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桑晚亭和白承聊得热火朝天,桑般若决定独自一人去看望一下城隍老爷和祖师爷。
来到城隍老爷的面前,她从阴阳戒指中将姜盼儿放了出来。
此时此刻,再次面对城隍老爷,姜盼儿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。
她实在无法理解。
牺牲那么多条生命,只为换取她的这条性命,到底有何意义?
两人一同向城隍老爷行了礼。
姜盼儿痴痴的看着城隍老爷的神像,淡淡的问着桑般若:“我以后,究竟该怎么做?”
桑般若见她如此,只能让她最近常伴城隍老爷脚下。
怎么做?
这个问题,还是自己想清楚最好。
姜盼儿隐身,将自己的魂体隐去了城隍老爷身后。
桑般若叹了一口气。
来到了祖师爷的小屋里。
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,她总感觉有些怪异。
至于具体是哪里,她也说不清楚。
她拿着香火向祖师爷行礼,然后将香火放入了香炉之中。
然后蹲下身子,如同以前那般,轻声细语地将今日吴佳良和姜盼儿之间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。
又提及了从墓园带回的石像和深坑。
“祖师爷,为何那些邪像早在民国时期便已现身,但我们却找不到任何相关记载呢?这幕后之人究竟想干什么?”
“还有那尊神秘的少女石像,她究竟是谁?”
然而,祖师爷依旧沉默不语,并未给予任何回应。
桑般若并不气馁,站起了身子,笃定地说着:“没关系,祖师爷,无论他们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势力,我都会去应对!遇神杀神!遇魔杀魔!遇鬼杀鬼!”
话音刚落,祖师爷面前的香火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桑般若见状,连忙说着: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“你老人家不必当真。”
香火又跳动了几下,桑般若心中快慰了几分,好像祖师爷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。
就在这时,桑晚亭领着白承一家三口走了进来。
他们一进门,便虔诚地向祖师爷行了礼。
行礼完毕后,他们三人眼巴巴地望着桑般若,似乎有问题问?
桑般若看着眼前的一幕,转头看向自家二哥:“你想帮他们?”
桑晚亭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立马上前说着:“妹妹,我实在觉得他们太可怜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,一旁的白父和白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直接跪了下来,泪流满面地恳求着:“大师,求求你,帮帮我家承儿吧!”
白父也泪眼婆娑,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是啊,大师,只要你能让他留下来,我们可以付出所有,我们不害怕他是鬼,再怎么说,他永远是我们的孩子。”
桑般若还没开口,一旁的桑晚亭抢先一步说着:“妹妹,你觉得也可以给白承赋予一个地府人员鬼差的职位啊,这样一来,他不仅可以继续留在阳间,还能够偶尔陪陪他的父母呢,你看他父母年纪都这么大了,回村里也是孤苦伶仃,而且白承也是真心后悔自己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,不该整天唉声叹气的,被蒋小花算计了。”
一旁的白父连连点头,脸上满是诚恳之色,急忙附和着:“是啊,大师,我们愿意留下来,我们那个村子,本来就没几户人家,如今我们年纪也大了,很多事情也不懂,村里的年轻人都在外面买了房,安了家,一些老人不是死的死,就是被子女接到了城里,村里就剩下了我和老伴,我们这几天住在这里,也想留在这个城市,想多了解了解承儿身前所在的城市……我们老了,一辈子守在农村,也想出来,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。”
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和期待。
白承听到父亲这么说,眼眶也红了。
是他没用,生前一直忙于工作,没带父母好好来京城玩过。
白母轻轻地拍了拍丈夫的手,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。
她知道这次的决定对白父来说意味着什么,也明白他们需要一个新的开始,这三年来,他们跋山涉水,想要找到白承,结果,恍然知道他离世的消息。
白发人送黑发人,世间的伤痛莫不过如此。
白承也跪求:“大师,我一定听话,求你让我爸妈留下,没有了我,他们活不下去的!”
白父和白母哭成了泪人。
桑般若一直不表态,桑晚亭急了:“妹妹,你看看他们多么可怜,你就不能给白承一个机会吗?我已经想好了,到时候给他父母安排一块地,他们种了一辈子的田地,就让他们在晚亭局那里种种菜什么的,这样我们每天都有新鲜的菜吃,白承还能跑跑地府,当当鬼差,多好啊!”
听桑晚亭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,桑般若笑了笑:“你该不会有别的企图吧?”
桑晚亭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:“我只是觉得他画符的本事确实不错,如果就这样荒废了实在可惜,再说了,我们哥几个画符的技术,实在不敢恭维,不如让他多学习学习画符,也能分担分担你的压力。”
桑般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的确,每个人的画符天赋都是不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