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的阴霾终于在人们长久的期盼中缓缓消散,新年的钟声刚刚在城市的上空悠悠敲响不久,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喜庆的氛围。
唐钰的父亲在与亲朋好友的一次热闹聚餐中,面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,一时疏忽没有把控好饮食。他大快朵颐,全然忘记了身体的承受能力,结果导致代谢性酸中毒。紧接着,呕吐和腹泻如恶魔般袭来,情况危急,他被家人匆忙送往了医院。
“爸,您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!”唐钰守在父亲的病床前,眉头紧锁,满脸的担忧和焦虑。
然而,命运似乎并未对他格外开恩。在医院这个充满病菌的环境中,他又不幸交叉感染了病毒。剧烈的咳嗽让他的身体不停颤抖,呼吸困难的症状更是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。最终,他被推进了 ICU 病房。
唐钰望着那紧闭的重症病房门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“爸,您一定要挺过去。”
X 市分公司的年货节取得了空前的成功,电子工厂的投资也在按部就班、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新年开业上班后,欧经理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宴,以表彰大家的辛勤付出和卓越成就。
行政部主管王思甜一直对副董事长薛霖心怀爱意,她精心谋划着在庆功宴上与薛霖拉近距离。
筹备庆功宴的过程中,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薛霖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干和魅力。
“薛董,您看这个场地布置怎么样?”王思甜眨着大眼睛,满脸期待地望着薛霖。
薛霖礼貌地点点头,“不错,辛苦了。”
王思甜趁机靠近薛霖,声音娇柔,“能为您做事,一点都不辛苦。”
薛霖回给她一个淡淡的微笑,并不言语其他,忙碌着自己手头的工作。
庆功宴的那个夜晚,酒店内华灯溢彩,璀璨的灯光宛如梦幻星辰般闪耀迷离。悠扬舒缓的音乐如水般在空气中潺潺流淌,人们的欢声笑语似浪涛般此起彼伏。
王思甜可谓是精心雕琢,她身着一袭艳丽夺目的红色晚礼服,踩着那双纤细高挑的高跟鞋,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,摇曳生姿地朝着薛霖款款走去。她那精心描绘的妆容精致到每一个细微之处,眼神中刻意流露出的妩媚足以勾魂摄魄,手中握着一杯晶莹剔透的香槟,娇声嗲气地说道:“薛董,此次的辉煌成就您可是居功至伟。今晚呀,您务必得好好放松,尽情享受这欢愉时刻。”
说着,她轻挪莲步,缓缓靠近薛霖,身上那浓郁得近乎刺鼻的香水味肆无忌惮地扑面而来。她故意用那柔若无骨的肩膀似有若无地蹭了蹭薛霖坚实的手臂,嘴角上扬,绽放出一个自认为颠倒众生的迷人微笑。
薛霖微微一蹙眉,心中顿生厌恶,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悄然挪了一小步。他暗自思忖着:这王思甜怎会如此不知检点,这般毫无顾忌地主动献媚,实在是令人心生反感。
可王思甜岂会善罢甘休,她仰头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,随后又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,接连数杯下肚,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恍惚,脚步也开始踉跄虚浮起来。她佯装站立不稳,整个娇躯猛地朝薛霖怀里狠狠扑去,双手好似灵蛇般顺势紧紧环住了薛霖的腰,娇嗔绵软地说道:“薛董,我这脑袋呀,晕得厉害呢。”
薛霖无奈至极,只得伸出手扶住她纤细的胳膊,试图让她站稳身形,略显不耐地说道:“王主管,您这酒喝得太多了,先去那边坐会儿醒醒酒。”此刻的薛霖满心无奈,只盼能尽快摆脱这令人尴尬不已的局面。
王思甜却仿若未闻,不仅没有丝毫收敛,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紧紧贴着薛霖,不肯松开半分,声音愈发绵软娇柔:“薛董,您就陪陪我嘛,人家胸口好难受呀。”
薛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心中恼怒之火熊熊燃起,语气也随之加重:“王主管,请您自重!”
然而,王思甜仿若失聪一般,不仅没有半点收敛,反而愈发大胆地将头倚靠在薛霖宽厚的胸膛上,双手更是如同铁钳一般搂得更紧了。
唐钰匆匆赶到庆功宴现场,恰恰目睹了这令人心碎的一幕。她的脚步猛地顿住,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,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。那一瞬间,仿佛周围的欢声笑语都消失了,世界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心中撕裂般的疼痛。
唐钰紧咬着嘴唇,咬得那么用力,以至于嘴唇都失去了血色。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,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,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,因为心里的痛已经让她麻木。
她就那样呆呆地站着,望着薛霖和王思甜,眼神中充满了失望、伤心和愤怒。她想要冲上去质问,想要大声地宣泄自己的痛苦,但双脚却像被铅块重重拖住,无法挪动分毫。
唐钰的心如坠冰窖,寒冷刺骨。她曾经以为薛霖是她的避风港,是她可以依靠的温暖怀抱,可现在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残酷的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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