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您每次都是这样……奴才确实一直跟在摄政王身边,但奴才的心一直是向着您的!现在您已经不是他的侍妾了,为何不肯好好的争取离开府邸的机会呢?您越这样,他就只会用囚禁您的方式去解决问题!”
四喜嘴笨,不知该如何劝她。
他见过厉衡自暴自弃的模样,也见过虞清仪自暴自弃的模样。
都是这样闷不作声,从未想过解决问题。
而虞清仪这会儿心绪烦躁,懒得搭理他,干脆用被褥蒙住脑袋。
四喜遂道:“奴才把饭菜给您端上来吧,您饿了就吃,不想吃就不吃。今夜您睡在这里,摄政王不会打扰您的。”
说罢,四喜便一趟又一趟的给她把吃食端上来,尽管心里笃定了她是不会吃的,但该备上还是得备着。
待吃食上完后,四喜遂道:“主子,那奴才告退了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
一直不想搭理他的虞清仪突然开口跟他说话,这倒是把四喜吓了一跳!
只听虞清仪道:“我想我相公和宝宝,如果他真有本事就别囚禁我一个人,好歹赐我一家团聚。”
一家团聚?
这话传到厉衡耳畔的时候,厉衡甚是无奈,单是把她抢过来,他都得时刻忌惮着魏国的动静,正是因为宝宝还在魏国皇宫,拓拔野才笃定虞清仪用不了多久会自己回去。
他现在做不到把孩子讨回来,尤其是他在疯人塔被伤得不轻,近日无法作战。
他也是这时才意识到为何那疯人塔连耶律太妃都不敢进去。
他只是在主院门口吹了一夜的冷风,在院子里的桌上下棋,自己和自己对弈。
待天亮之后,厉衡进入房间看她,她这一夜是抱着枕头睡的,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臂弯空着,抱不到宝宝抑郁烦闷。
他破天荒的感到心痛,突然意识到她昨夜骂他骂得没错,强迫她骨肉分离,何尝不是一种恶意?
“该起了,如果你想编辫子,本王可以叫几个手巧的嬷嬷过来。”
虞清仪被他吵得睁开眼,不屑的道:“你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吗?”
“本王只知道想做点能让你开心的事儿,总不能一直这么不吃不喝不搭理本王吧?”
“不搭理你?谁敢呢?摄政王心情不好就撇下朝廷不管,尤其是这个季节,旱灾洪涝瘟疫频发,耽搁一日便有数不尽的百姓丧命,还望摄政王心怀天下,多关注一下人间疾苦。”
“本王会听你的话好生打理朝政的。”厉衡遂道,“那么,你起来梳洗一番,随本王进宫面圣。”
拓拔烁说虞清仪的状态很让人担心,虞清仪也不想这样,但她找不到一件能让她心情好起来的事儿。
即便是跟厉衡四目相对坐在马车车厢里,任由凉风拂过,虞清仪也感受不到一点自由。
她在他身边,就如同一个活死人。
这副只有躯壳没有灵魂的模样,如果他想要,那他就收着罢。
他们抵达皇宫那会儿,正值文武百官下朝的时候,厉衡就这么拉着虞清仪走上大殿,任由文武百官纷纷惊呼道:“这不是宜宁公主吗?”
“宜宁公主回来了?”
“摄政王把宜宁公主找回来了!”
“恭喜恭喜呀!”
厉衡无视了这些人的言论,自顾自的拉着虞清仪往前走,而虞清仪也麻木了。
待二人来到大殿门口的时候,大太监立刻前去通禀,没一会儿的工夫,大太监便道:“皇上说了,只想见宜宁公主一人,跟她单独叙叙旧。”
闻言,虞清仪低头看了眼厉衡紧攥着她的手,淡漠的道:“放手吧。”
“不放。”
“皇上召我一个人进去,摄政王偏要跟着掠阵,不合适吧。”
厉衡咬牙,他就知道沈应舟要说那些见不得人的话,正经话何须背着他说?
但这是大殿门前,厉衡只得松了手道:“反正你也跑不了,本王会循着封印的气息找到你的。”
说罢,他便拍了拍虞清仪的后背,看似大方的示意虞清仪进宫。
虞清仪在踏进皇宫后,便见沈应舟坐在龙椅上。
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反倒是沈应舟有几分尴尬:“你……还是回来了。”
“当年的事,还是很感谢陛下,如果不是陛下,民女也不会遇到自己的相公,也不会有了自己的宝宝。”
沈应舟的神情更加窘迫了,他遂问道:“你相公和宝宝没跟你一起回来吗?”
“他们还在大魏皇室,不知陛下可有什么办法,让我们一家团聚?民女真的很想他们……”
沈应舟重重叹了口气道:“唉!这些日子,也真是苦了你了……你跟朕过来一趟,朕有话要跟你谈谈。”
这里毕竟是大殿,他不方便说一些私话。
于是,沈应舟便带虞清仪直接从后门来到了他的寝殿,他支开了宫女太监,寝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。
沈应舟这才放下束缚,直言叹道:“是朕对不起你,倘若朕有能力一个人打理好朝政,也就不需要厉衡了,现在看来,他主动放权,反倒出了岔子。”
要知道沈应舟当初那么希望厉衡告老还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