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尽我所能——还有件事,您有没有救助动物的经历?”
“动物?没有啊,我对猫狗毛过敏,我儿子小时候想养只猫,被我拒绝了。我后悔极了,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让他养......”
“你仔细想想。不止是猫狗,别的动物也算。”于柠打断她的悲伤,她现在需要争分夺秒。
“别的动物......我想起来了,几年前,我刚考驾照开车上路,马路中间有一只受伤的野鸡,我把它抱起来放在路边了,这算吗?”包母被于柠再三提示,总算是想起来了。
“这事我有印象,我想着捡回来炖蘑菇,我媳妇看那只鸡还有口气,就给它上了点白药,放路边走了。”包父也想起来了。
本来是件小事,能记住,是因为夫妻俩因为这事干了一架。
包父觉得鸡肯定活不了,人用的药给鸡用,谁知道能不能活?
放路边那不就是便宜别的路人吗,那么大一只野鸡,得炖多少蘑菇。
“那就对了,你儿子的魂魄是骑着鸡飞走的,应该是那只鸡报恩来了。”
“报恩?!报恩就是把我儿子变成脏东西?!报恩就是让我儿子成为全校唾骂的对象?”包父暴跳如雷。
早知道这只鸡这样,他还不如让媳妇炖了它!
“事是有些蹊跷,可能我们从一开始就被带跑偏了,破案方向不太对。感谢你们提供我的线索,我要去学校了。”
包母站起来,欲说还休。
于柠拍拍她的手。
“我会尽全力保全你儿子,只要他手里没命案,我就可以跟地府求情。”
“谢谢大师!”包母捂着嘴痛哭,都哭成这样了,还抽抽搭搭的补了句,“您有需要就打电话给我们,无论这件事有没有结果,请帮我们跟大家伙道个歉......”
“嗯。”于柠颔首,大步离开,头也不回。
不是她铁石心肠,是她担心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共情跟着一起难受。
大叔骑摩托送于柠出去,师侄孙等得焦虑不已,于柠去的时间有些太久了。
再不出来,他就要进去找于柠了。
“师姑奶奶!您可回来了!”
“这地方的地气是如此淳朴,民风也不会差,你怕什么?”
于柠从摩托车上下来,示意大叔上她的车。
大叔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,但对于柠他是无条件信服的。
车开到信号充沛的地方,于柠示意停车。她把电话打给三师兄。
运气不错,她三师兄刚好没上手术,于柠把大叔母亲的情况详细讲给他,三师兄很痛快就答应了。
“过来吧,我安排时间给她做了。”
“三师兄老人家年纪大了,人家里还有不少牛羊,她过去了,她儿子不方便照顾。”
“所以?”
“能不能请你过来?”
三师兄乐了。
让他这个世界级的权威,跑到牧区给一个普通牧民做手术,这话也就是小师妹说的出来。
这就是他小师妹,从来不以身份定高低,生命在她眼里都是平等的。
“你张一次口不容易,行吧,我安排下时间,就亲自过去一趟。”
“谢谢三师兄。”于柠挂上电话。
三师兄听着电话嘟嘟声,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“师父,您老人家没便秘吧?”通宝在边上给师父抄病例,眼角余光看到师父他老人家表情诡异,特意多问了一嘴。
眉头是拧着的,嘴角却是上扬的,看着怪怪的,不是平常的师父。
“你师姑好像哪儿不太对——对了,她这次没跟我客套。”三师兄想起来了。
如果是以前,于柠找他帮忙,说完正事一定会一本正经地说,钱挂在她账上,生疏的很。
“嫁给资本家头子后,师姑学坏了,她是彻底学坏了,我师父的便宜她都占,啧啧啧——嗷。”通宝捂着额头,师父干嘛要用笔扔他?
“你师姑要是都学会占便宜了,那咱们宁山就彻底没希望了。”
不提钱,恰恰说明了于柠现在的进步巨大。
她现在已经可以回以所求之人同等价值的回报,不是昔日那个如履薄冰的小姑娘了。
“跟结婚有关?”通宝想到林铮在富豪榜上那恐怖如斯的排名,有这样的老公,师姑有底气也正常。
“你继续这样......怕是要延毕。”
“???”他说啥了就延毕?!触犯天条了?
“你师姑在乎的从来不是钱。”
“师姑她是大女主一心扑事业但.......这跟我延毕有什么关系?”
三师兄淡淡地瞥了蠢徒弟一眼,他怎么会收这么二的徒弟。
“你揣测不到上面的心意,以后怎么安身立命?”
“我师姑比我还小呢,她算什么上面——啊?”
通宝突然不说了,面上流露讶异的神色,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。
再看师父,师父站起身往外走,话题被迫中断,但是通宝心里却泛起了涟漪。
师父可是一个字的废话都不会说的,他刚刚一定是提点自己,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