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男青年们马上找到了事件的核心。
白芦苇的脸色瞬间大变:“你们说什么呢?”
这可能吗?
青年们就算用脚想,也知道白芦苇不可能是他们说的那样子。
远远看着跟许言几乎并排走来的李美芬和钟卿卿两人,青年们的视线便瞬间离开了白芦苇。
本来还憋红着一张脸,想好好解释清楚的白芦苇,一抬头,惊奇的发现刚刚还围在自己身边的乌泱泱的人已经散了一大半,全朝着许言的方向走去。
由于许言自带的气场实在让人望而却步,村里的青年们尽管瞧热闹不嫌事儿大,却没有一个敢主动走到许言边上搭话,都只能远远的隔着十步开外盯着许言的一举一动,同时看着许言身边的两人窃窃私语。
昨天回到村里时,李美芬就隐隐听到了不少村里传出的关于她以及许言的闲话,但由于被直接留在了村支书办公室,问了接近一个小时的话,回到宿舍时,天都已经全黑了,没说几句话大家便上炕休息。
今天清晨又是起了个大早,早早的便跟着一起到脱粒场工作,一直到现在,李美芬才真正被这些风言风语给如芒刺背。
毕竟从前在村里的人缘还算不错,李美芬并没有经历过钟卿卿先前的那种处境,自然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对她的议论。
“你听到其他人都是怎么说你的了吧?”钟卿卿跟在众人的队伍中打好了饭,在一片对她的议论声中,若无其事的吃着饭。
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,钟卿卿在来的路上就给自己打好了气,不过就是名声扫地而已,比起能让许言对她产生深刻的印象,甚至是喜欢上她,区区一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?
本来她的知青生涯就要结束了,今后再也不可能到这种穷乡僻壤来,这里的这些青年就算再议论她十年,她也一个字也听不见。
只是可惜,这个道理钟卿卿现在已经懂了,而李美芬却刚刚开始思考。
听着周围不大但是细碎的对自己的议论声,李美芬捏紧了手里的筷子,拧着眉头,转过头去——
可在她转过头后,议论她的那几个青年瞬间变收住了声,让她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在议论她。
可当她再次将头回过去吃饭,议论声又再次响起。
如此反复了几遍后,李美芬终于被搞得有些崩溃。
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,从前在女知青宿舍中几乎将她众星捧月的几个同宿舍的人,在她回来之后,居然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!
昨晚回到宿舍时,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,直到今天早晨起床后。
明明早上所有人都会聊聊天,哪怕没有什么话题,也绝不可能像是不认识一样各忙各的,可今天早晨的一切,让李美芬以为自己还在百花村的那个宿舍。
原本应该对她嘘寒问暖的另外两个女青年,像是早就通过气儿似的,非但没有主动跟她搭话,甚至对钟卿卿的态度都比对她要好一些。
更让她受不了的是,本应该跟她一起劳动的那两个女青年,早上洗好了脸,吃了点东西便离开了宿舍,甚至没通知她要去做什么!
等她跟着生产队的人来到脱粒场后,更是发现女知青附近的位置已经满员,甚至没有特意给她留出一个干活的位置!
所以才出现了钟卿卿过来找许言时,看见她居然在许言边上劳动的情况。
“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,好像说你的比说我的人还多呢。”
尽管嘴上这么说,可李美芬的表情比钟卿卿狰狞了不知道多少,手里的筷子甚至被她握出了响声。
“这有什么好攀比的?你要是愿意的话,我就跟他们说说,让他们别说我了,先说你几句,你看行吗?”钟卿卿边说边笑。
她们两人边上的许言打从到了食堂后便专心的吃着饭,眼下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饭,在众人的目光中,安然的起身,转头走向自己劳动的方向。
“你干啥去?现在是午休时间,昨天累了一天,要不找个地方睡一会儿?”
不远处的白芦苇也放下了饭盒,快步的往前跟了两步。
“不了,不太累,我回去把活干完。”
许言声音冷静,脚步不停。
他所负责的区域的稻子是如今剩余最少的,不到小半个下午就能完成脱粒。
“那个……村里的这些传言……我解释不清楚,要不你自己跟他们解释吧。”回想起刚才旁边的青年差点误会他跟李美芬睡在了一起,白芦苇就背后直发寒。
“他们愿意说就说去,你我不痛不痒的,有什么关系?”比起白芦苇的紧张,许言几乎没什么明确的态度。
“你就不怕他们越抹越黑?把以前没有的事儿都硬生生的给生造出来?然后用来攻击你。”白芦苇难得聪明了一次,许言话音刚落,他的声音就跟了上来。
“要是事情闹大了,村里肯定会调查,到时我只需要跟村支书说是有人故意在散布谣言,他们自然会调查清楚。”
没想到许言回答的更快,白芦苇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。
许言说的好像也有道理……
“咳咳,你要是能受得住的话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