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我脸不红心不跳，我本来就是总裁。
管他现实虚拟呢，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。
不过这也提醒了我，白泽明在怀疑我的身份，但他不能确定，他没有证据能证明。
而且，根据这些人的等级来看，应该没有经历多少游戏，不可能确切总结出NPC和玩家的差异之处，我暂时还是安全的。
“怎么了？”我揣着明白装糊涂，想看看他的态度。
陈川背过身：“无事，早点睡。”
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，也准备酝酿睡意，非常不巧，白天那只黑猫蹿了过来。
荧光绿的瞳孔在夜晚里多少有些恐怖，还没等我赶它，它便跳上了床，直勾勾地盯着我，大有让我今晚别想睡的节奏。
陈川的睡眠质量是真的好，说睡就睡，一点儿和我一起面对的机会都不给。
我无奈起身，黑猫跳下床，往前走了几步，回头一直看着我。
又来了。
我套上靴子，跟着黑猫七拐八拐走在李府，如同飘荡的游魂，不知道到底要去干什么。
夜里黑猫其实并不能看得太清，在我有些不耐烦的时候，黑猫停在一处亮着灯的屋前，黄澄澄的灯光驱散了我内心的不安。
我走上前，伸手用灵气缓慢地在窗户纸上捅破一个小口，透过空洞，我看到了衍知画。
她正捏着一只酒壶往嘴里倒酒，瘫在贵妃椅上，泪眼婆娑地望着一副女子的画。
许是情绪导致，她起身走到那副画前，做出揽着的动作。
我眼好像花了，一尊轻身鹤立，容貌让人惊艳的女子立像出现在她怀里。她仰着头，眉眼尽是哀伤地凝望着雕塑，左手的酒壶倾斜欲坠，清澈透亮的酒撒了出来。
黑猫这个时候突然叫了一声，我一惊，后退几步，惊动了屋里的衍知画。
我慌不择路，闷头就跑。
跑了不知道多远，也不知道跑到哪里，我回头撇了撇，衍知画没有跟过来。
黑猫也不见了。
松了口气，才得空打量周围的环境，有很多空房，像是下人住的地方，大通铺，环境着实不太好，但胜在干净。
我也没什么可讲究的，躺下准备歇上一歇。
一夜过去，我伸伸懒腰，推开门准备找个NPC问问路去寻陈川。
没走多远的路，人没找到，倒是看见一闪而过的白色尾巴，尾巴尖儿是殷红的。
有苏氏楼月。
我心头浮出这个名字，朝着那个方向走，难免带了点儿鬼鬼祟祟。
那身影一闪而过，找过去已经不见踪影，我叹了口气，决定回去找陈川。
乱转了会儿，才找回那么一点点熟悉的感觉，也正巧，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陈川。
林落正牵着他，见到我瞬间激动起来：“冉师兄，可算找到你了！小棋这孩子一直再找你。”
“辛苦师妹了，我晨起本想去找点吃的，不成想初来乍到忘了来时路，这会儿才摸回来。”我微微颔首，笑得尽可能温和。
我都快忘了职业假笑怎么展示了，“总裁已经十年没笑了”可不是白说的。
所幸林落没注意这些，只是说：“师父喊我吃早饭，冉师兄不如我们一起去吧！”
我垂眸看了几眼陈川，他点点头。
“自然是好的，那便叨扰师妹了。”我说。
“不打紧，不打紧，是李家主叫我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