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桩桩、一件件,铁证如山!
这些全都是他作恶多端的罪证啊!
然而,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,鹿荣却矢口否认,歇斯底里地喊着:“这不关我的事,都怪他们命不好,就像这个流浪汉,是他运气背,我不就是喝酒扔个酒瓶子,他就碰上了,能怪谁?”
“还有那个女孩,她说他喜欢我,我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……所以,她该死!”
“还有那个老师,凭什么他要劝导我,我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,敢对我指手画脚,我就让他死!”
鹿荣说的疯癫,一脸的执迷不悟,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所犯的过错。
恶心的嘴脸,让站在一旁的众人见状,无不连连摇头叹息。
就连桑晚亭都觉得他没救了。
钱雅想要上前一步,却被身旁的钱香紧紧拉住。
刚才陈康的所作所为令她大失所望、心寒至极,此刻她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姐姐,不想让她体会自己的痛苦。
钱雅迟疑了一下,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。
望着眼前那个变得面目全非的鹿荣,她只觉得心如刀绞般疼痛。
那是她辛苦孕育十个月的孩子呀。
可惜啊。
桑般若冷冷看着鹿伯学,将他拽到了鹿荣身旁,厉声道:“正所谓,子不教父之过,鹿荣做的事就不该由他一个人来独自忏悔,你身为他的父亲,不仅不帮忙劝诫,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,这才导致他手上这么多人命,如果不是我的出现,他的手上沾染的人命,何止这么多,你们应该好好忏悔,为所有遇害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!”
忏悔幡上有十几个鬼影。
随着幡布的缓缓转动,每转到一个鬼魂时,桑般若便会喝令鹿家父子重重地磕一个响头,鹿家父子心有不甘,连磕头都是心不甘情不愿,根本不是真心悔过。
一旁的陈康看着,也是心惊胆战,因为在那上面,他也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鬼影,他害怕的紧闭双眼。
唯有钱雅,看着幡上的那些名字和鬼魂时,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和悲悯之情。
她跪在地上郑重的磕个头。
这些人,或许鹿荣都没有她清楚,因为鹿荣身上一直都佩戴着她的骨灰,所以,鹿荣十几年的事情,她都能看到,只是不能出来。
眼睁睁看着鹿荣犯错。
这些人,没有一个是正常死亡。
都是被鹿荣迫害的。
或许,这就是鹿伯学想要将她封印在鹿荣身上的原因,他就是想要她亲眼看看自己的鹿荣变得有多可怕。
十几年的亏欠。
钱雅心甘情愿地代替鹿荣在此忏悔谢罪。
可惜的是,一旁的鹿荣对此无动于衷,他早就察觉到钱雅的存在,还是仍故作冷漠,视若无睹。
钱雅眼见鹿荣这般态度,内心满是懊悔与痛楚。
可她又能如何呢?
除了默默跪在地上,她实在找不到任何可以赎罪的理由。
钱香不忍见姐姐如此受苦,屡次试图拉起她,钱雅却执意不肯起身,任凭妹妹如何劝解宽慰,依旧坚定地跪在原地。
忏悔幡下。
众位冤魂始终没有消散。
鹿伯学丝毫不慌,内心深处依然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那尊佛像身上,只见他嘴唇不停蠕动,口中念念有词,试图让佛像将桑般若打败!
桑般若一眼便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:“就凭这东西也妄想打败我?”
她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,右手轻轻一挥,数张闪烁着紫色雷光的天雷符应声而出,直接击打在佛像上,顿时佛像四分五裂。
随着一阵浓烟消散。
佛像内部显现出着一个浑身漆黑、面目狰狞的小人。
与此同时,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迅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。
桑般若一人扔了一张符纸,封闭了他们的嗅觉,鹿家父子和陈家父子就没那么幸运,直接臭吐了……
这是什么味道啊?
太难闻了吧!
“你们睁开眼睛仔细看看,你们所求的东西究竟是什么?”
鹿伯学定睛一看,瞬间脚都软了。
这哪里是一尊佛像啊?
简直是邪物!
他又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劈成黑炭的王道长,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。
“本来你不作死,还可以多活一个月,如今你和邪物,已经签了血契,便活不过今晚了!”桑般若语气冷冷的说。
“你胡说!”鹿伯学要不是被下了定身符,恐怕就要跳起来了。
他已经成功许愿,已经达成了交易,佛像一定不会不管他的。
他们鹿家一定会长久富贵。
谁知,他还没张口说话,整个身体突然被电了一般,浑身剧烈抽搐起来,紧接着他轰然倒地不起,再也无法动弹。
桑晚亭本着职业操守,连忙上前探查鹿伯学的鼻息,无奈的摇摇头:“死了!”
随后,他们清晰的看到鹿伯学的尸体上,飘出一缕魂魄,急忙飘向邪物,在靠近邪物的时候,突然整个魂体直接炸了,消散在了天际。
一旁的鹿荣惊呆了:“这……”
桑般若: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