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是海家的意思。”松烟说。
二人又迷惑地对视一眼。
“长公主的册封和赐婚的圣旨是在国丧期之前就下发了的,即使是差了一日,按照祖制,待嫁的公主的确是要出宫住公主府的。所以陛下也是没有办法的。”松烟解释道。
“真想把海家炸了!”安欢颜咬碎了银牙。“不是,他们急什么呀!又没过门!”
“差不多了……”松烟插了一嘴,安欢颜不爽地扔了个梨过去。
松烟立马接住加闭嘴。
“为了让你那未婚夫上岗名正言顺呗。”江星阔正数着钱,随口一句话却让安欢颜红了脸。
不知道是害羞,还是恼怒江星阔对她的打趣。
江星阔又坏笑着转身道:
“松烟,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得很。御书房没少跑吧。绣了一个月的手帕送出去了吗?”
“公主!你管管江姑娘吧!”松烟羞得满脸通红,不禁捂脸。
“唉,我哪里管得了她,人家现在可是大老板咯。”安欢颜无奈地一摆手。
是的,江星阔的店——润雪堂不声不响地开门营业了。
只因为是国丧期间不能大操大办,所以便连鞭炮都没放就开了门。
起初大家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茶楼,直到卫初初的出现,加上店里一系列名人的字画和装饰,才意识到这店不太简单。
坐下一点菜单,珍珠奶茶加上奶油蛋糕的组合,更是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。
就算店里名人字画是假的,卫初初总是真的吧。
大家半信半疑的吃了这奇特口感的吃食,猛然间,润雪堂一夜爆火。
江星阔为玉台求了个特赦,每天都出宫培训店里的师傅,忙得不可开交。
“别别别,你知道我这店……不对,我们这店费了多少成本吗?盘下来是一大笔,店里装修也是一大笔,砌那个烤蛋糕的炉子更是试验了十多次才能和烤箱差不多温度……”
江星阔把银票叠好,怜爱地放进小箱子里。
“离回本还早着呢!”她又说了一句,然后把钱箱抱在怀里,一脸陶醉。
安欢颜摇了摇头,和松烟出去指挥下人打包东西搬家了。
对于去公主府这件事,她俩都没有太大异议。
毕竟出宫了,不受皇城的束缚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自由得很,只需要管好公主府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。
没两天,公主府就派人来说已经安排妥当,随时可以拎包入住。
可这节骨眼上,江星阔被以前的太子,如今的皇上安照颜给召唤了过去。
安欢颜只能上马车先行一步。
还没等她出皇城,接踵而来的消息是,听说安欢颜要入住公主府,海家的主母海老太君,也就是安欢颜未来的婆婆,要亲自上门拜访。
安欢颜做梦也没想到,还没结婚,就要面对婆婆了。
“能拒绝吗?”
“怕是……不行了……”松烟掐着手指头苦笑道。“估计老太君已经快到公主府了。”
安欢颜仰天长啸,“天要亡我……”
藤溪歪着头,不明所以。“公主为何这般苦恼?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……”
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她连忙捂嘴。
可安欢颜倒在马车里,沉浸在烦恼之中不能自拔,根本没在意。
“唉,藤溪,你想想,你要是当了婆婆,你会喜欢一个傻乎乎的儿媳妇吗?再说了,海老太君是出了名的刻薄,遇上这么个公主,只怕有苦头吃咯!”松烟看着躺倒的安欢颜,摇了摇头。
“你说谁傻呢!”安欢颜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,却撞到了车厢上。“哎哟——”
藤溪眨了眨眼,看着松烟揉着她红肿的额角,她还一脸不服的模样,忽然明白了松烟的担心。
“好像……也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是!”安欢颜一手一个把她们的耳朵扯住,“要是海家的人敢惹我,我一定要他们好看!”
“您可是连大公子都不敢见呢……”松烟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可还是被耳朵尖的安欢颜给听见了,当即一拍大腿:“人家一个戍守边疆的大将军,武功高强,想捏死我跟蚂蚁一样容易好吧!”
“您可是公主诶……”松烟还是不怕被骂的说了一句,随即迎来安欢颜的一个脑瓜崩。“啊——”
“松烟,你到底是站谁那边啊!你是不是对面派来的细作!快说!”安欢颜一招没有水平的擒拿手,擒住松烟。
而松烟也很配合的假装挣扎着逃开,一头扑到藤溪怀里,大叫道:“我和藤溪是一伙儿的!藤溪快救我!快!”
藤溪愣住了,脸上瞬间血色全无。
“你怎么了?”松烟见她没反应,自觉得没趣,便爬了起来看她。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她勉强一笑,“就是刚刚你撞的这一下把我撞疼了。”
“哦哦……”松烟赶紧揉揉她的肚子,“没事吧?是我不好……”
安欢颜若有所思地靠在车厢壁上,有意无意的说道:“藤溪,我还未问过你,愿意跟我出宫吗?”
“公主待奴婢这样好,奴婢怎么舍得离开公主呢?”藤溪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