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文桦所思良久之后,想到宋以言的话还是摇了摇头。
但抬头之时对上谢景瑞那双忧虑的眸色,他突然很想将自己知道娘亲的事情跟父王说。
谢景瑞也察觉到谢文桦的不对,他蹲下身子定定的看着谢文桦,认真道:“不管你的娘亲是谁,当年是父王做了错事,她要如何都应该是由她作选择,若是她愿意,父王亦可以让她当王妃补偿她,若是她不愿,我们也不能强迫她,而且这些年过去,兴许她认为你是当初便早夭了!”
谢文桦想到那日他遇到娘亲为那早夭儿伤心的画面,他面色凝重,看着谢景瑞良久。
似是下定决心的说道:“父王,我,我有一事瞒了您。”
谢景瑞的心突然变的有些紧张起来,他眸光温和看着的谢文桦问:“桦哥儿说,有些事情你一个孩子解决不了,说出来让父王帮你一起想办法。”
谢文桦纠结的垂下脑袋,不停的把玩自己肉乎乎的小手,道:“我,我其实知道娘亲在哪,而且,我还有一个同胞的弟弟,父王也认识。”
谢文桦说完有些忐忑的抬眸看向谢景瑞,可他看到的是自己父王像一阵风疾驰而去的背影.......
他漆黑圆溜溜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景瑞离开的背影,眨巴眨巴的!
“父王不应该再问点什么吗?”谢文桦自言自语的说着。
他目光扫视了柳云霓住的房子,脸上立马露出一抹嫌弃,也追着谢景瑞消失的背影追去。
府中的妈妈们见谢文桦要出府,忙上前将人给拦下,强行带回了他的院中严加看管。
而谢景瑞不多时,则来到了长安巷的悦心居门外。
他目光落在那紧闭的大门,心情久久未能平复。
那夜的旖旎还历历在目,谢景瑞的手不停的收紧,只是他不知道为何柳月如那夜新婚,又是怎么会被迷晕送到了自己的床榻上。
思及此。
谢景瑞的眸色突然冷了几分。
“吱呀......”悦心居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柳月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:“可是桦哥儿又偷偷跑出来了?”
立夏在门外察看了一番,没有见到其他人的身影,解释道:“许是奴婢感觉有误,门外没有小世子的身影。”
立夏秀眉微微蹙起,又奇怪的往外面看了看,这才将门重新关上。
“这个时候,应该是不会过来了。”柳月如声音和悦的说着。
想到那个时常翻墙头进来给自己送东西的谢文桦,柳月如的眼眸笑意更深。
跟柳月如待久了,立夏也不再像是军营中那么拘谨,她也打趣道:“小世子如此能翻墙头,日后送去习武想必也是个不错的好苗子。”
柳月如收起眼底的笑意:“晋王就一个嫡出,想来不会让桦哥儿走这条路子。”
谢景瑞这些年有什么事情都是冲在前面,也得罪了不少的恶势力,那些都是睚眦必报的,他们对谢景瑞下不了手。
日后定会想办法从谢文桦的身上将那份仇报了。
想到这些,柳月如的脸色白了几分。
“咚咚咚......”悦心居的门突然被人敲响。
坐在院中的几人相视而笑。
柳月如秀眉微蹙。
“谁啊?”立夏扬声问了一句。
“母亲......姨母,是我桦哥儿!”谢文桦气喘吁吁的喊道。
悦心居的院墙是柳月如让人特意加高的,暗卫轻功翻不过去!
谢文桦只能无奈来敲门,本想给柳月如一个惊喜的,他目光有些幽怨的盯着高高的围墙,又瞪了瞪暗处无计可施的暗卫。
柳月如听后,立马让人将门打开。
谢文桦见门开了之后,直接接扑到了柳月如的怀中,又用漆黑的眸子在心悦居的院子悄悄的打量。
柳月如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谢文桦的头发,有些无奈道:“若是你夜夜都要偷跑出来,不如跟你父王说让你在姨母的院中常住好了。”
她不知道王府那么多的人,是怎么让谢文桦时常偷溜出来的,而且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!
谢文桦挠了挠头,他刚刚为了出来,可是将院中的妈妈们都给迷晕了,才出来的。
可娘亲,看着他来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,瞬间委屈的鼓起腮帮子,眸子都红了。
他攥紧自己的小拳头,气鼓鼓的说道:“还不是担心你,我才偷偷跑出来的,姨母不喜欢我来,我,我日后少来就是!”
柳月如不知道他怎么了,见他红了眼眸,有些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,忙安抚道:“不是,只是夜深了,你这样跑出来,你父王会担心的。”
谢文桦疑惑的看着柳月如问道:“父王没有过来?”
柳月如摇头:“没有,怎么了?晋王寻我有事?”
谢文桦突然想到什么,不知会不会是自己刚刚没有表述清楚,父王搞错对象了,不然他怎么会没有在姨母这里出现。
叶桃笑道:“倒是刚刚有什么阿猫阿狗的在悦心居的门外路外,我们那么多双眼睛没有都没有看到晋王过来。”
她指着谢文桦突然笑道:“该不会是小世子被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