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就在我们举行盛大婚礼的那一天,方宁山自编自导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,他暗中指使手下绑走了我沈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,成功地夺走了沈家的全部产业,又一把火烧了整个沈家……”
“当时,浓烟滚滚,大火烧红了半边天,我坐在婚房里,得知这个噩耗之后,心急如焚,身穿婚服便匆忙赶回娘家,行至半途时,却被方宁山蛮横拦下!”
“梦庄,你不能回去!”方宁山装作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,劝阻着。
沈梦庄看到方宁山激动的说:“我刚刚到处找你找不到,我父母他们如何了?”
方宁山连忙安抚着:“只是烧了一个茅草屋,没有大事,你跟我先回去,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!”
沈梦庄看了看天上的浓烟,心中还是心慌:“宁山,我想先回去!”
方宁山下意识的拒绝了,沈梦庄还是放心不下,说什么也要回去,完全忽视了方宁山阴沉如墨的脸:“我不能让你回去,你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,回去也只能当作死人处理!”
沈梦庄根本听不进去,她挣脱开来,怒吼着:“不,我要回去!”
方宁山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,从胸口穿过,沈梦庄一脸的不可置信,她看着胸口的匕首,一下子口吐鲜血,有些不能理解抬头:“宁山,你……为什么………”
方宁山冰冷开口:“你回去,我做的事情就会被拆穿,我不能让你活着回去!你必须死了,我才能安心!”
沈梦庄看到他冰冷的脸,她突然想到了什么:“宁山,沈家今日之事,当真与你没有任何瓜葛?”
方宁山收回匕首,鲜血狂流,他冷冰开口:“当然与我没有瓜葛,我可是他们的好女婿,你的好夫君!”
沈梦庄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,试图从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情或愧疚,但映入眼帘的只有无尽的冷漠与疏离。
那一刻,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身躯都被一股刺骨的寒意紧紧包裹住,无法挣脱。
紧接着,她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随身携带的一盒精致的胭脂水粉,用尽全身力量狠狠地朝他脸上砸去。
趁着方宁山下意识伸手阻挡并胡乱挥动的间隙,她咬紧牙关,忍着剧痛,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拼命逃了……
因为熟悉这里的山路,她很快甩掉了方宁山。
因为流血过多,又因为担心害怕,她很快体力不支,倒在了地上,然后她就遇上了全图能,跟着全图能回家后,她每天忧思竭虑,心中咽不下这口气,养好身体后,她首先回到了沈家,结果,沈家一个人都没有。
她的父母不见踪迹。
经过多方打听,她才知道,她的父母应该是被方家人囚禁了。
无奈,她只能又回到了方家。
方家众人对她的归来非但毫无欢迎之意,更是百般刁难,沈梦庄本就心怀愤懑,此刻更是怒不可遏,双方争执之间,她气血上涌,眼前一黑,直直昏倒在了方家门前。
待到苏醒过来的时候,更惊人的消息传来,她竟然怀了身孕。
得知此事后的方家,态度骤然转变,坚决不许她离开半步,将其禁锢于房间之中。
只有方家时不时在她耳边说着:“你要好好活着,平安生下孩子,不然你的家人就得死!”
每日在恐惧和害怕中,忧思竭虑,沈梦庄就在这种怨恨中一天天中度过,让她每日寝食难安,日渐消瘦。
那一段时间,方宁山一次也没有来看她,她的父母也是了音信全无,她对着腹中的孩子又爱又恨。
就在纠结之间,她的腹部日渐隆起,眼看着即将临盆之际。
她喝了一碗鸡汤后,肚子痛的厉害,她拼命的挣扎,直到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,也没等来方家人的关心。
后来,她才知道,方家人在鸡汤里下了毒药。
直接要毒死她。
导致她和腹中胎儿双双死亡!
她心中愤恨不已,魂魄迟迟留在身体旁边不愿意消散,死了以后,方宁山就回到了家中。
方家众人迅速行动起来,为她搭建起一座简陋而肃穆的灵堂。
她静静地躺在棺材之中,身上穿着嫁衣,腹部高高隆起。
沈家的人都消失了,所有的人都认为,自己配了冥婚,早就随着方竹山死了。
所以,她现在是生是死,基本没人能知道。
她孤独无助地躺在冰冷的棺材里,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不甘。
这种怨念愈发强烈,仿佛要冲破束缚,向世间宣泄她所遭受的不公待遇。
方宁山脸色阴沉。
看都不看沈梦庄,直接拿着大红盖头,将沈梦庄的脸遮住,然后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把匕首。
而这柄匕首,正是当初刺了沈梦庄性命的凶器。
方家众人目睹此景,不禁激动万分,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,都没有阻止的意思。
伴随着方宁山手臂一挥,利刃无情地划过肚皮,精准无误地剖开了沈梦庄腹中那个早已夭折的胎儿。
刹那间,猩红的血液喷涌而出,沾满了方宁山的整只手掌。
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婴孩,高高举过头顶,嘴角微微上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