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一蝶一下子就看出了钟可馨脸上的心虚。
她步步紧逼,继续质问:“钟可馨,你路子挺野啊,连小混混都能搭上关系,还狠心放火烧了奶奶家的老院子,那满屋子的红木家具可不便宜,这件事,钟明海知道吗?”
钟可馨眼神乱飘,但是仍然端着手臂,故作镇定得说:“你别血口喷人,你自己不小心点着了房子,少栽赃在我的身上!没有证据,你吓唬谁呢!”
胡一蝶:“呵呵,谁说我没有证据的,我有目击证人,你猜猜如果证人帮我作证,你是不是就得顶着你这张精雕细琢的整容脸,去蹲监狱了?啧啧啧,还真是浪费了你爱美的这番苦心了。”
钟可馨脑子转的飞快,那些小混混是徐捷帮她联系的,她只是出了一笔钱,并没有见过那群混混长什么样,但是,总归还有有徐捷这个知情人的,万一是徐捷出卖了自己,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了,那她……
钟可馨在心里是打着鼓的,她是信不过任何人的,徐捷也不例外。
钟可馨越想越觉得可怕,她声音带着些许哆嗦:“你少吓唬我,老爸是绝对不会不管我的。”
胡一蝶冷笑一声:“恐怕钟明海都是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呢,别忘了,当初是他亲手把我卖给人贩子的,就这一条,就够让他吃上牢饭的了,你指望他罩着你?都不如去求佛烧香,哦对了,温馨提示一下,有一个有犯罪记录的亲生父亲,你将来想要嫁给有钱人的梦想,你猜猜还能不能实现?”
她看出了钟可馨这种嫉妒虚荣的人,最在意的无非就是物质和外表,如果这两点她都没指望了,那比杀了她还要令她痛苦。
钟可馨呆呆地坐在沙发上,她心里明镜似的,胡一蝶说的话都是保守估计的。如果真的闹上了法院,对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好处。
她懊恼的不行,怎么自从胡一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,她的生活就好像完全收到了胡一蝶的控制,胡一蝶就像是趴在她鞋面上的癞蛤蟆,不咬人但是恶心人。
但是现在,很明显,胡一蝶也学会了反击,亮出了锋利的獠牙。
钟可馨深吸了一口气,刚刚还挺直的腰杆,瞬间颓废了下来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!你说!”
胡一蝶走到客厅装饰架上面的鱼缸旁,俯视着水里懒洋洋不动的小金鱼和大乌龟,开口道:“很简单,跟钟明海说明这件事情是你做的。”
原来就这点事情啊,她还以为胡一蝶得多为难她呢,看样子还是个软柿子。
钟可馨耸耸肩:“我会跟老爸说的。”
“ok,为了防止你说不清楚,你说,我帮你录下来,然后备份好,免得你日后不认账。”
说着,她坐在了钟可馨的对面,拿出手机开始录像。
钟可馨捂着脸,仿佛经历了奇耻大辱:“胡一蝶!你这样太过分了吧!我现在是整容恢复期,你要拍下我的黑历史吗?!”
胡一蝶翻了个白眼:“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,喜欢挖别人最脆弱难过的过去,拿出来当做笑料来炒作?钟可馨,我和你不一样,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,人和人之间的距离,比人跟狗都大。”
“不过我就算这么做了,也没什么过分的,毕竟你曾经也是这么对我的!”
钟可馨快要急出眼泪来了,但是面对胡一蝶的压迫,她却毫无办法,面对镜头,支支吾吾说了半天,才把事件交代清楚,而胡一蝶就坐在对面,审问的语气像极了警察在审讯犯人。
胡一蝶随手把视频发给了钟明海一份,她甚至都不用想,钟明海一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最后还是不忍心责怪这个宝贵闺女。
她也没想过靠钟明海那个昏庸的男人来为自己撑腰,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,还有就是留下这样的证据,来制衡钟可馨,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再来找自己的麻烦。
拍完了视频,钟可馨立刻下达了逐客令:“行了吧!视频也拍了!老爸也知道了!你满意了吧!”
“不满意。”
“啊?你还想干嘛?”
胡一蝶从包里拿出那瓶害得姜润谦过敏的香水,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。
“钟可馨,眼熟吗?”她问。
钟可馨佯装着镇静,整理着额前的纱布: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你还在跟我装傻!姜润谦对这瓶香水过敏,他怎么可能送这个东西给我?你到底把他给我的东藏在哪里了!赶紧给我交出来!!”
胡一蝶站起身,她的气场十足,配合着干脆清亮的嗓音,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。
钟可馨被她吓到了:“哎呀,我就是记错了而已,你有病吧,发这么大的脾气,还给你就是了。”
她赶紧回了自己房间,找出了那个装着蝴蝶胸针的盒子,极不情愿地放到了茶几上。
观察到刚刚还情绪激动的胡一蝶,此刻的眼神却黯淡了下来,周身被沉默的空气包围。
她嘲讽地开口:“哎,我听说姜润谦去国外留学了,人家都把你甩了,你还惦记着这个破礼物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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