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是成品的抽检。云舒从每一批成品中随机抽取一定数量的罐头,进行感官、理化和微生物指标的检测。她先观察罐头的外观,看是否有破损、变形等情况;然后打开罐头,闻一闻气味,尝一尝味道,看是否正常;最后,她将罐头样品送往实验室,进行更精确的理化和微生物指标检测。
整个检验过程紧张而有序,云舒和同事们一丝不苟地工作着,她们深知,自己肩负着守护食品安全的重任,容不得半点马虎。
抽样检查全部检验合格,正好下班钟声响了,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,云舒骑着自行车,迎着习习晚风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县城的大街小巷,给青砖黛瓦镀上了一层金边。下班的人流像潮水般涌出厂区,云舒骑着自行车,车铃声清脆地响着,汇入了这喧闹的人潮中。
“姑娘牌”水果罐头今天正式投产,检验任务比平时繁重了许多,云舒感觉有些疲惫,不过早上已经跟冯老太太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。
于是,云舒在路过供销社的时候,便停下车,打算买点肉回去。
刚进供销社的大门,一股混合着酱油、醋和各种调料的独特气味扑鼻而来,瞬间勾起了云舒的食欲。供销社里人头攒动,柜台前挤满了人,大家都在挑选着心仪的商品。
售货员穿着干净的蓝大褂,头上戴着蓝色的工作帽,正麻利地给顾客称量着东西。她一边熟练地拨弄着算盘珠子,一边大声报着价格:“酱油一毛五一斤,要几两?盐两分钱一斤,要不要?”
云舒走到卖肉的柜台前,只见一块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整齐地摆放在案板上,油光发亮,散发着诱人的香味。
“同志,我要一斤五花肉。”云舒对正在忙碌的售货员说道。
“好嘞,一斤五花肉!”售货员是一位身材壮硕的大叔,他动作粗犷却十分娴熟,只见他挥舞着明晃晃的剔骨刀,精准地切下一块五花肉,放在秤盘上,然后拿起秤砣,熟练地调整着位置。
“正好一斤,肉票给我。”售货员将五花肉放在油纸上,递给云舒。
云舒从口袋里掏出珍藏已久的肉票,递了过去。这年头,肉可是稀罕物,每个月每人只有半斤的定量,云舒平时都舍不得多吃,今天要不是为了犒劳一下自己,她才不舍得买这么多呢。
买完肉,云舒又走到水产柜台前。一个大大的木盆里,几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正在水中游动,鱼鳞在灯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。
“同志,这鱼怎么卖?”云舒问道。
“一块二一斤,要哪条?”售货员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,他用网兜捞起一条肥美的鲤鱼,熟练地称重。
“就要这条吧。”云舒一眼就看中了这条活蹦乱跳的鲤鱼,她仿佛已经闻到了红烧鲤鱼的香味。
小伙子麻利地将鲤鱼装进云舒带来的网兜里,递给她:“两块四毛钱。”
云舒付了钱,拎着沉甸甸的网兜,心满意足地走出了供销社。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,将她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。
云舒推着自行车,车筐里装着鼓鼓囊囊的网兜,里面鲜活的鲤鱼不时甩动着尾巴,拍打着网兜,溅起几滴水珠。夕阳的余晖给水珠镀上了一层金边,也映红了云舒的脸庞。她一路哼着小调,心情愉悦地回到了院子。
将自行车停回自己家,云舒拎起网兜,快步走向隔壁冯老太太家。还没进门,一股熟悉的酱香味就钻进了她的鼻子里,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开始造反。
“咚咚咚”,云舒轻轻叩响了冯老太太家的房门。
“来了,来了!”冯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,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,房门很快被打开了。
“云舒来啦,快进来,快进来!”冯老太太热情地招呼着,将云舒迎进了屋。
云舒笑着将手里的网兜递了过去:“冯奶奶,我下班顺路买了条鱼,晚上咱们一起吃。”
“哎哟,你这孩子,来就来,还带什么东西嘛!”冯老太太嘴上说着不要,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。
“您就别跟我客气了,我可是闻着香味来的!”云舒俏皮地眨了眨眼睛,目光扫过厨房,案板上已经摆好了几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,红烧肉油光发亮,香气扑鼻;清炒时蔬翠绿欲滴,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;还有一道汤,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,香气四溢。
冯老太太嗔怪地看了云舒一眼:“你这丫头,鼻子倒是灵得很!行了,你先去堂屋坐会儿,我这边马上就好。”
云舒笑着去洗了洗手,并没有进堂屋,而是跟着冯老太太进了厨房,兴致勃勃地说:“冯奶奶,今天给您露一手,我来做红烧鲤鱼。”
冯老太太乐呵呵地给她腾出地方:“行行行,奶奶今天就等着尝尝你的手艺!”
云舒先将鲤鱼从网兜里拿出来,放在盛满清水的盆中。活蹦乱跳的鲤鱼一接触到清凉的清水,顿时安分了不少,在盆里悠闲地游动着。
“这鱼真新鲜!”云舒赞叹一声,捞起鲤鱼,熟练地刮去鱼鳞,剖开鱼腹,取出内脏,清洗干净。处理鱼的时候,云舒分外小心,没有弄脏灶台半分。
冯老太太看着云舒干净利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