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晏清骑着高头大马,来到了公主府前。
看守的下人认出了他,刚要请他进去。
谁知他又迅速把马一勒,方向一转,又朝着海府的方向去了。
“驸马爷今个儿是怎么了?”守门的下人阿民挠挠头。
另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下人拍拍他,解释道:
“哎,这你就你不懂了吧,驸马爷跟公主要在立春之日完婚。人家都说在成婚之前,小两口啊,是不能见面的。”
“哦~老李头,还是你们这些有家室的人懂得多啊!”阿民恍然大悟。
老李头又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:“也不知道这驸马爷能不能忍得住!咱们家长公主又俊俏又能干,配个海家二公子也是绰绰有余的!”
“可是海家同咱们公主府关系不太好吧?听说之前海老太君在咱们这儿受了委屈,外面的人都在议论呢!”
老李头摇摇头,“就算是皇家啊,婆媳问题不能避免的。不过婚后是驸马爷住进来,理论上能稍微好点。海老太君乃国公之女,性情嘛……确实厉害!也不知道海大人是怎么镇得住她的!”
“那说明海大人老当益壮啊!嘿嘿嘿……”阿民忽然猥琐地笑起来。
老李赶紧捂住他的嘴,“不要命啦!这府里可多的是海府过来的!”
阿民吓得赶紧闭了嘴。
海宴清刚一回到家,就有小厮来让他去书房。
他隐隐约约觉得又要有什么事情发生,却又无法抵抗。
“清儿,有件事要你去做。”海无涯摆了摆手。
桌上放着一个小瓷瓶。
“爹,这是?”
海宴清拿起桌上的瓶子,刚要打开。
“这是媚药。”海无涯的声音让海宴清一哆嗦,赶紧把瓶塞塞了回去。
“我已劝说卫初初多日。不想,她一介女流,如此固执,死活就是不愿意帮我们去殿前告发万家。”
海宴清放下瓶子,犹豫不定,“爹,您用刑了吗?”
就凭海无涯的手段,想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听话,不是什么难事。
海无涯瞥了他一眼,“她一心求死,用刑作用不大。而且她留着,我还有大用。不止能把万家拉下马,还有其他我想让她去做的事,所以不能用强,这些事情只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去做。”
海宴清偷偷舒了一口气。“原来如此。那这个药是……?”
海无涯背过身去,“她此前见过你几面,对你有些印象,你去劝劝她,说不定她就会听的。然后把药交给她,我即刻安排下人放她出去。”
“爹,这么急吗?”
“万家此前因万木青被罚,还是万老贼头带着兵平定了南方流寇的骚乱使得万家起死回生,如今再加上皇后得以怀上龙子,万家一党更加权侵朝野!你已经是进了朝堂的人,难道还看不出来,我们海家一党的官员被挤兑得越来越少了吗!再不出手,只怕是我们以后在朝堂之上更说不上一句话!”
海无涯越说越气,声音也越来越大,门外的下人都吓得退开三步远。
海宴清赶紧低下头,硬着头皮说道:
“爹,我知道了,我这就去。”
海无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海宴清的背影,摇了摇头。“如此妇人之仁,怎成大事!”
入夜,千星阁门前,海宴清徘徊不定,终于叹了一口气,推门而入。
卫初初半躺着倚在软枕上,衣服也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,不经意之间露出半个酥肩,让人意乱情迷。
海宴清赶紧看向别处。
卫初初看到他进来,不免有些意外。
“是你。”
她直起身来,“哟,你是给你爹当说客来的么?”
“是的。”海宴清自顾自的坐下,仍旧不看她。
“我看你还是请回吧。”卫初初百无聊赖的拉了拉肩膀上的衣服。
海宴清终于转过头。“难道你就不想让万木青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吗?”
“他怎样又与我何干。”卫初初波澜不惊。
“你还是在意的吧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卫初初白眼一翻。
“你不在意,但你又会问我家小厮万木青的消息,会套万家如今的情况,会打听润雪堂的事,还会梳妆打扮——说明你还是在意他的。”海宴清看着她的眼神很笃定。
反而是卫初初心虚似的看向了别处。
“那又如何。我整日被关在此处,随便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打发时间罢了。”
海宴清冷冷一笑,“不如我告诉你吧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家下人的消息没有我的灵通。”
“所以呢?你到底想说什么!”卫初初有些愠怒。
海宴清歪起嘴角,眼眸半睁,冷酷却又邪魅,卫初初一时之间看呆了。
“万木青之妻,乃户部尚书之独女张氏。张氏如今……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。”
海宴清的性感的唇一张一合,卫初初一直盯着,他说的话她甚至都没放心上。
“嗯?”卫初初没反应过来,只呆呆的问了一句。
海宴清皱起眉头继续说道:
“张氏有孕不能侍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