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承义见江闻溪睡得香甜,轻轻地喊了一声:“义弟,到了。”
江闻溪嘟哝一声:“嗯……”
然而,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。
欧阳承义又轻轻地推了推:“义弟……”
江闻溪烦躁地睁开眼睛,把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,不开心地说道:“你好吵。”
说完,又闭上了眼睛。
欧阳承义再次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。
他看着江闻溪凌乱的碎发贴着脸颊,手指划了一下,把碎发撩到她的耳后。
真好看。
义弟若是女子,必然是个美丽的姑娘。
欧阳承义被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,连忙跳下马车,对着月亮深吸了一口气。
冷风入喉,不太对劲的大脑终于冷静了几分。
“将军,军师睡着了,要不属下把他抱出来吧!”赶马车的士兵说道。
“可以。”欧阳承义挥手。
士兵敞开车门,钻进马车里,正要对江闻溪伸出手臂,却听见身后的人说道:“等一下。”
“将军,还有什么吩咐?”士兵问。
欧阳承义蹙眉,表情别扭地说道:“还是我来吧!你粗手粗脚的,小心把她吵醒了。”
士兵只有退了出来。
欧阳承义再次钻进马车,红着脸抱起她,弯腰下了车。
他把她抱进卧室,小心地放在床上。
江闻溪抱着欧阳承义的脖子,双腿一夹,夹住了他的腰,往旁边一歪,把他带上了床。
欧阳承义震惊,连忙挣扎起来:“义弟,你醒醒……”
江闻溪压下来,咬住他的嘴唇。
欧阳承义:“……”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浑身像是有电流涌过。
他忘记反抗,忘记挣脱她。
“嘶……”嘴唇的刺痛让他发出声音。
“好吵,闭嘴。”江闻溪气愤地说完,松开他,抱着旁边的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欧阳承义:“……”
这一夜,注定是个不眠夜。
当欧阳承义从自己的床上醒过来时,眼睛里一片空洞。
他试探地伸进被子,摸了摸亵裤,顿时一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羞耻感袭击着他。
昨天晚上他做梦了,梦里江闻溪穿着万花楼姑娘穿的女装,细腰如柳,眼眸含春地扭动着腰肢,围着他跳起了艳舞。
太可耻了!真是太可耻了!
义弟如此帮他,他居然在梦里亵渎他。
如果义弟知道,必然看不起他这个义兄,说不定还会与他恩断义绝。
欧阳承义麻利地换好衣服裤子,拿起他的爱剑,来到院子里练起了剑术。
江闻溪听见外面的声音,趴在窗口看着。
她披着长发,整个人懒洋洋的。
“兄长,你这精神是不是太好了点?”
欧阳承义听见她的声音,手里的剑脱手,飞了出去。
当他看见剑朝江闻溪的方向飞过去,施展轻功追过去,紧急地抓住了剑柄,再一只手撑着窗棂,整个人出现在江闻溪面前。
两人离得极近,互相能感知对方的呼吸。
江闻溪眨眨眼睛,后退一步,无奈地说道:“差点毁容了,看来今天不宜出门,我回去继续睡。”
欧阳承义看着她的身姿,一股热流从鼻腔里涌出来。
江闻溪转身说道:“对了,我还有一件……你流鼻血了。”
欧阳承义紧张地抹着鼻血,然而越是擦拭越是糟糕,弄得满手都是,衣服上还沾上了血渍。
江闻溪从旁边找了找,找出金针,然后给他扎了一针。
鼻血止住了。
“回去清洗一下吧!”
“好。”
欧阳承义现在只想逃离这里。
他觉得自己生病了。
难道是因为自己也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?
古人有句话叫做饱暖思淫欲。难不成,他没仗可打了,精力没地方消耗了,就开始思春了?
如果只是思春,倾慕正常的女子,那也无可厚非。可是为何,他竟对自己的义弟浮想联翩?
“你的嘴怎么了?”江闻溪问,“肿成这样,上点药吧!”
“被蜜蜂叮了。”
“蜜蜂叮你的嘴?那这蜜蜂挺厉害的。”
“你还睡吗?”
“你闹这么一出,我哪有睡意?算了,我帮你处理公务吧!”江闻溪说道,“你先去换衣服,顺便上药,我洗漱一下。”
欧阳承义溜了。
他溜得极快,仿佛江闻溪要把他吃了一样。
江闻溪觉得欧阳承义今天的状态怪怪的。难道是昨天晚上带他逛青楼,他被吓着了?
“这也太不经吓了。”
幸好敌人没有发现他的这个软肋,要不然直接用上女人对付他,他常胜将军的名号算是黄了。
江闻溪用了早膳后去找欧阳承义,结果发现他出府了。
连续几天,那些没有处理的公文都由部下送到她手里,但是欧阳承义变得越发繁忙,经常不见人影。
江闻溪要是还没发现不对劲,那她这个军师就白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