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皱了皱眉,还未说话,对面那络腮胡一拔腰间的双刀便砍了上来。
二皇子一个轻盈的翻身落到两尺开外,面前的一张桌子被砍成了三段。
“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!人人都知道二皇子只善书画,不曾习武……”
打抱不平的大宫女还没说完,二皇子一个转身来到一个侍卫旁边,左手抽了他的剑就冲了上去。
刀光剑影之间,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。
络腮胡借着厚重的双刀直接力量压制,把二皇子压得有些施展不开。
江星阔看得着急起来,这人不就是想逼二皇子安玉颜亮出右手来嘲笑他吗?
可是她不会武功,一点办法都没有,只能干着急。
节节败退之间,人群中又一把利剑飞出,直直冲着二皇子刺去。
“小心!”她不禁大喊一声。
而二皇子头也不回,一个马踏飞燕旋转到空中,轻轻松松抓住飞过来的剑又加入到了战斗之中。
众人定睛一看,哪有什么六指……
而手持双剑的二皇子对上了错愕的契丹人,易如反掌地几招便击退了他,又一脚把他踹到地上。
面对即将划过他喉间的剑,络腮胡大惊失色,连忙大喊一声:“我认输!我认输!”
那把剑的剑刃距离他喉咙只有发丝一般粗的距离。
二皇子扔掉剑,行了个礼,众人爆发出掌声叫好声,而络腮胡背上的冷汗早已湿透衣衫。
江星阔松了一口气。
契丹使臣的车队逐渐远去。
二皇子正要和她说着什么,却又被皇帝召唤回去了。
她去看了皇后,把好消息告诉了她。
皇后开心得泪眼婆娑。
安欢颜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她身上大哭起来。
她又哄了两人好些好话,才算哄住了。
她一身疲惫地回了宫。
“玉台还没回来吗?好几天没见到她人了。”她问藤溪。
藤溪也疑惑地摇摇头:“可能是会宁殿还没放人吧。”
“哦。”她没有多想。
她累得很,只想好好的睡个好觉。
第二天,她终于想起来这事。
“会宁殿住的谁?莫不是看上我们家玉台了,几天了还不放人?”她啃着一块白色的西瓜。
“姑娘,是淑妃。”藤溪回道。
“淑妃是哪位娘娘来着?”
这古代的西瓜,怎么是白色的,但是水分却足得很。
“姑娘,就是之前那位……言昭仪……”藤溪偷偷抬起眼皮看她。
“言昭……”她手中的西瓜滚落在地。“什么?!”
“姑娘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!她之前不是住储秀宫嘛!”她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。
“姑娘……淑妃娘娘封妃之后就换了居所。”
“走,我们去把人要回来!”她转身就走。
会宁殿,她没来过。
藤溪给她带路,指了指眼前豪华的宫殿。
江星阔忽然止住脚步,“我自己进去就好,你别跟我了。等下牵连你就不好了。”
藤溪还没反应过来呢,她随手蹭了蹭宫墙上的灰尘,又往掀起面纱往脸上涂,又盖上面纱。
做完这些她跨步进去了。
藤溪见状赶紧跑回披云宫搬救兵。
“人呢?快出来!把我们家玉台交出来!”江星阔大声喊着。
四面八方忽然跳出来十几个人把她押到了里屋。
“哟。这不是……江小姐吗?许久不见。”言不晚反手扶着腰,款款地走出来。
“都是故人,放开她吧。”
几个宫女太监放开了江星阔。
“玉台呢?我家玉台呢?”江星阔怒目而视。
“本宫有孕,宫里的厨子总得不太顺手,借借玉台为本宫做些新鲜吃食,江姑娘何必这么大火气。”
言不晚挑了挑细眉。
很好。鱼上钩了。
“就算是做龙遗给你吃,你也该吃够了吧。”江星阔冷笑道。
宫女们脸色一变。
龙遗,就是……皇帝的大便。
谁知言不晚却不急不躁地回道:“给江姑娘沏茶,去去火气。”
旁边的侍女很快下去端了一杯茶上来。
“不要墨迹了,把玉台喊出来,我要带她回去。皇后娘娘也想吃她做的东西了。”
江星阔学乖了。
拿出了皇后,压了她一头。
“那皇后娘娘可要小心身子了。本就生着病,再吃这小丫头做的东西,怕不是……诶哟,瞧我这说的什么话!”她轻轻掩嘴一笑,又说道:“去把玉台带上来给江姑娘过过目。”
她什么意思?
过过目?她这是不打算让我带走玉台?
江星阔正思考着,忽然一个血淋淋地人被扔到她跟前。
她大惊失色:“玉台?!玉台你怎么了?!”
然后玉台却只是奄奄一息地惨笑了一下。
“你把玉台怎么了?!”她红了眼眶,愤怒地朝着那个座上的人大喊:“你个狠毒的蛇蝎!”
“本宫狠不狠毒,本宫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