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之后必有重灾,上官逸回宫后被文武百官吵得头大,三天后才消停下来。
上官逸回到养心殿,只见桌上停留着一只信鸽,而那鸽子像它的主人一样嚣张,居然在龙案上走来走去。
小太监在旁边紧张地盯着信鸽,见上官逸回来了,跪下来求饶:“皇上恕罪,奴才怎么也抓不住它。”
李公公偷偷地看了一眼上官逸,见后者神色如常,对那小太监说道:“没点眼力见,这鸽子不用抓。”
上官逸抓鸽子时,鸽子完全没有反抗。他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,展开它后,又是一长串的人名。
“暗一。”
原本只有上官逸和两个太监的宫殿里突然多了一名黑衣侍卫。
“在。”
“她回京了吗?”
“回了。”暗一淡道,“今日是花魁大赛的日子。”
上官逸拿起放在桌边的桃子,咬了一口,说道:“想必她又惊艳全场了。”
“是。宁郡王豪掷万金,买下她的初夜。”
上官逸微眯着眼睛:“她不是只卖艺吗?”
“宁郡王给得太多,她答应了。”暗一想了想,又补充了一句。“宁郡王……长得挺俊的。”
“呵,比宋相如何?”
“不分伯仲。”暗一说道,“宁郡王向来风流却不下流,是青楼里的常客,青楼里的女子都挺喜欢他的。”
夜晚,春暖阁。
上官逸推开门,只见光线昏暗,隐约看见一道身影站在窗边。
那女子披着长发,身穿红色纱衣,玲珑有致的身姿在夜间魅惑勾魂。
“来了?”她懒懒地说着,仰头喝了一口酒。
此时才发现,她手里拿着酒壶,凝望着月亮,也不知道喝了多少,声音慵懒,漫不经心。
“早闻宁郡王怜香惜玉,想必不会弄疼我的,对吗?”
江闻溪把酒壶放在旁边,朝上官逸走过来。
上官逸淡淡地看着她。
光线昏暗,她又喝了点酒,只能看见面前有个高大的男人,却看不清男人的模样。
她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,一只手摸着他的鼻子、脸型、下巴、喉结……
上官逸的心里燃起了无名火。
他抓住她的手,把她抵在旁边的柱子上。
“嘘!”江闻溪踮起脚尖。“别急,慢慢来……”
说着,她吻住他的唇。
上官逸瞪大眼睛。
“张嘴……”
上官逸搂着她的腰,任由她探入嘴里。
江闻溪占主导地位,一边吻着他,一边解开他的腰带。
上官逸的呼吸加重。
这个妖女……
如果他没来,今天就要对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情。
这世间有哪个男人扛得住她的诱惑?
他在做什么?他明明是来嘲笑她的,为什么变成了这样?
她向他示好,不就是为了保住江家,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吗?现在算什么?别人给银子,给得足够多,她就把自己卖了?
她的清高呢?
“江……”
上官逸想说什么,又被她堵住了嘴。
两人吻着吻着,吻到了床上。
上官逸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, 也不记得自己想说什么了。
他是怎么上的床,怎么变成赤条条的,又是怎么被她压在下面,完完全全跟不上她的节奏。
他浑身一僵,想要阻止 也来不及了。
“疼……”江闻溪委屈得哭了。“怎么会这么疼?”
“你……”真是蠢女人。
上官逸按着她的后脑勺,仰头吻着她,试图取悦她。
这女人果然有祸国殃民的本事。
上官逸真想弄疼她。
可是,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她,见她满脸的委屈和难受,心里一片柔软。
他在青楼长大,最恶心的便是男女之欢。在他初长成的时候,青楼里的女人就想诱惑他,他把那些女人打成猪头,再没人敢招惹他。
进宫后,也有宫女想要爬床,无一全部没有一个好下场。
他应该是讨厌青楼女子的。不,他讨厌所有心机深沉的女人。
然而此时,他不记得自己是谁,只知道让她放松,让她少一点难受,多一点舒服。
“嗯……”江闻溪抓着床单。“早就听姐妹们提过宁郡王,说你是最最怜香惜玉的男人,如今看来姐妹们没有说诳语。”
上官逸:“……”
呵!
欠收拾。
他低头咬住她的唇,一阵攻城掠地。
“唔…………”
江闻溪喘着粗气。
“太…………”她推了推他。
外面的风又起了。
伴随着风,还有响雷和大雨接踵而至。
风刮进来,卷起那纱帐。
两道身影交缠不休,在那大风大雨之下,咯吱声隐藏在其中,伴随着风雨,摇得那么欢畅。
江闻溪摸着他的腰。
那漂亮的手指像是添了一把火,让他更狠了。
暴雨初歇。上官逸搂着怀里的女人,听着外面的雷声,看着外面的闪电, 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