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招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能感受到许成旭对自己的真心,可是,一想到他的家庭,她又忍不住犹豫了。
“成旭,你的心情我理解,可是,婚姻不是儿戏,我不想将来……”
“招娣,你相信我,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,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!”许成旭打断了常招娣的话,语气坚定地说道。
云舒看着两人,心中暗暗叹了口气。她知道,这件事对常招娣来说,是一个艰难的抉择。
“招娣,你别着急做决定,好好想想,无论你做什么决定,我们都支持你。”云舒拍了拍常招娣的肩膀,温声说道。
常招娣感激地看了云舒一眼,轻轻点了点头。
窗外,雪花依然纷纷扬扬,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冬日的寒冷和无情。而屋内,三个人各怀心事,气氛沉重而压抑。
另一边,刚回到家的乔菲琪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,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,打量着这间简陋的房间。
斑驳的墙壁上贴着几张褪色的报纸,墙角堆放着一些杂物,散发出一股霉味。
一张老旧的木桌摆在窗边,桌上放着一只缺了口的搪瓷缸子,里面还残留着一些茶渍。
“唉……”乔菲琪长长地叹了口气,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,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乔菲琪蜷缩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,借着昏暗的光线,目光空洞地落在窗外的萧瑟景色上。
北风呼啸,卷起地上的积雪,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。
“不应该啊,自己明明就梦到了。”乔菲琪喃喃自语,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梦中的情景。
梦里,有一天大姑热情洋溢地给堂姐介绍着一位年轻的警察,夸得天花乱坠,仿佛他是什么盖世英雄。
但堂姐只是低着头,默默地搅动着碗里的粥,一言不发。
乔菲琪知道,堂姐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,一个不可能的人。
后来,那位年轻警察娶了一个下乡的知青,具体是谁,梦里并没有交代。
只是,乔菲琪清晰地记得,那个女知青是因为见义勇为,帮助一对婆媳免遭人贩子的毒手,才和那位警察相识的。
连续几天做着同样的梦,乔菲琪心里那股冲动就怎么也压不下去。她迫切地想要知道,梦里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,那个女知青是不是云舒。
于是,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街上,漫无目的地游荡,期待着能够遇到梦中的场景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这天,乔菲琪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,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——一个男人正对着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轻的女人拳打脚踢,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咒骂着。
想到这儿,乔菲琪烦躁地翻了个身,粗糙的被面摩擦着皮肤,带来一阵阵细密的痒意,却远不及她心头的烦躁。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,是东北冬天特有的那种潮湿的冷,即使烧着炕,也驱不散这股子寒气。
“真是烦死了!”乔菲琪忍不住低咒一声,脑海里又浮现出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个女知青。虽然有些黑,但是身材瘦弱,说话细声细气的,带着一股子城里人的文绉绉。乔菲琪越想越生气,凭什么自己费尽心思,许成旭还是无动于衷,而那个女知青什么都不用做,就能得到他的青睐?
明明她按照计划,救了那对婆媳,也在许成旭面前露了脸。
前些日子听说她继母要给他相看对象,自己还花了5块钱,托媒婆帮自己说和,也是很顺利的就见到了人。
可乔菲琪怎么也没想到,这家伙见到自己,就跟死了爹妈似的,不说怒目而视,也是整个脸拉得老长,就跟外面冰天雪地一样,能冻死个人。
乔菲琪越想越气,抓起一旁的被子狠狠地砸向墙角,仿佛那是那个女知青的脸。
破旧的棉絮从被子一角裂开的口子里钻出来,打成结的棉絮,一块块的散落在一边,更添了几分烦闷。
“成旭哥怎么就看不上我呢?”乔菲琪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,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相亲那天许成旭的冷漠表情。
媒婆那么夸自己,这许成旭就跟一个木桩子一样,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,真是客气。
“明明在梦里,和我堂姐相看的时候,都没那么冷冰冰,怎么到我这儿,比外面的雪还冻人!”乔菲琪越想越委屈,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。
她就不明白了,自己好歹也是初中毕业,虽然没工作,但怎么就比不上一个下乡的黑丫头强吧,至少皮肤就白了不少!
“啪!”
乔菲琪气得胸脯剧烈起伏,一把抓起床头的厚棉袄,狠狠地朝墙角砸去。棉袄裹挟着怒气,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,“砰”的一声砸在墙上,又无力地滑落下来。
这时,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油纸包从棉袄口袋里掉了出来,骨碌碌滚到床脚。
乔菲琪一愣,目光触及那油纸包,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。
那油纸包里,原本装着她特意去隔壁镇抓的药。
为了能跟许成旭更进一步,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,甚至动了点“歪心思”,往里面加了点“料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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