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天还未亮,松烟激动地冲进房内。“公主!公主!有消息了!”
本来还在守夜昏昏欲睡的二人瞬间正襟危坐。
“如何了。”
“照公主的吩咐,我们把纸条绑了回去,又把那鸽子放飞之后,便派人一路快马跟踪那鸽子,结果……”
松烟故作神秘的顿了一顿。
“你倒是快说呀!”欢颜轻轻一拍她脑袋。
“哎呀!公主!鸽子落到了一个城郊偏僻的小院,并无人居住。我们的人在那守了一夜,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人鬼鬼祟祟的过来开门。那人拿了纸条便绕了一大圈路,结果最后走进了万府的后院!”
“万府……”江星阔皱眉,“我们与他家,并没有明面上的争执仇怨吧。”
“别急姑娘,还有呢。我们的人在门外蹲了一会儿,正要走呢,谁成想那人又出来了。骑着马就往宫里去了。我们的人进不去宫里就只能先回来了。”
“宫里?”欢颜疑惑地看了一眼江星阔。
“看我干什么!”江星阔跳起来。“我我……我跟皇后向来也是无仇无怨……”
说到最后,声音也越来越小心越来越虚。
“得了。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,结果发现万家也得罪了,皇后也得罪了。玉台还没了。卫初初也下落不明。”
欢颜气馁的倒在床上。
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卫初初本来被押在万府,结果被人暗中帮助逃走了,那就说明与万府不是一路人。”
江星阔说着,也看向欢颜。
“你看我干嘛。反正不是我。我甚至都不知道她逃出去了。”安欢颜白了她一眼。
“哎呀!不是!”
“这……你是说,海家……”欢颜迟疑不决。
正疑惑着,外面有下人通报,海家的人来了。
海宴清没来,他身边的小厮阿弥却把一样东西交给了欢颜。
欢颜打开一看,厌恶感瞬间漫上心头,“这匕首?”
“公主,驸马爷已经查清。”
“这匕首虽说不知道是哪家的。但是上面淬了毒。而这毒药,正是出自万家一个门客的独门秘药。”阿弥说道。
欢颜和江星阔对视一眼,心中了然。
“看来,是皇后和万家联手,想要除掉卫初初。卫初初当天出现在万府,所以家里的玉台被认成了卫初初,只是不知道为何,这荷包会出现在玉台手里。”欢颜分析着,又掏出荷包细细查看。
她又闻了闻,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。似乎每天都在闻。
也许是海宴清的身上带的味道吧。
她的念头转瞬即逝,没掀起任何波澜。
“很明显,就是为了让我们认为是海家干的,甩了锅不说,还能离间你们夫妻二人。”江星阔叹了口气。
“什么夫妻!瞎说什么!”欢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害羞啥。再过俩月你们就要结婚了。这不,他家一箱一箱的聘礼往你家塞……”江星阔话没说完就被她捂住了嘴。
她急忙转移话题,对阿弥问道:
“那他自己怎么不亲自来?”
“来什么。不是还要装样子给外头看你们不合吗?”江星阔插嘴道。
欢颜咬牙切齿地又打了她一下,示意她闭嘴。
阿弥刚想说些什么,却又想起来海宴清的警告。
“公主,驸马爷近几日公务繁忙,恐怕不能前来了。”
阿弥回完就退下了,二人也恢复严肃的神情。
“话说回来,现在当务之急,是要找到卫初初的下落。她一个弱女子,在外定然十分危险。一定要活着找到她,验证我们的猜测,还定要让她给玉台赔罪!”江星阔捏紧了拳头。
欢颜点点头,心中暗自祈祷。这个卫初初真的是让她们又气又恼。
“就是。我们不能让玉台白白牺牲。”欢颜也握紧了拳头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,“一定要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!”
“只可惜,我们没有证据指证皇后和万家。”安欢颜眉头紧皱。
“总会有办法的。”江星阔沉思片刻,“虽然我们不能让她杀人偿命,但,我想,我大概知道她最在乎什么。”
说到这里,江星阔姣好的面容透出一丝狠厉。
“星星,你要干什么?”欢颜一脸担忧地抓住她的手臂。
“放心,我不杀人。但是我会恶心人。”她微微一笑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再一抬头,对上她的担忧,江星阔神色柔和了下来。“放心吧。日子总要过下去的。我们活着的人当然还要向前看。”
欢颜放了心,刚瘫坐在软榻上,松烟忽然进来禀报说润雪堂的人过来找江星阔了。
原来是江星阔最近都无心润雪堂的生意,而一直管理店内的玉台又不在了,下面的师傅们群龙无首,工作出了不少差错,实在是纸包不住火了才推了个人前来认错。
“什么??你们订了二百石的白糖?!”江星阔看着一本账簿,头脑快要冒烟。
“二百石!人家店都要被你们买空了吧!”
“你们想干嘛?是不是苦日子过够了,想来点甜的,要把白糖当饭吃?”
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