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穆安与凌萱刻意避免在外过度交流,可还是引起了李令仪的怀疑。
她无意间发现凌萱派嬷嬷去穆府的事情,直觉告诉她肯定不像凌萱说的被穆安孝心所感动这么简单。
这些年她和凌萱之间多有争斗,她的性子或多或少自己还算知道些。
在她认知中凌萱是那种如果事情对她没有好处,她绝对不会出手,被感动这样的话她是万万不信的。
她怀疑凌萱和穆安之间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样疏远。
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,李令仪私下派人蹲守在永安巷附近,试图找出两人联系的证据。
直到十日后探子才传了消息回来,凌萱与穆安曾一前一后进入京中某家客栈,虽两人同时待在客栈的时间不过半盏茶的时间。
可他们是在三楼,这家客栈的三楼只有达官显贵才能上去,探子无法得知他们是否同处一室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李令仪冷冷说着。
这下她可以确定,两人之间确实有来往,至于他们之间的合作有多深就不得而知。
本来一个凌萱就让她有些忌惮,好不容易她被父皇卸下尚宫一职,结果她还和穆安居然联手了。
一想到两人联手李令仪更觉头痛,对他们的忌惮更深几分。
以她现在的能力无法对上两人毫无胜算,她得想个办法先让两人关系破裂。
“公主,陛下召见。”喜公公来到昭华殿传旨。
李令仪有些疑惑,这些年父皇主动召见她的情况少之甚少,且训斥她的还占多数。
“喜公公,可知父皇叫我去是因为什么事?”李令仪对皇帝身边伺候的人还是比较有礼。
喜公公一脸喜色,“公主去了就知道了,这可是天大的好事。”
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李令仪往御书房走去,路上的时候她开始思考。
若一会儿父皇心情好,她便见缝插针婉转说出凌萱与穆安私下联系紧密的事。
父皇最是忌惮手下的人勾结,尤其还是手握重权的两方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李令仪乖巧叫道。
皇帝向她招手,“令仪,快过来。”
李令仪走到皇帝身边,皇帝微笑着打量这个女儿。
“你也已经老大不小了,可有中意的男子。”
他的话让李令仪犯了嘀咕,害怕皇帝让她真的许给母家,更害怕让她去和亲。
“父皇,儿臣还不想嫁人,就在想在您身边孝顺您。”她可怜巴巴说着。
皇帝轻笑,“哪有女子不嫁人的,再说你嫁人后随时都能回宫。”
李令仪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旁的意思,父皇说可以随时回宫,那必然就不是和亲。
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她这才弱弱开口,“婚姻大事一向听从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女儿听父皇的。”
她的回答让皇帝很满意,“朕倒是有个人选,你瞧着穆安如何?”
这倒是李令仪没想到的,想要检举穆安和凌萱的话还好没说出口。
她脑海中迅速衡量着嫁给穆安后情况。
大越并没有尚公主不能继续留在朝中的规定,以穆安目前的权势和能力,以后肯定还会继续升迁,说不定还能坐到首辅的位置。
再加上她公主的身份,往后只会尊贵无比。
且现目前朝中这些臣子勋贵中,穆安确实是最好的人选,他手中的权势可不是自己这个宠爱有限的公主可比拟的。
不论从哪方面来说也总比嫁给没落母家来得好。
权衡之下李令仪红着脸羞涩点头,“父皇的眼光一向是好的。”
看着女儿这副小女儿姿态皇帝开怀笑着。
“不过女儿倒还有个不情之请。”李令仪见皇帝心情甚好便开口说着。
“你说说是什么不情之请。”皇帝轻声问道。
“凌萱与女儿一般大,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婆家,倒不如让她和女儿一起嫁给穆安,在女儿不方便照顾驸马的时候她还能陪陪驸马。”
皇帝原本笑盈盈的脸瞬间变了模样,他压着嘴角眉头紧拧,明显已经不高兴了。
“让凌萱与你同嫁一人?那她以什么身份嫁进去呢?”
“自然是妾了。”李令仪没发现气氛已然不对,一心只想着羞辱凌萱。
她是堂堂大越公主,凌萱若以平妻身份嫁过去岂不是打脸皇家。
既然穆安已经是父皇给她内定的驸马,她便容不得旁人惦记。
凌萱与他的关系到底是姘头还是什么她还不清楚,为了防止两人私下背着她做什么,干脆就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下。
“你身为公主,言行举止代表的是皇室,为了一己之私竟让大臣独女做妾,若传出去你让皇家的颜面何存?”
倘若凌谦知道必然心中不满,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。
李令仪被皇帝这严肃的模样吓到,她轻轻咬住嘴唇,面带委屈,眼中含泪。
“是女儿糊涂了,不该说这样的话,女儿知道错了。以后一定会小心行事的。您就别生气了,好不好?”
皇帝见她这般反应,心中的怒气稍减了几分,但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。
他叹了口气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