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戚抬头看了一眼周花花又低下头不言不语,大家都知道,周知府的夫郎是极其不受宠的。
平日里也是不言不语,安安静静的容易让人忽视,今天来到女儿院里,也是被周藜强拉来的。
“姐姐,我们才是你的亲人,你干嘛总是向着这个贱人!”
“周藜,别逼我抽你!”
周花花对着周藜冷冷的说道,要不是她的手被黎梨紧紧的拉住,这句话就可能已经成为了行动。
“阿爹今日过来寻我,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黎梨面带笑容勾起嘴角,浅浅的的梨涡挂在两边,黎梨向来就是风度翩翩礼数周的少年。
在礼仪方面,半点挑不出错来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陈戚五大三粗的男人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吞吞吐吐畏畏缩缩,哪里像个知府大人的夫郎。
“我来说!”
周藜看瞪了一眼自己的阿爹,可见是看不起的,陈戚缩着肩膀,有些难过的低下头。
“过几日就是中秋了,阿母听说黎梨月饼做的格外出色,所以让他到逐月小筑去做月饼,好分给同僚亲朋。”
周藜看着黎梨幸灾乐祸的说道。
“不对,也就五十盒而已。”
五十盒月饼,黎梨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要足足做半个月,也就是说这半个月他都要自己住在逐月小筑里。
周花花不愿意——
但是这偌大的周府,没有人可以违背家主的命令,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。
黎梨最后还是被带走了,因为周藜是带着侍卫过来的,在阿母面前,周藜永远比周花花更加受宠。
可以说的上是有求必应。
哪怕现在周花花跪在周玢(知府)面前,不断的磕头,鲜血从破开的皮肤缓缓留下。
也不能引起周玢一丝一毫的爱女之心。
周玢端坐在圈椅中,往日里儒雅随和的样子消失殆尽,现在的她气息阴沉,半抬眼眸瞥着地上的周花花。
“不装了?”
周花花紧紧的咬着唇,颤抖着身子低着头。
“哒哒哒”
周玢走到周花花头前,抬脚将周花花的脑袋狠狠地压向地面。
“我马上就要相信,你真的就是个废物了,为了一个小小的黎梨,值得吗?”
“值!”
周玢的脚狠狠地挤压她的头,周花花从破开的嘴角中,坚定的吐出一个字。
“哈哈哈哈”
周玢突然大笑,神色疯狂中还带着些许诡异,她将脚移开后说道。
“不愧是我的好女儿,想不到还是个情种呢……”
周玢蹲下身子,一把将周花花的头发抓起,周花花被迫的抬起头。
周玢眼角含笑带着几条鱼尾纹,看着周花花的眼睛说道。
“我给你三天时间,弄清楚救了黎黎的到底是谁?”
黎梨身中剧毒,除了忘川孟婆,谁还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?
至于那个被江柚白拉过来的佝偻身子的老太太,肯定和孟婆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不是徒弟手下,就是亲朋挚友。
周玢需要周花花将这一切,完完本本的弄清楚。
“咔嚓——”
屋外乌云密布,一道雷电带着雨水倾泻而下,花园里的各种花草被打的“噼里啪啦”。
闪电转瞬即逝,那一瞬间,好像有什么黑影一闪而过。
快的仿佛是闪电的残影一般。
暴雨冲刷着肮脏的世界。
周藜窗户外的芭蕉被雨水打的抬不起头来。
少年身着中衣静静的躺在床上,门口不知何时似有似无的飘进来几缕淡淡的青烟。
青烟萦绕着床上的周藜,周藜颇有些不适的皱皱眉头,小嘴有些呼吸困难的微微张开。
瘦弱的胸膛微微起伏,眨眼间莹白的胸膛上就冒出了点点汗珠,脸上也是红潮遍布。
嘴里喃喃自语,神志混沌不清。
“嘎吱——”
深夜里男子闺房的门被人推开,一个高大的人影慢慢的走了进来,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靴子上。
一步步走向床榻上的少年,白色中衣被缓缓脱下,厚厚的床幔垂下,遮住一室春光。
屋外暴雨连连,雨打芭蕉‘啪啪’作响。
屋内春风骤雨,浓情蜜意‘嘤嘤’低泣。
周藜被陌生女人蹂躏了一遍又一遍,直到女人离去,周藜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荒诞的春梦。
春梦了无痕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。
而站在窗户外目睹了全程的陈戚,任雨水打在他的身上,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抖动了一夜的床幔。
床幔安静时,他也消失的了无踪迹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姜府
江柚白趁着姜棠午睡,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到了书房,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。
进门之前,小人儿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了一圈,谨慎的左右看了看,这才推门进去了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进的别人家书房呢……
江柚白一进门,就看见了角落里的水莲正开的娇艳欲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