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棠沉着脸将银票揣进怀里。
收了银票,却不言语。
县令看了一眼旁边的师爷,两个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县令又掏出四张银票,放在那一沓纸上。
整整四千两了!!这姜棠胃口也未免太大了!
姜棠扯动嘴角,颇有些嫌弃的将银票揣进怀里,看样子似有些看不上这小钱似的。
县令:“…………”
“三皇女就在这镇里,你别告诉我,你毫无察觉?”
县令点点头,:“下官身为这地方父母官,一直很关心镇中的一切动向,确实有几人行为可疑。”
姜棠别扯了扯衣摆,身子往后一靠。
“你既然知道,就莫要招惹和宣扬,她们脾气可没我好。”
宣扬出去,就露馅了。
“是是是”
“三皇女来到这里,是为了那个‘图’。”
边境城防图!
县令心下大惊,对对方的身份,现在是深信不疑。
姜棠看了一眼被忽悠瘸的县令,嘴角上扬。
“这图从青州城流落在这小小的镇上,是因为什么?那是因为青州知府将这锅,甩给了你啊!”
县令和师爷惊慌不已,县令更是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,师爷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泄露边境城防图,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!
“大人!求大人指条明路!”
姜棠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。
“我这人最是重情重义,她人一点点的小恩情,我都是铭感五内,想当初,我被人陷害告上公堂,是大人明察秋毫还我清白。”
“这恩,我一定是要报的。”
县令听得那是一脸感动,当初她哪里是想还她清白,明明是人家机智,还了自己的清白。
但还是念着自己的好,真是重情重义的好人啊!
“第二次,我给了你暗示,你却半点没有理会我的苦心啊!”
县令一时间,有些忘记了。
旁边的师爷赶紧上前,在县令耳边小声提醒。
“那张带着血迹的白纸,和裹着的百两银票。”
“哦哦!”
县令恍然大悟,却百思不得其解这有何等含义。
姜棠一脸的恨铁不成钢。
这时,师爷又说道。
“白纸的‘纸’和青州的‘州’读音类同,还带着一抹血迹,是不是代表,青州城知府想借刀杀人?”
姜棠听得一脸佩服,这是真能生编硬拽啊!
她当时只是想吓唬吓唬县令而已,现在却被这师爷解读成这个意思,有前途,非常有前途。
师爷看到姜棠赞赏的眼神,心中越发感觉自己说的一点没错,就是完全解读了大人当时的暗示。
县令听过,恍然大悟。
“大人,那如今我该怎么办?”
“三皇女在你这里,你怕什么?现在就是要帮你和三皇女搭上关系,还得看你表现。”
县令求解。
“听我慢慢给你道来。”
姜棠曲身上前,在县令的耳边窃窃私语一番,听得县令睁大了眼珠,嘴半天合不上。
整个人已经被姜棠说的,怀疑人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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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京城
三皇女府
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将三皇女府团团围住,不一会儿,管家收到消息就迎了出来。
管家紧皱眉头,谁这么大胆,竟然敢在皇女府闹事不要命了?
到了府门口,就看见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,看热闹的百姓也是越聚越多。
门前站着十几个人,领头人笑呵呵的同管家打招呼,管家一脸严肃,半点情面不讲。
严声呵斥道。
“尔等何人?竟敢在皇女府闹事!”
领头人赶忙上前说道。
“我是奉主家之命,特来给三皇女送上贺礼。”
“什么贺礼?”
这一帮人两手空空,哪里有什么贺礼一说!
领头人身体往旁边一侧,露出身后站着的十几个人,男女老少都有,有五大三粗的女人,有腰粗腿短的男人,有垂暮之年的老人,有懵懂眼睛的孩童。
十几个人什么样的都有。
管家神情越来越不耐,这帮人莫不是有什么毛病,正想喊人将她们押送官府时,领头人又说话了。
“我家主人知道三皇女爱好独特,特来送上‘贺礼’,请皇女放心,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,绝对符合皇女的各种要求。”
“放肆!!”
管家大惊,这话传出去可了得,这三皇女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
皇家可最重视颜面。
果不其然,周围的百姓都开始窃窃私语,不用听都知道说的是什么。
领头人一点都不惧,淡定自若的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。
管家见了,心顿时沉了下来。
只见这枚玉佩虽然质地一般,却刻着锦鲤的样式,那锦鲤刻画的栩栩如生,做工极其精致。
这是三皇女的随身之物,贴身伺候的人都知道。
“我家主子已经事先和三皇女打过招呼了,三皇女也是欣然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