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锁在下颌的手,不知什么时候又禁锢在了后脑勺,桎梏着对方,不让她有丝毫的后撤,甚至微微用力,就能让怀里的人近一点,更近一点。
挣扎间,傅砚辞锢在桃夭腰间的手突然触到了一抹白皙,满手都是。
顿时,麻意上了脑,手心里出着一阵阵的汗,热汗在肌肤之间,让他的指尖忍不住打滑。
傅砚辞狠狠闭了闭眼,努力克制自己,殊不知,越是逃避越是深刻。
脑海里,触感、嗅觉、听觉等等,一切的感受都更加清晰又难忘,诱得他不自觉想沉溺其中。
在他努力克制的间隙,桃夭终于找到机会推开了人,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呼吸急促间,甚至没机会开口质问,眼前的人就又俯下了身,如同着魔了一般。
情急之下。
“啪——”
傅砚辞顿住了。
桃夭也顿住了。
下一秒,傅砚辞伸手握住了桃夭打人那只手的手腕。
桃夭习惯性地往回抽手,想躲想逃。
心乱如麻的她,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。
打人,桃夭当然是不后悔的。
但,打人不打脸,打脸确实有点过分了,可刚刚真的是条件反射,脑子里一闪而过昨晚萧淮瑾教过的话。
桃夭在懊恼不该打脸的时候,耳边就传来了——
“疼吗?都红了。”
傅砚辞凑近桃夭有些泛红的手掌心轻轻呼了呼。
桃夭:“......”
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?桃桃不是才是打人的那个嘛?!
怎么问她疼不疼?
不过......
桃夭灵机一动:“疼!疼死了,句号哥哥你放开桃桃,桃桃去涂点药。”
哼,等她脱身,有他好看的。
“不用了。”傅砚辞直起身,“我有个更实用的方法。”
“什......唔——”
桃夭双眸瞪得溜圆:“唔唔唔唔.....”这就是你说的更实用的方法?!
桃夭的拳头在傅砚辞身后胡乱地敲打着。
一把单手扣住桃夭双手的手腕,傅砚辞微微松开了些嘴边的柔软,轻喘着气解释:“难道小公主不知道人体的唾液中存在着一种自然镇痛剂奥匹啡吗?”
“它的镇痛效果是吗.啡的6倍。”
“你不是疼吗?我在帮你止疼,放心,很快就不疼了。”
作茧自缚,桃夭暗自咬牙:“不疼了,桃桃现在就不疼了,你放开桃桃....唔——”
“嘘——”
“不要逞强。”
........
不知被纠缠了多久,等到桃夭终于彻底摆脱某人,跑回卧室的时候,嘴唇微微红肿,气色十足。
“变态!色狼!!狗男人!!!”
桃夭趴在床上反反复复地唾骂着,可恶啊,竟然一个比一个过分,气死桃桃了。
桃夭越想越生气,甚至赤裸裸地迁怒上了,男人,没一个好东西!
她怒气冲冲地在六个人的小群里发着消息。
【桃夭:今天,你们谁都不许出现在桃桃面前!直播间也不许来!!】
【陈洛言:今天又是谁惹她生气了?先说好,不是我。】
【白子穆:也不是我。】
【温珣:更不是我。】
【白子穆:那看来是萧淮瑾了。】
【萧淮瑾:?】
——不至于吧?昨天的气,留到今天生?
【白子穆:排除傅砚辞,不就只剩你了么。】
【傅砚辞:咳咳,我应该排除不了。】
【陈洛言:???】
【温珣:???】
【白子穆:???】
【萧淮瑾:???】
*
再生气也不能耽误上课,今天桃夭有两节课要上,一节是龙国古代史(上),还有一节是世界古代史。
两节课照理来说是比较轻松的,不轻松的是有一节桃夭不太感兴趣的课程,上课过程还是挺难熬的。
上龙国古代史的桃夭:(* ̄︶ ̄)
上世界古代史的桃夭:(T_T)
熬过听得格外艰难,时不时还想开小差的世界古代史,桃夭休息了一会,就开始为晚上的直播做准备了。
19:55分,时隔半月的复播。
桃夭有些恍如隔世,又有些忐忑不安。
这种心情就好似开学,即将进教室门的那一瞬间,望着门内那熟悉又陌生的环境,犹豫、紧张,但等看到教室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,心中又不免涌上几分欣喜与安心。
突然间,桃夭又有些后悔不让他们来了。
有人陪着,好歹开播前不会这么紧张,而且万一直播间里看热闹的人太多,还能废物利用一下,不让他们来,怎么感觉......是便宜他们了呢。
算了算了,现在后悔也晚了,桃桃还是要面子的,话都说出口了,怎么能反悔呢。
桃夭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,深呼吸一口,让自己做好开播的准备。
时钟滴滴答答。
19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