八面。第二日一早神清气爽的去上差,司聪则累的睡到了晌午,当然就错过了韩铮去查周夫人信件的事了。
晚间司聪带着补汤去看望受伤的张史官,张史官伤口的疼痛已减轻了不少,只是人憔悴的厉害。
“劳烦世子妃给下官送汤,实在是受之有愧啊!”
司聪笑了笑,“张史官何故如此说,若不是为了谷阳的案子,您也不会受伤,倒是我们感到惭愧了,早该出城去迎接您,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。”
张史官忙道:“世子妃不必自责,都是意外,谁能预料的到,唉!是下官倒霉。”
司聪眉宇微蹙,有些无奈的道:“这意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,张史官就没有怀疑过吗?”
张史官有些疑惑,“世子妃何出此言啊?”
司聪犹豫了一瞬,“好好的官道,又不是深山老林,哪里来的野马?”
张史官微怔,“这个下官倒是不曾想过,小厮在外头跟着,他们说确实是匹发了疯的野马。”
“是发疯,还是有人指挥,这事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,可它偏偏冲着您的车马而去,这事情确实有蹊跷。”
“世子妃的意思是?”
司聪微微一顿,“您此次来,对案件的进展非常关键,如果您出了事,人像复原的事就要延后,案件的幕后主使者,很有可能要在这期间,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。所以,我觉得,您这不是意外,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张史官一惊,受伤的腿不自觉的抽了一下,疼的他嘶哈一声。
“您没事吧?”
张史官呼着气,摇了摇头。
“没事,不小心抻了一下。”
司聪拿了布巾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,张史官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自己擦了擦。
二人沉默片刻,张史官道:“下官明白世子妃此次来的目的,无头女尸案发生了这么长时日了,已经轰动了皇都。下官此次来不仅仅是受托与王爷,也是圣上特殊叮嘱过的,务必协助世子尽快破案。”
“唉!”他叹息一声:“想必下官受伤的事世子已经回报给皇都了,也一定会引起朝廷的重视,这案子确实拖不得了。”
司聪深深一叹:“我知道这时候与您说这些事情是为难您了,可是凶手太过猖狂,如果任其继续作恶下去,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大事呢。”
张史官点了点头,“您说的下官都明白,腿伤倒是无碍,幸而下官伤的是左手,右手还能动,不然,就先试试?”
司聪脸上一喜,忙起身福了福。
“那就劳烦张史官,明日开始,行吗?”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