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正常,游戏里有我们这样的小队,也就有可能有别的小队。觉醒NPC抓捕任务有危险的有不危险的,但大多数都是危险的。偶然出现一个委托任务,经验值还多,肯定有很多小队都报了名。”
陈川坐在书桌前,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翻东西,他继续说:“系统的奖励是唯一的,而委托人的选择是多样的,他会面对很多个队伍,然后综合评定,做出选择。”
“反正也没什么事情,玩一玩也行,不行的话主动弃权。”他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,似乎真的是件大不了的事情。
[系统提示:本次委托任务参与小队三,第一队:995,第二队:折月亮,第三队:savior,请玩家积极完成委托者的任务。
注:本次任务与正常抓捕NPC任务等同,中途不得退出和放弃,祝玩家玩得开心哦~]
气氛陡然沉默,队长默了会儿,道:“既来之则安之,那就好好完成,看看能爆出什么来。”
我和其他人:“嗯。”
“那现在就需要等我们的委托人了,”陈川说,他把桌面整理好,站起身开始看别的地方。
我没问他在干什么,这很愚蠢,他已经用行动告诉我他在干什么了。
等了大概半个小时,屋内书柜上的钟表时针指到八,分针指到九的时候,门开了。
一个十分严肃的小孩板着脸背着手,故作老成的走进来关上了门,如同巡视一般审视我们。
“为了检测你们是否合格,我提出一个大众周知的问题,答对了才能接取主要任务。”
“一个人(可以假设是你自己)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,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,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。
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,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,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。
对于他来说,似乎人、物体、天空还都存在,自身的运动、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。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(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,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、日常生活)。
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,‘感觉’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。”
“就像现在的你们,你们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,你们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?”
队伍顿时都紧绷起来了,这是“缸中之脑”问题,1981年希拉里?普特南提出的,目的是反驳笛卡尔式的不可知论,只是一个假象,没有什么固定的答案。
要么这个小孩他已经有了选择的队伍,刁难我们,要么就是他真的很爱装。
嗯……这样说有点过分了,不太好。
但是这个问题的确把我们都问住了,我们的确不能保证自己究竟是活着的还是死掉的,而他们“回家”的念想也只是一个公认的目标。
假设他们已经死了,变成了全息技术里的觉醒NPC,误以为自己还能“回家”,而衍生一切,知晓真相的他们又该如何做呢?
我不知道。
我的队友也不知道。
那个小孩坐在自己的书桌前,拿着笔转了转,突然笑得恶劣:“你们还有五分钟。”
“这五分钟内你们可以求助,但是,你们只有这五分钟。”
“并且我还性情多变,很容易就改变时间哦~”
陈川咳了一声,柳青岩和骆淼就开始动了,她们翻出悬浮球的搜索功能,寄希望于有人解答。
我也在思考,不如有问题上那个什么乎,说不定会有人回答的。
陈川没有动,他盯着那个恶劣的小孩看。
我们搜索中陈川一字一句吐出:“恰巧我看过。”
“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。”
那小孩不屑一笑:“有什么听不懂的,你是不是不懂装懂啊。”
“1、假如词“树”指称树。2、在缸中语言,词“树”并不指称树。3、缸中语言不是我的语言。4、我不是缸中之脑。
如果我的词“树”指称,那么它指称树。如果我是缸中之脑,那么不是这种情况:如果我的词“树”指称,那么它指称树。我不是缸中之脑。
简单论证与之前的复杂论证的概念是相似的。
你懂吗?”
小孩脸色一沉,冷哼一声:“你难道不等等你的队友?万一你说的不对怎么办?”
“你这般论述,不过是在钻空子。”
陈川笑了:“你应该也知道缸中之脑只是为了反驳笛卡尔式的不可知论。那么某种“魔法式、奇迹式”的指称连接,使普特南的缸中之脑论证在很大程度上,成功地拒斥了笛卡尔式的怀疑论或不可知论。”
“我这么说是对的。”
“小孩,你该告诉我们主线任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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