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平时都忙的不得空闲,自然是从不关注那些娱乐八卦,关于夏荀和田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全然不知。
她带着疑惑打给了夏荀,电话接起,她立刻询问:“夏荀,我在美术馆呢,你同事说你被辞退了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夏荀觉得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,于是说道:“你在门口稍等我一会儿,我马上过去。”
夏荀推着小电动车,胡一蝶跟在旁边,两个人慢慢踱着步,走到了护城河的岸边。
两个人边走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,夏荀有意地隐瞒了自己的计划,当然也隐瞒了田恬家里的事情。
他并不是不信任一蝶,只不过这样的事情,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,田家的势力十分强大,想要对付并不是那么轻松容易的,他潜伏了这么多年,才算是摸到了田家的具体脉络,但是证据并不足,田家的巨大黑暗产业链,他也只是摸到了冰山一角,这条路上漫漫不堪,如果一旦让胡一蝶知道了,恐怕将来如果他失败了,也会牵连到她。
胡一蝶看着河面上薄薄的冰层,最近天气渐暖,就连寒冰都逐渐融化了,她的语气却十分沉重:“我说上次见田恬的时候,她的状态那么不好呢,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。”
她继续追问:“夏荀,你喜欢田恬吗?”
夏荀低头,沉默,良久都没有说话。
从阴差阳错遇到田恬的那一天开始,他就知道自己和她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,他对这个单纯的女孩敬而远之,净可能地不和她有任何来往,哪怕郑小天几次三番想让他抓住这个机会,只要抓住了田家千金的感情,还不怕要挟不到田咏德吗?
聪明的夏荀怎么可能不会想到这条路是最便捷划算的复仇之路呢,没有谁比他更恨田咏德,恨不得分分钟将他踩在脚下,但是面对田恬纯真的笑,他却没有办法利用半分。
她的感情和她的笑容一样纯净,这段时间相处下来,他更是确定了田恬和田咏德有着本质上的不同。
直到田恬直接说出想要做卧底,让他忽然对这个女孩有了不一样的感受。
那种复杂的感情里,带着天然的疏离、深深的怜惜还有无法言说的难过,为她难过。
胡一蝶深深叹了口气:“站在朋友的角度,我觉得你们都是很好的人,我很了解田恬,你们之间肯定是存在着误会,我希望你们把误会解开,我好怀念粥铺开业的时候,我们在店里开开心心地相聚时光。”
夏荀欲言又止,他这几天并没有和田恬有其他的联系,两个人除了必要的沟通之外,就连朋友之间的关心都不再有了。
两个人沉默着,忽然,夏荀的手机响起,他立刻接通,接着,胡一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震惊不已的表情,他的眼睛瞪得浑圆,落在了胡一蝶的视线上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胡一蝶察觉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电话挂掉,胡一蝶立刻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夏荀看着她,故作镇定地说:“没事,朋友叫我去帮个忙,我先送你回家。”
胡一蝶将信将疑地上了车,脑海里隐隐约约觉得夏荀瞒着她很多事。
另一边,废弃厂房内的地下室。
这里不同于地面上的厂房的破败,这里灯火通明,每一个角落都被灯光照耀得如同白昼,精致的吊灯,壁灯与镶嵌在墙壁中的柔和光源交相呼应。
这里的布局错综复杂,宛如一座迷宫,长长的走廊两旁,是一间间精致的小房子,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在暗中守护着,他们身穿黑色训练服,面容严肃,眼神坚定,时刻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威胁。
直到走廊的尽头出现一双黑亮的皮鞋,缓缓地迈着前进的脚步,保镖们的纷纷低头,齐刷刷地朝着来人的方向微微鞠躬。
皮鞋停在一扇门前,保镖立刻输入密码将门打开,随着门缓缓打开,一个蜷缩在房间一角的男孩抬起了那张不安的小脸。
宋彬伏在田咏德的耳边,轻声说道:“就是他,钱途。”
田咏德微微扬起下巴,上下打量着小男孩,声音阴沉:“有趣的名字。”
他很满意宋彬这次挑选的“供体”,以前,宋彬无非只是帮他挑选一些供那些商界大佬们玩玩的小女孩,还有供养那些老家伙们想要延长寿命,换年轻器官的“供体”,可是眼前这个小男孩,却是至关重要的能够影响他前途的重要角色,只要能让姜仁国搭上他田咏德的船,整个望京市乃至半个国家的经济命脉,可都是他田咏德的囊中之物。
手握那么多经济大佬的小尾巴,还怕自己吃不开吗?
钱途小麦色的皮肤上,那双黑色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发亮,他看着眼前的人,任凭对方带来的医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剥离的干干净净,这样的检查几乎每天都在进行。
他乖乖配合着,他心里很清楚,自己之所以被关在这个明亮又舒适的环境里,是因为自己被有钱的金主看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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