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贵人泪如雨下,手指颤抖着指向梨瑾,声音哽咽:“就是她,贵妃娘娘!
她因嫉妒臣妾受宠于圣上,故而指使手下之人将臣妾挟持至冷宫之中。”
太后听闻此言,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周贵人,面色阴沉至极,厉声道:“你当真敢保证所言非虚,未有加害贵妃之意?”
周贵人这小贱人真是愈发没规矩了,竟敢当着哀家的面诬陷主人!
周贵人看到太后怀疑她,顿时惊恐万分,双眼圆睁,慌忙解释道:“臣妾岂敢啊!臣妾万万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!”
【撒谎精,居然敢污蔑宁儿的娘亲,一会宁儿好好收拾你。哼哼。】
两个小奶娃听到周贵人的话,都气愤地挥舞着双手。
“骗......子!”梨墨承对着周贵人翻了一个白眼。
太后自然是相信自己的主人的。
只不过她在大庭广众之下,还是得做做样子,她转头看向一脸淡然的梨瑾,开口问道:“贵妃,对此,你有何要说的?”
只见梨瑾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,微微欠身,恭敬地说道:“臣妾冤枉。
自从入宫以来,臣妾一直尽心尽力地侍奉皇上和太后,从未有过二心。”
【哼,就凭你也配跟我娘斗。】梨宁双手叉腰,眼神充满不屑。
“周贵人所说的挟持一事,臣妾更是毫不知情。还望太后明察。”太后见状,心中已有了定论。
赵帝心中自然坚信梨瑾品性高洁,断不会行此卑劣手段。
况且昨夜,梨瑾与自己形影不离,甚至一同暗中尾随过周贵人!
“周贵人,口说无凭,你可有真凭实据?”赵帝语气森冷地质问道。
周贵人闻言,哭得越发凄惨动人,肝肠寸断,令人不禁心生怜悯。
她泣不成声地回答道:“陛下明鉴啊!臣妾的贴身侍女可以为此证言。”
太后随即下令传召周贵人的宫女前来。
那名宫女踏入殿内之后,没有丝毫迟疑,便将事先准备好的证词逐字逐句地说了出来。
赵帝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一般,紧紧地锁定住那名宫女。
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,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慑力地质问道:"你可知道,在天子面前作伪证会有什么样严厉的惩罚吗?"
宫女被吓得全身颤抖不止,结结巴巴地回答道:"陛...陛下,奴...奴婢所说的句句皆是实情啊。"
赵帝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,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冷漠:
“来人啊!把这个宫女带下去杖责至死。”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两名侍卫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出现在宫殿之中。
他们面无表情、动作粗鲁地抓住宫女的胳膊,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外拖拽。
宫女惊恐万分,拼命挣扎,但她那微弱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身强力壮的侍卫相抗衡。
很快,她的哭喊声便消失在了殿外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又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声。
这惨绝人寰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穿透众人的耳膜,令人毛骨悚然。
侍卫将那宫女拖出去后,大殿上一时安静异常。
周贵人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,“陛……陛下……”
“朕不想再听你狡辩。”赵帝冷声打断她。
周贵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额头上冷汗涔涔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她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望着赵帝,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陛下,您……您不能这样啊!”
然而,面对周贵人声泪俱下的求饶,赵帝却无动于衷,仿佛那楚楚可怜的面容与凄惨的哭声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。
他的眼神冷若冰霜,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决绝,冷漠地道:“既无铁证如山,便视为污蔑贵妃之罪。按宫规处置罢。
来人啊!周贵人德行有亏,褫夺其贵人封号,贬为答应,禁闭宫中半年。”
他的话语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阵狂风,冰冷刺骨且不容置喙,似乎在宣判一个与己毫不相干之人的罪状。
听闻此言,周贵人顿觉头晕目眩,天旋地转,眼前仅剩无尽黑暗。
刹那间,她双腿发软,浑身力气尽失,如烂泥般瘫倒在地。
泪水似决堤的洪流,源源不绝地自眼角滑落。
周贵人哭得撕心裂肺,肝肠寸断,苦苦哀求着皇上开恩,盼望能获得一丝怜悯与饶恕。
可赵帝心如磐石,决心已定。
周贵人又转身哭着求太后为她求情。
“好好回去在宫里抄录佛经,检讨自己的过错,若再让哀家发现你搬弄是非,定当严惩不贷!”太后厉声呵斥道。
赵帝命人将周贵人强行拖拽回属于她的宫殿。
并遣散了殿内原有的宫女太监,押送至辛者库服役。
慈宁宫内,看着周贵人被拉走,梨宁小声地哼唱着召唤老鼠叽大大它们,让它们去好好“款待”周贵人。
自此,偌大的宫殿仅剩周贵人孤身一人,以及一大群老鼠……
宫殿时常传来周贵人,哦,是周答应回荡不止的惨叫声和悲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